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話讓曹操那原本興奮過度的大腦逐漸冷靜下來,他本就是聰明人,只要郭嘉提這麼一句,其實也就足夠他反應過來了。
確實,如果說蘇雲卿要打荊州,這本身是沒問題的,關於拿下荊州的好處,曹操也很清楚,更何況如今有張繡把南陽郡送給了蘇雲卿,等於說荊州的大門已經打開,蘇雲卿打荊州似乎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蘇雲卿真的要打荊州嗎?
至少在郭嘉看來,蘇雲卿並不是要打荊州的樣子。
“劉表無能,而蘇雲卿勢強,如果她真的要發兵荊州,不過兵貴神速四個字而已,張繡送出了南陽,這件事不要說是劉表,恐怕全天下沒幾個人能夠想的到。”
誰讓童淵收徒弟收的那麼坑了,如果不是張繡送宛城,大家恐怕都不知道張繡和蘇雲卿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既然劉表想不到這一點,他就必然毫無防備,主公試想,若是蘇雲卿要攻荊州,她是該在拿下南陽郡之後趁着劉表沒反應過來,一舉攻下荊州呢,還是該大肆宣傳鬧得天下皆知,等劉表的軍隊糧草都準備好了,再去和劉表打?”
顯然,不管是誰都會選前者的。
曹操很清楚,蘇雲卿不傻,就算蘇雲卿真的傻,她手下的那羣人也不傻,如果他們真的要攻打荊州,那麼一定是等他們在荊州縱橫馳騁拿下大部分土地了,劉表那裡才反應過來,他們絕不會坐失那麼好的戰機,更不可能泄露自家的軍事行動計劃,鬧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可據探子來報,南陽郡最近確實有不少幷州軍入駐,這總不是假的吧?”
曹操皺着眉頭:“如果這些兵馬都是真的,那麼她不打荊州還能是打哪裡?”
郭嘉點頭:“兵馬是真的,可正因爲兵馬是真的,所以蘇雲卿的目標絕不會是荊州。”
這下曹操不明白了,這兵馬都調過去了,不是打荊州還能是打哪裡?
郭嘉就問了一個問題:“以往蘇雲卿的軍事安排,從公孫瓚到袁紹,她的兵馬調動何時這麼明確這麼明顯過?”
曹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是的,郭嘉說的沒錯,蘇雲卿是曹操的重點關注對象,因此對蘇雲卿曹操是很瞭解的,就以之前與袁紹的那一戰爲例,他們當然知道蘇雲卿大致的兵馬調動,但這些都不過是霧裡看花,迷迷濛濛的,從來拿不到過分詳細精確的情報,偏偏這次不一樣,蘇雲卿似乎就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兵馬調動,就差拿個喇叭去大街上吆喝了。
再聯繫到前面的事情,顯然,蘇雲卿的一切舉動都太異常了。
事有反常自然就該小心,在明白這一點之後,曹操不由的問道:“如果說蘇雲卿的目標不是劉表,那還會是誰?”
這個問題,就算是郭嘉也很難給出答案,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蘇雲卿目前能夠選擇的目標,除了劉表之外就只剩下了主公和馬騰,主公覺得會是誰呢?”
而無論是誰,他們此時都必須要做好準備了。
曹操嘆了口氣,對着荀彧問道:“孝先那裡還是聯繫不上嗎?”
荀彧搖頭:“只知道孝先此時正在幽州,據說是在管建立幽州學館教育體系的事情。”
曹操的眉頭緊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通知孝先讓他儘快找個理由回幷州去,總是在外面算什麼事。”
他把毛玠派過去是給蘇雲卿做臥底的,不是讓毛玠滿世界的跑着出差又加班的,這都多久拿不到幷州相關的消息了?
