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遠阪時臣任何回話的機會,間桐雁夜轉過身,拖着腳往前走了幾步,回頭對他冷笑。
“跟過來怎麼樣——看看你親手把小櫻送到了什麼地方。”
一種莫名不祥的預感籠罩了遠阪時臣,他沉默片刻,還是跟上了那個蹣跚的背影。
經過迴旋的樓梯,進入陰暗的地底,間桐雁夜一拖一拖的腳步聲在黑暗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氛圍。在這樣的氣氛中,間桐雁夜忽然開口了。他的嗓音和遠阪時臣印象中大爲不同,嘶啞,蒼老,透着一種將死之人的衰敗之感。
“遠阪時臣,你爲什麼要把小櫻送到間桐家?”
時臣的腳步頓了頓,聲音恢復了一貫的優雅漠然——間桐雁夜曾經最厭惡的那種高高在上,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這種背離了魔道的叛徒,就算我說了,你也無法理解吧。”
“是啊,對於你這種令人厭惡的魔術師的思考方式,我永遠也不會明白。”間桐雁夜的聲音更低了下去,“不過,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從葵和小凜的身邊奪走了什麼?從母親身邊奪走她的女兒,從姐姐身邊奪走她的妹妹,讓她們露出那麼痛苦的表情——還視之爲理所當然——如果這就是魔術師的邏輯,那我覺得我不懂纔好。”
“……你懂什麼?”被雁夜那種譏諷的口氣激怒了,時臣繃緊了下頜不動聲色地反擊,“你知道櫻擁有多好的素質嗎?一個魔術師家庭,有兩個素質卓絕的女兒,但是魔術刻印和家傳的魔術只能傳授給一人——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只有一個人能夠得到遠阪的庇佑。一個魔術師就算只是行走都會留下魔力的印跡,沒有遠阪家的庇佑,你知道櫻會遭遇什麼嗎?被魔術師協會封印指定或者被其他魔術師拿去做實驗,作爲一個父親我當然不希望女兒未來遭到這樣的不幸。這個時候間桐翁提出過繼的請求,對於我和遠阪家來說都是恰好解了燃眉之急。能夠得到間桐的傳承,能夠得到間桐的庇佑,對櫻是多大的幸運,你一個背離魔道的外道之人怎麼會懂?”
“……幸運?”
間桐雁夜萬分古怪地笑了起來,笑聲嘶啞難聞,他笑的連站都站不住,不得不靠在牆上,全身發抖。笑着笑着就咳出血來。他笑着把沾血的手舉到遠阪時臣面前,讓他看着那血液裡蠕動的幼蟲,眼神亮得驚人,閃動着惡毒的光。
“看看這個,你還覺得把櫻交給髒硯那個老妖怪是幸運?”
遠阪時臣的瞳孔猛然緊縮!
“啊啊,說來,馬上就到了啊。”間桐雁夜拖着左半邊身體向前幾步,一把推開虛掩着的門,扭過頭對遠阪時臣露出一個惡意而猙獰的笑,“來看看吧,你口中的‘幸運’——”
以及——我參加聖盃戰爭的理由。
悉悉索索的聲音令人脊背發涼的響起,遠阪時臣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惡寒,他戒備的看着那道門,彷彿看着地獄的入口,直覺在告訴他,那門中有着他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景象。那是足以把他推進地獄的景象——
然而,遠阪時臣還是向前走去。
因爲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你必須去看。
“——爲了櫻。”
間桐雁夜如此說道。
“劍士小姐和那位太太已經在趕往間桐家的路上了,archer的master已經進去很久了,不過還沒出來。”
ncer向周防尊報告着自己的調查結果。紅髮的男人給自己套上一件黑夾克,就向外走去。
“我知道了,你在這看着那傢伙,我去找那個女人。”
“……我還是跟你去吧。”
“不用。”
周防尊給自己點上一支菸,隨手把空煙盒拋在空中,一叢火焰爆起眨眼間便將煙盒燒成了灰燼,火焰中他的眼神如此暴戾,毫不掩飾的殺意,如同被激怒的兇獸。
“你保護好她。那個女人,我會親手燒了她。”
——那個,把那傢伙毀成這樣的女人。
紅髮男人離開了房間ncer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露出一個略顯輕浮的笑。
“呀嘞呀嘞,真是可怕的氣勢啊,berserker被抓住的話一定會被撕得粉碎吧。看來不用擔心啊,這次的master……看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人啊。”
目光一轉,他注視着緊閉的房門,眼神裡隱隱有些擔憂。
“倒是這次的小姐……讓人沒法放下心啊。”
庫丘林被召喚出來的時候,便留意到了這次的master只有一條魔術迴路這件事,幾乎無法從master處得到魔力的這件事讓他再次感嘆了一下自己的幸運值果然還是那麼低到破錶,簡直是從前世幸運e到今生【並沒有】。
