雄闊海先去劉正風那裡送了少林寺的拜帖,隨後便去回雁樓和秦寒匯合,田伯光是個高手,快刀,輕功,都不好對付,秦寒不想放過這貨,爲了保證安全,便讓雄闊海過來幫忙。
當然,爲了聲望,如果秦寒可以對付田伯光,雄闊海暫時還是不用出手了。
點了幾個菜在回雁樓慢慢等,田伯光沒等到,卻等來了曲洋和他的孫女曲非煙,曲洋看起來倒是有幾番雅士風範,曲非煙也生的嬌俏可愛,秦寒救不了曲洋,反正他死了也不冤,但是不想曲非煙被冤殺了。
在這個世界,好人壞人不是由出身的門派決定的,名門正派有壞人,魔教有好人,好人有缺點,壞人有優點,但是,人要有自己的是非觀,不能因爲壞人身上的一個白點就說他是好人,也不能因爲好人身上一個黑點就說他是惡棍。
曲洋一路殺到日月神教十大長老的位子,作的惡絕對不少,直接描寫出來的惡事也有“連掘了二十九座晉以前的古墓,去尋找廣陵散的曲譜”,和劉正風說的“性行高潔,大有光風霧月的襟懷”相差太多。
這些人,不過是壞的光明磊落罷了,說白了,嶽不羣左冷禪是僞君子那一類型的,曲洋向問天田伯光這一類人就是真小人。
至於他和劉正風琴簫合奏,音律交友,最終慘死,也是無可挽回的,這也無奈,誰讓你劉正風不是令狐沖呢,你的武功不夠高,勢力不夠大,被人抓住小辮子,最後死了也是活該,想要笑傲江湖,你的拳頭實在是不夠硬啊!
若是方正和東方不敗琴簫合奏,音律交友,你看哪個作死的敢說一句廢話,九成九的江湖人都會把這說成是“方正大師佛法高深,以音律感染魔教教主改邪歸正”的佳話。
曲洋死了不冤,劉正風自己作死,秦寒懶得管,唯獨這曲非煙沒做過什麼惡事,而且秦寒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十三歲小女孩就這麼死了。
隨着武功越來越高,鐗法的特點也在影響着秦寒,秦寒以前對於善惡看得並不重,現在卻是越來越看不得有人欺凌弱小,當然,在管閒事之前,秦寒也會考慮好自己的武功的極限,管不了的閒事,絕對不管。
心裡想着,秦寒不由得多看了曲非煙幾眼,曲非煙擡眼看了看秦寒,笑了一笑,蹦蹦跳跳的到了秦寒的桌子前面,說道:“這位大哥哥,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秦寒逗趣道:“看你長得好看!”
若是別的女子聽了這話少不得罵一句“登徒子”,可曲非煙天性活潑,別有一股小妖女的勁頭,對於這些並不在意,反而笑着說道:“你這人說話倒是直接,大哥哥,這裡沒有座位了,可以拼個桌麼?”
她嘴上說着“可以拼個桌麼”,人已經坐了下來,曲洋寵溺孫女,對着秦寒一拱手,說道:“這丫頭被老夫寵壞了,從小就沒大沒小,小哥勿怪。”
“不怪不怪,這般天真可愛的小妹子坐在身前,我吃飯也能多吃兩碗。”
曲非煙眼睛骨碌一轉,問道:“你平時吃飯吃幾碗?”
“四碗。”
“老闆,給他上六碗大米飯,大哥哥,我就坐在你對面,看你怎麼把這六碗飯吃進去!”曲非煙古靈精怪的說道。
曲洋這下臉色更加糾結了,只得對着秦寒道歉:“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勿怪!勿怪!非煙,不可調皮!”
秦寒看了看周圍的人的飯碗,說道:“無事,六碗飯怕還不夠吃呢!”
煉體功法大有長進,秦寒的飯量也是越來越大,吃得再多,只要氣血一運,也能消化不少,放開了肚皮吃的話,一頓飯吃個二三十斤肉食輕輕鬆鬆無壓力。
秦寒說的“四碗”,是街頭苦力喝大碗茶用的那種大碗,回雁樓是豪華酒樓,用的碗碟都十分精緻,三碗飯還比不了一大碗。
爲了逗孩子玩,秦寒當着曲非煙的面,吃光了六碗米飯五斤熟肉和半桌子菜,隨後又要了一模一樣的一份,繼續吃。
曲非煙看着秦寒,又看了看秦寒身邊空了的碗碟,忍不住問道:“大哥哥,你是飯桶成精了麼?”
“練武的人就是如此,不多吃點,沒有力氣。”
“大哥哥你胡說,我也會武功,可是你一頓飯吃的比我三天吃的還多!”
曲洋是個有見識的,看了看秦寒揹着的雙鐗,解釋道:“非煙,這位小哥是練體的武者,你看他長得清秀,實際上力大無窮。”
“老爺子好見識,不過,衡山要發生大事,此地魚龍混雜,老爺子帶着孫女,怕是多有不便,就算有事情要辦,也要先把孫女安排好了纔是!”
秦寒暗暗的提醒了幾句,這幾句話,曲非煙聽不明白,可老油條曲洋肯定明白。
曲洋聞言,雙目頓時變得凌厲,左手手腕處的黑血神針也拿到了手裡,沉聲說道:“小哥這話什麼意思?”
“聽的明白的人自然明白,聽不明白的人我說了也沒用,曲老爺子,言盡於此,你愛信不信!”秦寒說完,一抹嘴,走人了。
“爺爺,他知道你的……”曲非煙也是聰明人,秦寒一句話就叫破了曲洋的身份,顯然知道很多內情。
曲洋看着秦寒的背影,手中黑血神針捏緊了又放開,隨後繼續捏緊,繼續放開,最終,還是沒有出手,曲洋嘆了口氣,說道:“非煙,走,這一次不可以任性!”
秦寒休息了一會兒,等着令狐沖田伯光和儀琳等人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曲洋來早了,或者是出了別的差錯,第二天上午,秦寒纔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拽着一個小尼姑到了回雁樓。
隨後,就是令狐沖爲了救儀琳,故意和田伯光稱兄道弟,滿嘴騷話,說實在的,此時的令狐沖,無論怎麼說,都是絕對的俠客,而且智計百出,真心不理解此後爲何被向問天忽悠的那般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