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易一臉嫌棄的掃視着面前的衆人,有的被振飛,還沒來得及爬起,而有的則一臉警惕的望着他。
“小金啊,我們沒有惡意的。”這時,人羣中站出來一名大漢,臉上掛着善意的微笑,說道。
這名大漢顯得格外與衆不同,不僅是因爲他那光滑到可以當鏡子使用的頭頂,更是因爲他一身代表性的肌肉,在外形上就給人一種力量型選手的既視感。
“對啊,金兄弟,我們是各大公會派來的嚮導,是來指引你們這些新人的。”見到有人領頭,其他人便坐不住了。
“我們也是關心你啊,你看看,這人生地不熟的,沒有嚮導,你們這種新人很容易上當受騙的。”
看樣子他們是真以爲我有金閃閃的能力了……仁易心想。
“我跟你講啊小金,咱們吶,都是過來人,每個人都經歷了三個世界的考驗和磨難,最終相聚在這裡,俗話說的好,相逢便是緣。”大漢一邊說着,一邊朝着仁易靠近。
“你是不知道啊,每年有多少人因爲任務失敗而喪身於歷練世界,又有多少意志不堅的年輕人沉迷在歷練世界而不願來到這裡,所以說,咱們之所以能夠相遇,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嗯?感情這仨世界還能喪命的?仁易有些驚訝,順便調出系統面板,看了一眼狀態欄中的狗符咒……嗯,沒出問題,的確是不死啊。
“喂,他說的……沉迷其中的年輕人……”另一邊,站在一旁看戲的陸仁賈聞言望了一眼姚謙舒。
“咳咳,我那不算沉迷,只是多待了半年而已。”姚謙舒的頭埋的低低的,並不敢與陸仁賈對視。
“你?你也沉迷了?”陸仁賈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的表情。
“啊?那個……不是……”姚謙舒的腦子有些混亂,難不成你不知道我滯留半年的事情?
“所以說,小金啊,加入我們公會吧,人多力量大,衆人拾柴火焰高,牆倒衆人推,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大漢說着露出了一幅自信的微笑,他的一顆雪白的牙齒暴露在衆人眼前,不知是不是錯覺,仁易似乎看到了他那顆牙亮了一下。
“首先,我不叫小金,也沒有金閃閃的能力。”沉默了一會兒,仁易緩緩開口道。
“其次……要我加入你們公會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怎麼那麼不相信你們公會有女的呢?”
這後半段話倒是戳中了大漢的心窩……是的沒錯,自家公會哪兒來的女人,想當年,自己一腔熱血的……被會長忽悠到了公會中,曾夢想着有一批成熟性感的漂亮妹妹在公會中等待着自己。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別說性感漂亮了,就連妹子……啊不,雌性生物都莫得……連每個人的坐騎都是公的!
其他人聽到這裡,心中不由的得出一個結論:這人好色,只要說自家公會裡有妹子,就有機會把他忽悠進公會。
“小金……啊不,小兄弟,我們公會有很多漂亮的大姐姐哦~”一名瘦壯的青年從大漢背後跳了出來,笑眯眯的說道。
仁易面無表情的盯着這人,如果不是知情人士的話,還以爲是哪裡來的不良青年在勾引純真青少年呢。
這麼耗下去也不是事……仁易自動的將面前這人無視掉了,目光開始遊離了起來。
突然,人羣外援的兩人引起了仁易的注意。
那兩人正是看戲已久的姚謙舒與陸仁賈。
“他是不是在看我們?”姚謙舒有些不確定的向陸仁賈問道。
陸仁賈也感覺到了仁易投來的目光,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這裡的大多數人年齡都比我大一些(目測),不怎麼好應付,倒不如先找那個年齡與我相仿的,假意入會,在擺脫人羣后直接走掉?仁易在心中盤算着。
畢竟初來乍到,如果直接把這羣人揍飛,難免以後給我使絆子,還是先忍忍吧。
“小兄弟?小兄弟!”青年衝着仁易吆喝了幾聲,順帶伸出右手在仁易的眼前揮了幾下。
“不好意思,我已經決定加入那個人的公會了。”仁易半眯着眼,指向不遠處的姚謙舒與陸仁賈。
“哎?”姚謙舒聞言,愣在原地,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
“你真的選擇加入我們公會?”路上,姚謙舒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這已經是他問的第三遍了。
“當然。”仁易只是微笑着迴應了一句。
“可是……爲什麼呢?”姚謙舒表示十分不理解。
他身旁的陸仁賈也同樣不解,爲了自己今後的計劃,姑且是跟了過來,但是……這個金髮赤瞳的少年,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會不會擾亂我的計劃呢……陸仁賈眉頭微微皺起。
等等!這時,一個念頭涌上了陸仁賈心頭。
嗯,絕對沒錯,一定是這樣,只有這樣才合理。陸仁賈心想。
頓時,仁易感覺到陸仁賈投來的目光變得不怎麼友善了,似乎還帶着些許怨氣。
我好像沒招惹這人吧?
“快要到了,只要拐過前面的彎兒,直走就能到我們的公會了。”姚謙舒興奮的說道。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白撿倆新人,其中一個還是傳說中的<超越者>。
仁易聞言點了點頭,是時候了。
就在三人準備轉彎的時候,只見仁易突然伸手指向天空,大喊道:“啊!那是什麼?!”
“喂喂喂,這種小把戲,誰還會上當啊。”陸仁賈冷笑了兩聲,不屑的嘀咕道。
“哎?哪裡哪裡?什麼?”然而姚謙舒卻十分上套的朝着天空望去。
仁易的這一舉動令陸仁賈的警惕心拉滿,第一時間就將目光聚集了過去,可是……
人沒了?
陸仁賈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什麼個情況?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要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注意他,唯一鬆懈的也只有在他喊出那句話的瞬間,眨了一下眼,但眨眼的時候能夠保證注意力絕對在他那裡,怎麼眼皮一閉一開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