他們目前所能拿到的都是外部消息,可這東西的參考價值不大,毛玠也算位高權重了,多弄點內部機密纔是正經啊,尤其是現在蘇雲卿的目標不明,這就讓曹操十分緊張,他不清楚蘇雲卿到底是要打馬騰還是要打他。
這種時候本該有毛玠發光發熱了,然並卵,毛玠跑幽州出差去了,還加班加的沒空關注幷州。
這怎麼能行
趕緊回去摸清楚情況啊
然而曹操這裡愁眉不展的時候,蘇雲卿的小日子卻過的很開心,她甚至有空約了新來的張繡再加上幷州的一羣人,大家一起出門玩。
其實也不算是玩,就是開會換了個地方而已。
以往大家都在屋子裡開會,那多悶啊,不如在外面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開個會呢。
好吧,主要是能玩,再加上這次的議題並不十分緊張嚴肅,所以大家一起玩玩聊聊天差不多就能把事情給辦了。
這次說的是劉表。
張繡剛從劉表那裡過來,對於劉表的情況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而蘇雲卿雖說這次不打劉表但沒說以後都不打啊。
只是問題在於蘇雲卿的手上沒水軍,但幸好的是蘇雲卿有孫策,孫策帶來了當年跟着孫堅四處征戰的四員老將,要說水戰,他們這些年輕人或許沒打過幾次,但程普黃蓋這些老將可就有經驗了,不過目前這幾人暫時不在晉陽,因此便讓孫策過來聽聽好了。
再說了,蘇雲卿恍惚還記得火燒赤壁什麼的好像和周瑜有點關係?
不知道記得到底對不對,但如果有關係就最好了,這說明以後水軍就有指望了嘛v
張繡倒是不介意說說劉表那邊的情況,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很快就把劉表能賣的都給賣了。
倒是周瑜想了想說道:“主公,對於水軍戰法我倒是有點想法,再加上等四位老將軍回來我也可以討教,因此只說帶水軍這應當是不成問題的,可我們最大的問題不在水軍將領,而在士卒啊。”
北方士卒都是騎慣了馬的,乍然讓他們去轉職水軍,先不說其他吧,暈船不暈船恐怕都是個大問題。
而且……
“此時主公治下並無大江,這水軍的訓練恐怕也十分艱難。”
總不能挖個游泳池放裡面練吧,這顯然不現實啊。
說白了,將領的事情是不用太過擔心的,可最大的問題不是將領而是士卒,將領再怎麼優秀手下沒兵也不行啊。
提起這個,蘇雲卿也很爲難,她想了想問道:“既然沒有大江,那麼你覺得海上練兵可以實現嗎?海上風浪恐怕不僅不輸給江河,甚至還要更加可怕,如果能夠在海上擁有不錯的戰鬥力的話,那麼到了大江上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至少比一羣旱鴨子下水要靠譜多了啊。
周瑜想想覺得這麼湊合一下也能行:“可是,主公,如果要在海上練兵則還有一事需要先準備好。”
“什麼?”
“大船。”
大江上的戰鬥就已經需要高大的戰船了,更別說海上的風浪更大,那麼對船的要求自然也就更高,而如今幷州唯一有造船經驗的就是糜家,可糜家那也只造過商船貨船啊,這和打仗用的戰船完全是兩碼事。
蘇雲卿不得不承認,周瑜提出的問題很關鍵,她想了半天也只能說道:“青州有不少天然的優良港口,水軍可以放在那裡訓練,造船這件事……我等會兒去找子仲談談吧,看糜家能不能在青州建幾個造船廠,資金可以由我提供,但我需要人,另外也要抓緊招募一些會造大船的工匠,但在找到這些工匠之前,恐怕就只能靠我們自己研究了。”
蘇雲卿不懂水戰,但是她知道的是,這年頭會造優秀的大戰船,差不多能相當於現代會造先進的航母一樣,你說這種人才哪家有哪家也不會讓人隨便就跑了啊,這些人必然是被牢牢的控制住的,說要招募工匠容易,可真要招募起來,這事恐怕是千難萬難的。
