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出手全憑氣勢,他性格豪勇,悍不畏死,再加上一身神力,揮舞開山大斧,勇猛無敵,“急先鋒”這個外號便說明他的特點。
可正是因爲如此,他不懂得變通,遇到力量不如他或者差不多的,還不畏懼,一旦遇到力量超過他的,便會比鬥不過,遇到盧俊義那等力量武功全面超越的,能支撐二十回合已經是施展拼命手段了。
這一點,他比曾經和他打平的楊志差得遠了,楊志用的是槍法,出手比較靈活,而且楊志比較能忍,對待上封相對圓滑,因此楊志在和各種高手對決的時候少有敗績。
對決性子急躁喜歡以傷換傷的索超,五六十回合不分勝負。
對決十蕩十決力大無窮的魯智深,五六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對決出手迅猛武藝高深的林沖,五六十合不分勝負。
對決穩重大氣擅長防禦的呼延灼,五六十合不分勝負。
相比楊志,索超的適應性差了太多,面對紀安邦精妙之中卻又包含無窮神力的刀法,索超僅僅堅持了二十回合,便被紀安邦一刀拍倒在地。
索超被擒,身後一千梁山士卒頓時大急,可沒有大將指揮,羣龍無首,更有紀安邦虎入羊羣,一把大刀上下翻飛,殺的殘肢斷臂漫天飛舞,濟南城下士卒衝出,不多時,這一千人便被殺得大敗,死傷過半,活捉幾百,逃走的不足百人。
盧俊義趕到的時候,紀安邦已經退回城內,上了城樓,指着被繩捆索綁的索超喝道:“梁山便只是這般腌臢草寇嗎,若無勝得紀某之人,便快快退去,不然休怪紀某一個個捉了,押到京師,斬首示衆。”
索超被當衆羞辱,只覺得五內欲焚,當場就想要跳下城樓自盡,可紀安邦早就把索超當成了功勞簿,怎會允許他自盡,伸手一抓,正好抓到索超頸部穴道,用力一捏,索超脊柱受制,渾身痠軟無力,倒在了地上。
盧俊義心知索超是因爲自己的錯誤指揮才被活捉羞辱,當即喝道:“盧俊義在此,誰敢和我決一死戰!”
紀安邦高聲說道:“久聞玉麒麟盧俊義大名,閣下文精武熟,大器良材,無人不曉,本將今日布一陣與你看,你若識得陣圖,引軍來把此陣打破,濟南城便歸於你手,若是不能,你就撤兵滾蛋,終身不入濟南城一步。”
盧俊義雖然拜師周侗,可學的多是武藝,兵法韜略學的極少,對於軍陣並不在行,可他自信武藝,而且強大的軍陣需要時間訓練,紀安邦便是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訓練出能夠隨時擺佈陣法的精兵,以力破巧,卻也未必困難。
想到此處,盧俊義喝道:“這有何難,你這就佈陣,看我如何破你!”
盧俊義想的沒錯,紀安邦短時間確實不能把濟南府的士卒訓練成隨時佈陣的精兵,可紀安邦佈置的陣法卻不已士卒爲主,士卒不過是輔助,處於大陣中間的他纔是根本。
有先前一戰的激勵,濟南府士卒士氣極高,按照紀安邦的命令,很快便擺佈出一座旗幡密密,殺氣騰騰的大陣。
看到陣法,盧俊義不屑的說道:“還以爲你有何本領,區區梅花陣能奈我何!”
梅花陣分五瓣,形如梅花,因此得名,只需分撥五路人馬,從五個門戶打進去,牽制住花瓣,另外派遣一隊人馬直衝中心,搗亂此陣陣心,陣法立刻被破。
相比九宮八卦陣等大陣,梅花陣不管是佈陣難度還是威力都弱了很多,盧俊義在周侗上兵法課的時候基本沒怎麼聽講,卻也聽過梅花陣,知曉破解之法。
索超被擒,盧俊義身邊僅有文仲容,李明,王義,韓天麟,苟英五位副將,不過即便如此,比起濟南府僅有紀安邦一人坐鎮的情況也好了甚多。
看過陣法,盧俊義命令文仲容五人各自帶領一路兵馬從五個方位進攻,牽制五瓣梅花,自己則是親自帶領精銳輕騎直插中宮。
即便見識過楊再興神威,對於自己的武藝,盧俊義也有充足的信心,就是紀安邦武功堪比楊再興,兩人也能僵持數百招,待到文仲容等人包圍過來,六個打一個,紀安邦必死無疑。
算計好了陣法,盧俊義一聲令下,衆人帶着兵馬從五個門戶殺入,文仲容等人也算久經沙場,李明王義等人更是投降過來的兵馬都監,都認得梅花陣,因此對於盧俊義的安排沒有任何疑慮,只當紀安邦無謀,施展這等三流陣法。
文仲容等人從五個門戶殺入,猛聽得兩聲號炮,幾陣鼓角,陣中號旗展動,陣勢陡變,只見五個門戶迅速演化成爲二三十個門戶,旗幡迷目,劍戟如林,長槍手、滾刀手、撓鉤、鐵索、標叉、利斧,四下裡逼將下來。
紀安邦武功半點不弱於盧俊義,更何況此時他算計成功,盧俊義這數千先鋒軍折了大半,即便現在回城,也是大獲全勝,此時對決盧俊義,不過是武者的好勝心罷了。
紀安邦穩坐釣魚臺,盧俊義心急如焚,兩人武藝本就相差無幾,此消彼長之下,卻是盧俊義失了幾分先手,不過濟南府的府兵着實不怎麼樣,兩人刀槍對決的氣勁把周圍二十丈兵馬盡數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