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凝固在這一刻,只有不斷縮小的青色牢籠在提醒着在場的幾人,籠中之人已經有着生命危險。
從之前的紙片接觸也能看出,這青光自帶着機槍極強的切割能力,一經觸碰就會使觸碰之物失去所有動能,切割了其內部的結構。而可想而知,一旦其縮小到極點,那困在其中的小南也只有死路一條。
被困的小南此刻也看出事態的嚴重,但她沒有嘗試逃離,反而催動查克拉,發動了術。李靈一左右兩側,原本的兩根白骨忽然朝他頭頂扎去,仔細去看,可以發現那兩根白骨竟然不知何時變爲了紙張。
“提前做好的僞裝麼……”
李靈一擡頭看着,他想起了小南的神紙之術,可以將摺紙僞裝成任何東西。原劇情裡最後也正式靠這一招將六千億張起爆符僞裝成了大海,差點就把帶土給炸死了。
不得不說,六千億張啊,說她不是火影第一土豪都不行,也不知道這麼多起爆符是從哪兒弄來的,就算是有錢短時間內肯定也買不到。只能說是小南很早就準備着用來對付她眼裡的神秘阿飛了。
而此刻,這兩根白骨顯然也是摺紙僞裝,小南也想要用這種突然襲擊幹掉李靈一,從而去掉青色牢籠對她的威脅。只不過很可惜的是,這種攻擊對李靈一沒什麼用,他動都沒動,那兩根長骨刺離他還有半米不到就砰然散掉在了地上。
“不行嗎。”
小南見狀低聲嘆了口氣,不過臉上卻也依然平靜。也是,她在這種環境下幾乎也不會有什麼情感波動了,到現在爲止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生死存亡的時刻,對於生命也是早就置之度外了。
更何況,她也知道會有人來救他。
“神羅天徵。”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緊接着,一股巨大的斥力便從頭頂傳來,下一刻,就看到困住小南的青色牢籠飛散而去,一個人影也從天而降,落在了地上。
紅雲長袍,一頭黃毛,一雙輪迴眼,赫然是佩恩,而且還是天道佩恩。
“小南,沒事吧。”他問道,但眼睛卻盯着李靈一。小南此刻也輕輕落在他身邊,說了句沒事。
“哎呀,老大出來了。”
鬼鮫這時也從遠處掠近,對佩恩道:“怎麼樣,這個小鬼不錯吧?他是我和鼬帶來的。說是想要加入曉。”
“哦?”
“我是想着,正好大蛇丸那個傢伙也逃掉了,空出一個人來,那這傢伙加入倒也沒什麼關係吧。”鬼鮫說,他一開始挺敵視李靈一的,不過在看他幫鼬治療之後,不得不說,他私心裡倒是希望李靈一能夠留下了。
這樣一來,以後鼬再因爲眼睛的使用身體出現負擔,那至少就有人能夠幫忙緩解和治療了,他是這麼想的。當然,鬼鮫和鼬這一個組合也算是曉組織裡難得的比較和諧的了,至少是表面上的和諧。
而且鬼鮫對鼬是有尊敬的感情在的,所以在後來臨死的時候還想起了鼬,說他說的是對的。由此可見,儘管他在某種程度上也監視着鼬,但關係還是不錯的。
“你是如何知道我們的組織的。”佩恩問向李靈一,“還有,你爲什麼想加入我們,你瞭解我們的理念嗎?”
“情報的話,來源是自來也。”李靈一毫不猶豫的推到了好色仙人的頭上,“至於理念,無非就是強者爲尊。我想這也是自稱爲神的你的信條吧。不管你要做什麼,沒有實力總歸不行。而這一點我也認同。”
“實力爲尊麼……”佩恩微微點頭,他看了一眼小南,說道:“你能將小南逼到那個地步,確實有一定的實力。不過,我們不能信任你,因爲我們不瞭解你。”說着他問向鬼鮫和鼬,“你們清楚他的來歷嗎?”
兩人都是搖頭,鼬道:“第一次見他是在木葉。不過我肯定,木葉裡從沒有他這個人。”
“我又不是木葉的人。”李靈一搖頭道:“還有,信任這種東西是沒辦法判斷的。如果你真的有魄力,那就應該有把握能讓我信服你纔是。如果做不到的話,那這個組織也不過是一盤散沙。”
李靈一此刻也是在胡說八道,沒有道理也沒有邏輯,不過他知道佩恩就是吃這一套的。如果他是一個講邏輯講道理的人,也根本不會做收集尾獸的事情。
畢竟佩恩和帶土的目的還是不同的,前者收集尾獸是爲了召喚冥王,用一股無敵的力量摧毀整個忍者世界,然後自己建立一個國家,一個和平的類似烏托邦那樣的國度。至於帶土,則是要弄一個月之眼計劃,讓全世界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活在虛假的幸福當中。
兩個計劃無疑都很中二,而非要選出個第一名的話,那肯定還是佩恩的更加不成熟一些。
建立一個和平的國家,這可能嗎?人本身就是不可控的,天下大勢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呢,你能和平一年五年十年,還能和平到永遠?更別說懾服於恐怖和暴力之下的和平根本也不是真正的和平,只要稍有機會就會爆發更大的動亂的,所以他的理想永遠也不會實現。
而帶土的儘管也比較魔幻,但如果真的實現了,你也不能說就完全不好。因爲那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真實世界是哪個了,也就無所謂好不好了。
就像是黑客帝國裡面,絕大多數的人就算知道自己活在培養皿裡面,但要他選紅色還是藍色藥丸的時候,絕對還是選藍色藥丸的多。因爲現實世界太特麼爛了,還不如活在虛假的美好世界裡。
當然了,這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選擇,而人最高貴的一點就是自己做選擇的能力。不能別人覺得這個對你好,就替你選了。
話說如果帶土的月之眼是可選擇性的,就是大家自己選,進入永恆月讀世界還是留在現實世界,估計很多人都要選進入。畢竟現實世界的底層人們可是飽受戰亂之苦,月讀世界,對他們而言反而是天堂般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