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瞄準遠阪時臣的後背,再一次扣下了扳機。
那子彈被暴起的火焰所吞沒。
衛宮切嗣毫不猶豫的換上了Thompson Contender,再次瞄準了遠阪時臣。
下一秒,一柄金色的寶具猛然轟在了他面前!
被魔力掀翻到一邊,碎石在他臉上撞出大塊的淤青,吉爾伽美什在高空上冷酷俯視着衛宮切嗣,面無表情。
“誰允許你對本王的臣子出手的?雜種!”
冷汗從衛宮切嗣額角滑下,他咬緊了牙關。
“固有時御製·三倍速——”
伴隨着數十個煙霧彈同時炸開的聲響,十幾把寶具兇狠的砸下。
白龍在夜空中舒展開身體,每一根線條都代表着造物主的恩寵,在月光下呈現着耀眼的美麗。沒有一種生物能有這樣超越幻想極限的美,這樣的存在,存在於世間本就是奇蹟的證明。龍神的愛子張開金色的眼睛,於雲霄之上騰舞——
能夠斬開世間一切的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芒,在這樣的奇蹟面前也要敗退。
巫女仰起頭,用什麼也看不到的眼睛靜默的注視着。
“此身即爲奇蹟。”她低聲道,“在這樣的奇蹟面前,一切規則都將被她所超越。”
話音未落,伴隨着響徹夜空的龍吟,黑色的狂氣如同荊棘一般緊緊束縛着金髮的劍士,比地獄還要深重的黑暗纏卷而上,將阿爾託莉雅整個吞沒!
“Saber!!!”
愛麗絲菲爾驚呼,下意識地向前衝去,疾跑中銀色的絲線在她手中重組,流動的魔力在瞬間令銀絲精密地織成鷹形。
“Shape ist Leben!(殘骸喲,賦予你生命!)”
銀絲之鷹發出淒厲的尖嘯,向着天空振翅而去!
“……沒用的。”羲央在遠處闔上雙目,低聲重複了一遍,“沒用的。在那個人的真身面前,做什麼都是沒用的。”
白龍只是冷漠的對銀鷹投以一眼,那銀絲的魔鷹尚未飛到她周身十米之內,便在黑光中溶解,化爲烏有。愛麗絲菲爾咬緊牙關,死死盯着吞沒了Saber的黑暗。
黑光結成的繭被白龍環繞起來,伴隨着破碎的聲音,愛麗絲菲爾的心揪了起來——
“——Saber!”
黑色的劍士在破碎的黑光中緩緩睜開猩紅的眼睛。
“……居然利用Berserker職介的狂氣侵蝕了Saber嗎?”羲央低語,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這樣一來就糟糕了。龍神是傳說中的自然之神,世間的萬物都屬於它——而那個人是龍神的愛子。若是按照聖盃的機制來說,奪走Servant的所屬權對那個人並不算難事。因爲她的傳說就是擁有一切的神,龍神對她的寵愛令她對世上的一切都擁有所有權。而聖盃的規則卻因爲她超越一切的奇蹟屬性而對她無約束力。若是Saber被她奪走了所有權……那對我們來說就太不利了。”
“無所謂。”周防尊露出一個略顯狂妄的笑容,“不管有多少人……燒了就行。”
“……也對。”羲央微微笑起來,卻顯出一種霜雪般的冷酷,“不管有多少人……都無所謂。”
她也不是沒有殺招。
殷紅的眸子一轉,注視向側方,巫女的聲音稍稍拔高。
“聽了這麼久,出來露個面怎麼樣?Assassin先生……們。”
赤紅的靈氣以巫女爲中心有如狂瀾般向四方奔涌而去,暗殺者們被這樣直擊靈體的靈力所迫,不得不暴露了身形。羲央一手摁在遠阪凜的肩上,面無表情的注視着這幾名英靈,凜忽然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殺了他們,庫丘林。”
黑髮的巫女如此下了命令。
那聲調如此漠然,毫不在意。
——是了。
——她一定要奪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爲了尊。
所以,無論殺死誰,無論做什麼,都無所謂。前方有誰攔着都無所謂,有什麼樣的阻隔她都不會退縮。
在赤紅長槍劃破空氣帶着鮮血飛濺的聲響中,羲央一邊捂住遠阪凜的眼睛,一邊漠然的注視着夜空中的白龍。