當然,再怎麼艱難這件事情都要做,也必須做,甚至還要做好才行,否則日後蘇雲卿南下則必然十分艱難,甚至是要在這種事情上吃大虧的。
張繡表示他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萬多士卒,這些士卒也是能當水軍用的,不說比得上專業的水軍精銳,但至少有過一些上船的經驗,也不會出現上船就暈的情況。
於是蘇雲卿便決定以後的青州水軍便以這一萬人爲基礎進行擴充訓練。
等這些糟心事說完,蘇雲卿就開心起來啦,她指了指前面說道:“我之前已經通知過西山居啦,前面吃的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這樣說着,蘇雲卿笑眯眯的對張繡道:“師兄你剛來,我帶你吃咱們幷州的特色美食啊。”
卡盧比羊肉串什麼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喲
張繡顯然對這個也有點興趣的:“哎,要說咱們行軍打仗的,烤肉什麼的還真沒少吃,可我聽說這幷州的烤肉不一樣,比起一般的烤肉來要講究許多呢。”
蘇雲卿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師兄我跟你講,要說烤肉啊尤其是烤羊肉串,咱幷州還是文和做的最好,不過他不太樂意做。”
……當然,這很正常。
目前賈詡這身份地位,整天忙着烤羊肉串那也不是個事啊。
不過這次來的人不多,只有周瑜孫策,再加個跟孫策一起來的孫策,除此以外就是張繡和蘇雲卿這對師兄妹了,總體而言都不是外人,大家可以放心的自己浪。
蘇雲卿選的地方不錯,風景夠美空氣也好,大家聊完了一起吃吃喝喝也挺開心的。
反正這種事情幷州經常幹,畢竟有個不靠譜的主公嘛,因此孫策周瑜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還是比較能放開了玩的。
張繡就對研究吃的比較有興趣了,西山居的大名即便是遠在荊州他也是聽過的呀。
後來蘇雲卿又把這個交給糜竺經營,沒多久西山居就成了大漢的知名品牌了。
張繡說他聽說過西山居的大名這也不是客氣話了,他確實聽說過啊,再加上來幷州這段時間,幷州要說吃飯那肯定是去西山居,好吃的就是比別家多。
就在幾人浪的開心的時候,蘇雲卿眨眨眼,突然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大家安靜了一下,果然聽到一陣歌聲傳來,曲調雖然悲切悽苦,但詞卻填的極爲雄壯大氣,周瑜一聽眼睛都亮了。
“這必然是一位隱士高人啊”
周瑜精通音律,一聽就知道唱歌的人絕不會差了,或者說,這定然是同道中人。
蘇雲卿倒是沒聽出什麼來,不過她也不介意,反正她的藝術修養水平也就那樣了。
再說了,咱雖然自己聽不懂,但有個精於此道的兒媳婦啊v
張繡倒是和蘇雲卿一樣一臉茫然,他倒是沒想太多,見周瑜聽的很陶醉的樣子便問道:“公瑾,這唱的是什麼啊?”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然而根本聽不懂啊。
周瑜看了眼同樣茫然的蘇雲卿解釋道:“這唱的是梁父吟,詞大概是唱歌的人自己填的,講的是春秋時期二桃殺三士的故事。”
這樣說着,周瑜不由的讚賞道:“梁父吟本爲葬歌,因此曲調悽苦悲涼,卻不想此人卻能唱出如此大氣磅礴的感覺來,主公,依我看此人恐怕不凡。”
蘇雲卿點點頭:“大概是康成公的弟子?或者朋友也有可能,此處風景秀美,在此隱居也很有可能啊。”
