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這話,貝克的眼神又變的神采奕奕起來,重重點點頭:“你說得對,未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們去做!”
就在幾人聊天的空當,前方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豺狼人們死的死,逃的逃,別說進攻了,連一次像樣的抵抗都沒能組織起來。
遠遠的,陸寬看到羅納騎着座狼分奔而來,手上似乎還拎着什麼東西。
待對方靠的近了,陸寬才發現,矮人竟然是拎着一個豺狼人回來的,只不過這個豺狼人蔫頭耷腦的,縮成了一團,看不出一點兒職業強盜的風範。
“砰!”
羅納把豺狼人扔到地上,啐了一口,擡頭衝陸寬道:“老鹿,有個壞消息。”
……
擊潰豺狼人的強盜團後,羅納帶領隊伍,又前進了五十多裡,選擇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形紮了營。
如果是在白天,衆人應該已經能看到西南方山腰上那座宏偉的符文城了,但俗話說望山跑死馬,你感覺離的不遠了,但實際上,座狼們至少還要一刻不停地奔跑一個小時才能真正趕到。
最重要的是,羅納從豺狼人口中得到一個消息,讓隊伍不得不休整一下。
此時,營地中點燃了幾堆篝火,大部分人都抓緊時間休息,而在營地東側的火堆旁,幾個人影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什麼。
“消息確實麼?”陸寬一邊給大家分發食物,一邊衝對面一個人類盜賊問道。
這傢伙長的可有特點,尖腦殼尖下巴,留着兩撇山羊鬍,眼睛又小又圓,就好像摁了兩顆綠豆在眉毛下面,眨巴眨巴地,陸寬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笑。
長得雖然寒磣了點兒,這人的實力卻不俗,是個27級的荒野遊蕩者,一種比較少見的盜賊進階職業。
“嗯,羅納隊長不放心,又讓我們去抓了幾個豺狼人,分別審問之後,口徑很一致,”
人類盜賊很肯定地說道:“確實有一對兒成年的雷鳴鷹在城裡建了巢穴,是最近兩年的事,而且那巢穴就在城裡的圖騰巨柱上。”
確定了這個消息,在場幾人都面面相覷,沉默下來。
好好的一座城,被兩隻鳥給佔了,找誰說理去?
最鬱悶的是,這鳥你還打不過!
成年的雷鳴鷹等級至少50+,不出意外都是boss模板,眼下陸寬這些人就算綁一塊,也趕不上人家一隻爪子。
關鍵是雷鳴鷹生性狂躁,極爲排斥其他生物,不然也不會像豺狼人說的那樣,符文城方圓數十里都沒有其他生物敢靠近。
“如果城主還在,就好了……唉……”已經被擡下擔架、靠坐在行李上的貝克,低聲喃喃了一句,然後重重嘆了口氣。
其他人也露出喪氣的表情,連一向固執、從不認輸的羅納,都垂下了頭。
面對這種絕對的實力差距,人數起不到任何作用,倘若武勇無雙的城主在此,何必擔心兩隻傻鳥?
陸寬聞言想了想,看向羅納:“你跟我說說,如果要激活符文城的守護狼魂,需要怎麼做?”
“很簡單,讓迪米站到圖騰巨柱的頂端就行了,只要感覺到相似的血脈氣息,守護之魂就會甦醒,”
羅納簡短介紹道:“之前在王宮裡,有一瓶上一代城主傳下來的多姆之血,每當符文城有危機,城主就會用血液激活守護之魂……”
聽到這兒,擔架上的貝殼忍不住插嘴道:“七年前,符文城之所以那麼容易被攻破,就是因爲多姆之血被光耀教會的人盜走了!否則,那幫孫子怎麼敢來符文城撒野。”
陸寬點點頭,若有所思,然後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
“大家先去休息,午夜過後3個小時,我們繼續出發~”陸寬輕鬆道。
見陸寬一點兒沒有垂頭喪氣的樣子,小法師威爾忍不住問道:“你難道有什麼辦法了?”
陸寬一笑:“辦法嘛,總會有的,現在大家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之後我再跟你們解釋。”
在場幾人互相看了幾眼,眼中都燃起了一絲希望。
這一路走來,衆人共同見證了這位人類遊俠的神奇,見陸寬如此表現,大家心中都沒由來地鎮定了下來。
目送陸寬走向自己的帳篷,羅納也站起來,和另一個矮人一起,扶着貝克去休息,
“隊長,你說……”
貝克欲言又止,扭頭看看陸寬已經鑽進了帳篷,這才道:“老鹿這傢伙,會不會就是多姆預言中的那個人?”
聽到貝克的話,羅納並未露出意外的神色,顯然早已經想過這個問題。
“是或不是,你我說了不算,那需要守護狼魂來判斷,”
羅納很坦然地說道:“不過就算不是,他也肯定是給我們符文城帶來福運的人,而且……前途不可限量。”
貝克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將貝克扶回帳篷,羅納牽過自己的座狼,帶着執勤的胃病,開始道周圍巡邏。
現實中。
離開遊戲世界的陸寬,先摘掉頭盔,小心地擡起腦袋,看到小臭正依偎趴在牀上,依偎在自己腳邊睡着了,會心一笑,這才重新戴上頭盔。
陸寬先去的官方網站,查詢了一下雷鳴鷹的基礎資料,一一記在心裡,又嘗試着搜索了一下“符文城”“矮人”幾個關鍵詞,結果就和預料的一樣,一無所獲。
陸寬停下了操作,靜靜思索起來。
如果預料不錯,符文城就是迪米任務線的最後一站了,吃肉還是喝湯,就看這一下了。
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多想無益,就算有再大的困難,陸寬也只能擼袖子往前衝,別說雷鳴鷹,就算那裡盤着一條龍,陸寬也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
“明天……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或許要做最壞的打算也說不定……”
陸寬自言自語道,很快集中精神,又分別在官網和論壇上搜索了“夜隕天坑矮山”“地下世界”“遺蹟”等幾個關鍵詞。
出現的信息寥寥無幾,陸寬把每一條都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生怕漏掉一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