——即使是背叛你。
遠阪時臣損耗了手裡大半的寶石才保住間桐櫻的命。然而她一度停止的生命體徵令體內的刻印蟲暴動,淫/蟲在她的血管裡流竄,令年幼的女孩發出介於慘叫與呻/吟之間的悽慘聲音。遠阪時臣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生生將手裡的寶石捏成了粉末。
愛女悽慘的模樣映在他的眼中,彷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嘲笑着他所有的自以爲是。
你以爲她會得到間桐家的庇佑。
你以爲她會得到間桐的刻印。
你以爲她會幸福。
……
你以爲。
你的自以爲,將她推進了地獄。
間桐雁夜的聲音再一次在他腦海中響起,伴隨着那一日蟲窟裡蟲海的嗡鳴。
——來看看吧,你口中的“幸運”。
啊,他已經看到了。他愚蠢的自以爲是,給愛女招來了怎樣的厄運。
遠阪時臣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數顆黃玉,放在間桐櫻的胸口。集中精力開始詠唱。
將全身的魔術迴路打開,將寶石內的魔力灌注到間桐櫻體內,藉機探查着她體內的情況。看到那些正在或已經與幼女的魔術迴路、神經融合的蟲子,強壓下幾欲破體的憤怒,逼迫自己集中精神,用魔力安撫着櫻體內暴走的蟲。
“做的不錯啊,魔術師。”
伴隨着身後突兀的冰涼,一道男聲在遠阪時臣耳邊響起。
什麼人?!!!
劇痛遲了一步才傳到全身。
據說如果刀足夠快的話,刀拔/出後的這段時間,人是感覺不到痛的。
遠阪時臣本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但是此刻他不得不信了。
刀刃上足以麻痹一頭大象的劇毒自傷口沿着血液流遍全身,遠阪時臣重重倒了下去,在漸漸模糊的視線中,只看到一隻黑色的手將間桐櫻拎起來扛在肩上。
“櫻……”
時臣竭盡全力地向着櫻伸出手去,可是他連指尖都被毒藥所麻痹。時臣不甘的咬牙,喉間涌起的血腥氣令他幾乎失去理智。
“以令咒命之——英雄王啊,來到我的身邊!”
黃金的英靈從衛宮切嗣面前消失。半個身子都被血染紅的魔術師殺手鬆了口氣,幾乎要當場跪倒在地。他拖着半殘的身體踉踉蹌蹌地向遠處走去。因爲力竭而哆嗦的手從口袋裡掏出煙,還沒有點上,全身就猛然一僵。
——與Saber的魔術聯結,斷掉了。
莫非是Saber——
衛宮切嗣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去,在看清遠處景象的一瞬間,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Saber?!”
那藍衣金髮的劍士已經不見了。
站在那裡的,是盔甲被狂氣所侵蝕,黑衣黑甲的狂戰士!
黑色的劍士發出野獸一般的咆哮,猩紅的眼放出狂暴的光,高高舉起黑色的聖劍朝着黃金英靈衝了過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一個Assassin在庫丘林的長槍下消散,羲央鬆開捂着遠阪凜雙眼的手,將滑落的長髮掠到耳後。什麼都看不到的眼睛靜靜凝視着夜空中的龍神之子,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召喚了最得力的下僕,還造出了吞噬一切的操影者。”羲央的目光從黑衣男人那移到間桐櫻身上,而後又轉到黑劍士,“現在還侵蝕了Saber,將她的所有權奪了過來……稍微,有點麻煩啊。”
不過也只是稍微。
作者有話要說:黑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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