這個說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周瑜想了想說道:“此間隱士,雖不見其人但卻能聞其聲,既然如此是我們打攪了清淨,也該與主人打個招呼纔好。”
雖然按照道理來說,幷州地界都是蘇雲卿的,但是不管怎麼講人家是住在這裡的,他們來這裡又是吃又是玩,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此處有主人居住,那麼打個招呼也就是禮節了。
聽着那歌聲漸漸停了,周瑜一聲清嘯,也跟着唱了一首,他唱的不算很長,不過是幾句話反覆了兩三次而已,但卻唱的極爲好聽,如果說之前的那曲梁父吟是悲切的曲調之中帶有雄壯磅礴的意境的話,周瑜這次卻選了個極爲清朗歡快的調子,等周瑜唱完,孫策一笑,也接口唱了幾句。
孫策的畫風就明顯和周瑜不一樣了,周瑜那是把輕鬆歡快的曲子唱出了雅緻風流的意味來,孫策卻唱了一首豪情萬丈的歌,蘇雲卿總覺得這兩人的畫風和他們的相貌是反着來的:3ゝ∠
等孫策唱完,那山中隱士稍頓了一會兒,緊接着便以另外一首歌作答。
周瑜頓時就笑了:“看來主人是不介意我們的失禮拜訪了。”
大概是氣氛挺好,張繡也來精神了:“我也來一首雖然見不到人,但這招呼禮節可不能少了。”
雖然他是個打仗的粗人,但這種事也不能輸給孫策和周瑜嘛……更別說這兩人也是武將啊。
張繡的畫風就完全不一樣了,張繡唱了一首戰歌,若說在音律方面的造詣,張繡肯定是沒法和周瑜相比的,就是比孫策都是差了一截,他也確實唱的不那麼好,但卻叫人聽的熱血沸騰。
張繡唱完大笑:“我是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啦,只會唱點軍營裡的歌。”
說着他又去看蘇雲卿:“師妹你是女人家,這種事總該比我擅長吧?你看那兩個江東來的小子唱的那麼好,沒道理咱們要輸給他們啊,我是唱過了看樣子就沒什麼指望,要不你也唱一個,把他們都比下去”
蘇雲卿:“……”
所以說師兄你到底是什麼邏輯誰要和你比唱歌了啊
再說了,但凡牽扯到音律方面的事情,在場的所有人堆在一起也比不過一個周瑜啊
然而根本沒容得蘇雲卿再說什麼,張繡伸手一指孫權:“你們那邊多個人,剛好,大人比試你這小孩子就不要插嘴啦。”
孫權看看蘇雲卿再看看自家大哥,立刻點頭:“自然,將軍既然如此說了,我便絕不參與。”
事實上孫權也沒心思參與,他總覺得那個唱歌的山中隱士讓他有種熟悉感,難道是認識的人?
沒容得孫權再想更多,那邊蘇雲卿就在張繡的一再催促下不得不趕鴨子上架了。
然而……
蘇雲卿,你會唱歌?
“……小蘋果算嗎?”
……
系統突然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其實我還會跳舞……”
你是說廣場舞嗎?
“……其實,集體舞我大學也跳過一次的:3ゝ∠”
系統簡直無言以對。
蘇雲卿,你別說了,難道你準備在這裡唱個小蘋果再來段廣場舞?
蘇雲卿抽了抽嘴角:“我倒是想來點其他的啊,雖然古代的歌不會唱,但當年好聽的古風歌我也是很喜歡的。”
然並卵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那些洗腦的廣場舞神曲,其他大部分的歌蘇雲卿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過反正都是玩嘛,這裡又沒外人,蘇雲卿覺得瞎折騰一把也沒什麼。
於是蘇雲卿一臉深沉的對幾人說道:“等會兒不管聽到什麼,你們都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回去之後就忘掉,知道了嗎?”