不過他對此並沒有什麼怨言,畢竟生前無數征戰之中,他不是沒有遇到過比這更惡劣的情況,比起他臨死前那一戰,失去力量、失去gaeblog、失去左手的致命不利來說,僅僅只是失去master提供的魔力並不算什麼,庫丘林在死前那樣惡劣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戰鬥到死亡的那一刻,這種程度的麻煩在他眼中也僅僅只是“小問題”。
然而情況好的簡直讓庫丘林產生了“臥槽幸運女神居然也有青睞老子的這一天”的錯覺。
master的未婚妻表示,供魔由她來提供。
庫丘林在發現這位未婚妻一根魔術迴路都沒有的時候,一個沒忍住表情就漂移了一瞬。
臥槽老子果然不該覺得幸運女神居然會青睞我。
但是他錯了。
幸運女神真的青睞了他一次。
當master那個紅髮男人表示召喚——完了嗎,累死我了我去抽根菸洗洗睡了,你們聊——接着轉頭就走人了之後,那位黑髮的未婚妻對他微笑,而後向他伸出手去。
在庫丘林驚訝的視線中,那隻白皙柔軟的手裂開了一道血口,如同被什麼力量從內部刺破了一樣,一滴又一滴血液落進下方的玻璃杯中,不多時就積蓄滿了整整一高腳杯。那杯子被無形的力量操控着遞到他面前,黑髮的女子收回手,那道血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喝吧。”
那是……魔力的洪流。
servant是靈體,所以也可以通過攝取靈魂來補充魔力,在喝下這血的一瞬間,庫丘林就知道自己到底在喝什麼東西了。大量的靈力充斥其中的血液,低等的妖魔只是碰到都會被那澎湃的靈力撕毀身體,但是對於servant這樣級別的英靈來說,這樣的血液卻是對他們魔力最好的補充。
但是他也同樣清楚,這樣的靈力外泄對本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小姐你這樣可不行啊。”作爲騎士,庫丘林實在無法對這樣的女性放着不管,“你啊,再這麼下去身體會被拖垮吧。”
不,到現在還沒被拖垮才奇怪。
而她只是微笑。
“沒關係的。”
那是什麼樣的笑容啊。
“我有件事情,想拜ncer先生。”她擡起什麼都看不到的眼睛,“注視”着庫丘林的方向,“請爲尊奪來聖盃。”
“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
“請……爲了尊。”深切的溫柔與痛苦被壓抑在平靜的眼神之下,她微微吸了口氣才能繼續說下去,“尊想要聖盃,是爲了我,但是……但是……”
比我更需要聖盃的人,是尊。
她如此說道。
回憶中斷,庫丘林握着長槍直起身來,冷冷注視着門外。
“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他露出嗜血的眼神,嘴角令人不舒服地向一側勾起,“——assassin!”
幾個戴着骷髏面具的黑衣人從陰影中浮現,爲首的男人發出令人不快的哼笑。
“攔得住我們的話就試試啊ncer。”
聞言,庫丘林的嘴角高高吊起。他伏下/身,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口氣這麼大,一會可千萬——”
閃電般的槍尖眨眼間就刺到了assassin面前!隨着槍身橫掃,assassin們頓時向四方躍開!然而那收割死亡的槍尖一刻也不肯稍頓,兇狠地襲向最近的暗殺者!
“別讓我失望啊!”
青色的野獸在此綻開了赤紅的笑容。
與此同時,華舞靠着窗口,向下俯視着停在間桐宅門口的saber。
夜風吹動她的長髮,她回過頭對衛宮切嗣露出妖豔的笑容。
“對了,我派去愛因茲貝倫森林的人也該回來了呢。”
衛宮切嗣忽然有了極爲不好的預感。
“畢竟,只有你們擁有小聖盃,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一點呢。”
嫣紅的脣彎起一個叵測的弧度,衛宮切嗣因爲這句話眼前一黑,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看到了世界的惡意。
“你把……伊莉雅……!!!”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呢。”
華舞側過頭,注視着屋子中間的召喚陣,眼底笑意越深。
“現在,他大概快到了吧。”
彷彿是呼應着她這句話一般,黑色的狂氣沖天而起!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我都玩了時臣怎麼可能放過切嗣啊!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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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是黑泥!大家快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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