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馬廝殺的正在興頭上,最晚開戰的秦寒和聞達鬥了五六十合,最早開戰的秦明索超已經鬥過百合,如今除了秦寒聞達,朱仝花榮,呼延灼楊志,其餘的人全部都是步戰,那等隨手便是萬斤力量的硬拼,便是月牙兒也撐不過二百回合。
秦寒知道,呼延灼不可能是邀請自己過來鬥將的,即便他已經知道梁山的虛實,而且他還得了哈蘭生這個生力軍,又多出來一個雷橫,但是,想要靠着鬥將打贏梁山,那是不可能事件,最終免不得還是要鬥兵。
上一次統帥連環馬的龐毅如今和魯智深殺的正歡,七十多歲老頭子勇力不減當年,和神力無敵的魯智深硬拼也沒有絲毫落入到下風,一把大刀如同風車,一刀接着一刀的連斬,牢牢地佔據五成攻勢。
龐毅打的這麼歡,自然不可能回去統兵,重甲騎兵是呼延灼的最強底牌,必須要能征善戰的將軍才能統屬,放眼呼延灼大營,除了呼延灼本人,也唯有龐毅和聞達有這個資格和能力統帥重甲騎兵,其餘的人要麼是武力值不夠,要麼是帶兵經驗不足。
現如今龐毅被魯智深拖住,聞達和秦寒打的正歡,就是不知道,他的底牌,什麼時候拿出來,對於呼延灼這靠着鬥將拖延時間的辦法,秦寒當真是無奈,不愧是以耐力聞名的大將,這種先消耗體力後領兵作戰的方式別的人那是絕對用不出來的。
秦寒不明白呼延灼這一手的含義,但是自己也安排了底牌,所以暫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在秦寒和聞達鬥到百回合的時候,呼延灼虎吼一聲,隨着一聲號炮,伏兵四起,便是水路之上都出現了上百戰船。
這一手讓秦寒大吃一驚,不知呼延灼爲何有此能力,更有甚者,朝廷官軍所進攻或者行進的路線,很多連秦寒都不知曉,而朝廷領兵的,卻是一介女流,這女流身披軟甲,手持寶劍,寶劍到處,伏兵盡起,指揮若定,手段不凡,秦寒一時之間也不曉得,水滸世界哪來的這般厲害的女將。
這卻是秦寒疏忽了,這名女將卻是大有來歷,手中有足以毀滅梁山的寶物,雖然出場極少,但是能力非同小可,最終名列十八散仙。
秦寒雖然多多讀過水滸及其衍生作品,蕩寇志也讀過數次,但是這十八散仙之中,也不過記住了任森,顏樹德,李成,徐槐,徐和等數人,對於此人,卻是不甚在意。
統領一方兵馬,還有先知優勢,在這等情況下,把生死大敵漏過去了,若是徐茂公俞大猷知曉,怕是要破口大罵。
秦寒從穿越開始,只要是領兵作戰,必然是百戰百勝,這讓秦寒養成了一股驕橫之氣,平素準備也不甚嚴謹,雖然憑藉從徐茂公和俞大猷那裡學來的東西足以暫時稱雄,但是一旦遇到有真本事的,那便要吃個大虧。
前次梁山水軍被偷襲,但是最終贏了,秦寒得的教訓卻是不大,如今這一次,必然要吃一個大虧,因爲領兵這人,是汪家媳婦。
梁山風景秀麗,好山好水,裡面說不盡的清泉碧澗,怪石奇峰,暮靄朝雲,鄆城縣的汪學士在的時候,最愛遊山玩水,多次在梁山遊玩,又請了一位有名丹青先生,畫了數十幅山水畫,裱成冊頁,藏在家中。
但有一節,凡畫家寫山水,必然會融入自己的情感,寫意重於寫實,雖復盡態極妙,卻與真地形大同小異,況且汪學士請人描繪的,不過是風景最美的所在,也不是梁山全圖。
若是憑藉此圖,想要對付梁山那是找死,可巧合的是,汪學士有一好友,也有山水癖好,而且這人最愛西洋畫,寫實重於寫意,這個朋友最喜好畫山水,竟將梁山泊前後、左右、裡外、正面、背面、側面,一一畫出,共計圖六百三十餘幅,一草一木,一坡一塘,尺寸遠近,分毫不差。
(PS:工程圖比例尺之類的就不用考證了,老俞寫書的時候天馬行空,各種跨時代的黑科技多不勝數,劉慧孃的機關手段更是恐怖至極,連神仙都出來了,就當這個時代有這等畫圖手段吧!)
汪家世代書香,名門舊族,後來家道中落,有學問的有能力的全部早夭,就剩下一幫子紈絝子弟,每日裡吃喝嫖賭,卻活的好好的,當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汪學士死了之後,留下了孀妻,名叫汪恭人,這汪恭人也是名門淑女,有膽有識,才貌俱全,梁山的圖錄落到了她的手裡,她便一直收藏着,可是,汪家留下的紈絝子弟實在可恨,一心想要拿了圖畫去賣錢。
汪恭人被打攪了幾次之後,也使用計策收拾了這些紈絝子弟幾次,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見到呼延灼剿滅梁山,一戰無果,便把圖錄獻給了呼延灼,兩人探討了一日兵法,呼延灼覺得汪恭人雖然是女流,但是兵法不在他之下,便把汪恭人當成了統兵的底牌。
更有甚者,汪恭人身邊,有一個黑矮的漢子,這人竟然是宋江,這也正常,宋江在鄆城好大名頭,汪恭人平日裡也受過恩惠,本次獻圖,還是通過宋江找到了朱仝,最終才見到了呼延灼,若非如此,呼延灼這討賊主帥,又怎是一個落魄的書香世家的寡婦所能夠見到的。
藉助獻圖的功勞,宋江也得了官職,不再是一個“吏”,而是正經八百的“官”。
若是秦寒知道宋江在此,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試一試能不能除去宋江,可開了天魁星之力的宋江又豈會自甘落入險地,看了一會兒,便主動到了後軍,雖然兵法不怎麼厲害,但是宋江有感覺,秦寒,還有底牌,這一戰,不能取勝。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秦寒看書不仔細,漏了汪恭人這個大敵,但是,秦寒該有的謹慎還是在的,在汪恭人領兵衝殺的時候,一個手持雙劍的女將帶着梁山兵馬,毫不畏懼的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