大家集體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來,然而最後還是點頭了。
誰讓蘇雲卿是主公呢:3ゝ∠
結果蘇雲卿一開口,系統就跪了。
蘇雲卿確實沒唱小蘋果,然而……
可這對於蘇雲卿來說卻也不能算是一件壞事,大概算得上是一次任性的發泄,這種歌就是要吼出來嘛,唱完了蘇雲卿覺得整個人都爽了。
然而,從周瑜到孫策再到張繡,大家全都驚呆啦。
周瑜看着蘇雲卿,嘴脣抖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倒是孫權,半天憋出一句話:“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啊,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已經忘了。”
是的,這是蘇雲卿的要求,那麼照做就是。
總歸也不是什麼大事嘛v
於是等大家吃好了開開心心的回去,除了蘇雲卿之外的所有人都選擇了集體性失憶,倒是蘇雲卿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發現,其實沒事吼兩嗓子還是很爽的,難怪現代的時候這些歌那麼流行呢。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對於蘇雲卿來說,考慮到她的身份,這種坑爹的事情做一次就好了,以後還是不要瞎折騰的好。
當然,唱歌是可以唱的,反正古代不像現代,荒郊野地多得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吼去唄,又能發泄調節情緒又不用擔心嚇到人,多好啊。
於是蘇雲卿的日常又多了一項,沒事找個沒人的地方吼兩嗓子唱歌玩。
不過因爲時間太久的關係,除了一些洗腦的廣場舞歌曲之外,蘇雲卿能夠記得的歌確實不多了。
但是也沒關係,廣場舞的歌就很適合做這種事情嘛v
只是和蘇雲卿的輕鬆不同,孫權在回去想了半天之後終於想起來他爲什麼覺得當時那個山中隱士的歌熟悉了。
……那不是小亮嘛
對就是諸葛亮
孫權和諸葛亮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了,孫權如今年紀大了孫策已經開始主動帶他參與各種軍事政務之類,算是開始正式培養了,但諸葛亮卻沒有跟隨自己的兄長諸葛瑾一起進入官場,他選擇了暫時隱居。
真要說起來,其實孫權不是不知道的原因的。
據說諸葛亮小的時候,他的父親便經常教育他要忠於大漢忠於天子,可十來歲的時候諸葛亮的父親去世,之後諸葛亮被蘇雲卿留下幷州,這下諸葛亮接受到了完全不同的教育。
如今年紀漸長,諸葛亮又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很快就意識到,如果他跟隨諸葛瑾進入官場,那麼顯然他就是蘇雲卿的人了,可他真的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嗎?
幷州可還有個天子劉協在啊。
兩種教育讓諸葛亮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按照道理說,他的兄長爲蘇雲卿做事,他在幷州最好的朋友孫權日後也是蘇雲卿集團的一員,那麼他自然也是選蘇雲卿最好,可諸葛亮一時卻無法做出這樣的選擇,因此在孫權開始跟隨孫策一起在蘇雲卿那裡做事的時候,諸葛亮卻選擇了先隱居讀書。
孫權想起來,他們吃東西的地方,好像確實距離諸葛亮隱居的地方不遠,基本屬於走一段路就能到的,如果諸葛亮出來散個步什麼的,要說碰上他們也不是沒可能啊。
想到這裡,孫權當即就去找諸葛亮了。
可等孫權找到了地方卻只見到了一個守門的小童,那守門的小童倒是認得孫權的,見他來了就知道他是來找諸葛亮的,於是便說道:“先生不在這裡了,已經換了其他地方住。”
“換地方?”孫權皺眉:“他好好的幹什麼換地方?”
說起這個,小童也是一肚子苦水啊:“還不是前段時間,不知道哪裡來了人,先生如往日一般在林間唱歌,結果有人應答,連續幾人先生都誇讚說是極好的,尤其是第一個應答的人,可後來又來了一個……”
說起這個,小童一臉的嫌棄:“那唱的是什麼東西呀,可偏偏像是施了妖法一般,先生聽完之後連續幾天,只要想唱幾句,開口就是什麼蒼茫的天涯什麼的調子,最後先生說這地方不能住了,住在這裡他腦子裡總想着那曲子,因此便換到其他地方去了。”
孫權抽了抽嘴角,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可他還是要找諸葛亮的,於是便向小童問了地方去找人了。
結果等到了下一個地方,孫權依舊沒見到諸葛亮,一問又搬家了,就連理由都差不多。
“先生這幾日唱歌,只要一開口就是什麼摩擦摩擦什麼一步一步似爪牙……先生一氣之下說不住這裡了……”
孫權:“……”
心疼小亮:3ゝ∠
而就在孫權心疼被各種奇怪曲子洗腦的諸葛亮的時候,蘇雲卿卻已經召集手下開會,開始做攻打曹操的詳細安排了。
與此同時,毛玠也回到了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