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久別了十年的纏鬥中,金虎明顯要吃虧的多,雖然說兩人個都是純爺們,並且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漢,照常理說金虎只穿個襯衫什麼也沒有什麼,畢竟大老爺們一起洗澡的都有,何必在意這些細節。
但是,那些不在意是因爲沒有什麼詭異的人在作,現在金虎身邊的另一個人明顯是來者不善,想要不在意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經過好一段時間後,兩人總算是不再打了,就結果而言,希爾揩了不少的油,而金虎也招呼了不少拳頭,所以,大致上也算得上是各取所需了!
只是,兩人的心情可是完全不同的,雖然沒有瘋狂到底有點小遺憾,但是希爾也算是得逞所願,心理身體都得到了不少的獎勵,心情自然算是愉悅的很。
而金虎就不一樣了,雖然看起來他確實給了希爾很多攻擊,但是大多數都被對方化解了,就算是有的打到了目的,但是金虎還是覺得很不爽。
所以,在兩人都心照不宣地要休戰的時候,金虎人都已經背過希爾要離開了,卻因爲那心理的不爽沒有得到發泄而出其不意地轉身再次襲擊了希爾。
金虎用手臂卡住希爾的脖頸,然後整個把人按在沙發上,還擔心對方反擊似的用自己的體重壓在上面。
也虧得希爾的沙發比較寬,就算是兩個人這麼折騰都沒有顯得太擠,所以金虎騎在希爾身上的時候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一心就對着略顯詫異的希爾得意地說道:“只要我再使點力氣,就可以輕易地要了你的命。”
“只要是小虎你要的,什麼都會給你奧。”
希爾一點被威脅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還伸手撫上金虎分在他腰側的腿,在暗示性動着的同時,希爾還用那雙眸子勾着金虎不放,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人心裡犯癢。
“x!”金虎被希爾這種動作給刺激得像只貓一樣,嗖地一下就從希爾身邊跳開,憤憤地罵了一句後,金虎惡狠狠地瞪着希爾吼道:“你他孃的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我倒是覺得我做的是最正經的事了,你是一睡睡了十年,可憐我只能看着你自、、、唔。”
希爾也不起身,就那麼一手撐着腦袋側臥在沙發上,風1流的樣子實在讓金虎覺得此人已經病入膏肓地無藥可治了,但是,如果只是這種讓人看不下去的畫面也就罷了,這貨的嘴上也是個沒有把門的東西。
在意識到希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時候,金虎搶先一不抓着一個抱枕就扔到希爾的臉上。
兩人在某種程度上算是真正地熱熱鬧鬧地迎接了十年後的再會,雖然在希爾從金虎找到的那個衣櫃的另一面拿出的新衣服完全適合金虎,金虎也沒有因爲希爾竟然連這個小細節都注意到還準備好而覺得感動,只是斜了對方一眼吼道:“操,有準備的話就早拿出來啊?!”
“那不就沒有了剛纔的樂趣了?”
希爾對着金虎挑了挑眉頭,那明顯就是在示威,而金虎在忍了一秒後,憤憤地把頭扭頭一邊,混蛋玩意,這麼大的房子,他想指着個門對希爾喊滾都找不到感覺。
不管兩人怎麼鬧,爲了慶祝這十年之後的再遇,希爾還是難得認真地做了準備,不管是牛排紅酒的高檔浪漫,還是啤酒烤肉的豪爽痛快,希爾都早就讓人備下了,就等着金虎做什麼選擇了。
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對希爾那熱情過頭而導致方向偏彎的迎接方式而覺得有些惱火,但是金虎還是能感覺得到,希爾他是真的在想要做到面面俱到。
一想到這點,金虎心裡難得有點小尷尬。
只是,金虎在看到這些的時候,不由地就想起六道骸來,第一次見面時,是他把六道骸從垃圾堆地撿出來,並且用垃圾袋給裝着到的飯店,那小傢伙吃飯的時候可是像個小狼崽似的,狼吞虎嚥的模樣就算是現在金虎都還能記得很清楚。
“吶,希爾,把後來的事情告訴我吧,不管是你的,還是六道骸的。”
金虎沒有選擇任何一方,就算是十年滴水未進,他仍舊沒有一點的飢餓感,而他現在最關心的果然還是他睡過去之後的事情,這十年來,到底過的怎麼樣。
“如果,只會告訴你一個人的情況,你是想知道我的,還是六道骸的?”
希爾倒是沒有因爲金虎不迴應他的安排而鬧起來,反而是一臉認真地追問着。
什麼叫只告訴一個人的情況?!爲什麼非要有這種前提啊?!簡直莫名其妙!金虎把視線從希爾準備的食物上轉移開,扭頭看着身邊的人,在意識到希爾是真的在認真等一個答案的時候,金虎真的很想嘆口氣。
希爾你丫都快四十歲的大叔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啊?不管怎麼說,相比着你這個黑手黨家族的少當家,當初離開的時候六道骸還只是個小鬼頭吧,正常人都該多關注一點一個小鬼是怎麼活過十年的好不好?!
面對着金虎這種不直接回答,反而在吐槽似的的迴應,希爾卻沒有要順着金虎的意思,倒是比剛開始還認真地眯起眼睛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六道骸他已經死了呢?”
“不可能。”
就算希爾是一本正經地在說,但是金虎卻沒有上套的意思,準確地說,在希爾說了這話之後,金虎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然後很是肯定的回答。
“爲什麼?”
希爾對於金虎這麼肯定的回答覺得有些意外,他本來還以爲金虎最起碼要有點吃驚的表情纔對,但是現在爲什麼會回答得這麼堅定?難道就真的沒有想過六道骸會死嗎?
因爲他還沒有找到老子啊!
金虎當初讓希爾帶着他走的時候心裡就很清楚,六道骸肯定會認爲他背叛了,那個一旦認定自己被背叛就可以殺掉他所屬的整個家族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金虎的。
在處罰完他金虎之前,六道骸是不會死的。
金虎就是這麼堅定不移地相信着,並且,他並不會狡辯,他確實是把六道骸給扔下了,不管是因爲什麼理由。
所以,他金虎不會逃,該面對的他早晚要面對。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哪來那麼多爲什麼。”
他一共就問了一個爲什麼,哪裡來的那麼多爲什麼之說?雖然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希爾已經不打算和金虎纏下去的,因爲他很是清楚,要是金虎不想回答的話,他是怎麼都撬不開的。
不纏下去是不纏下去,但是希爾還是覺得很不爽,所以,爲了懲罰讓他不爽的金虎,希爾壓根就不說一句關於六道骸的話。
面對這種不合作的態度,金虎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就像是希爾不能從他嘴裡套出話一樣,金虎他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套出希爾的話,一時間兩人在手腳較量過之後,也開始在口頭上比試開了。
到最後,較量的兩人從牛排配紅酒喝到烤肉配冰啤,本來是想從彼此的口中套點話出來,但是喝到最後的時候,兩人完全就成了比拼。
相比着希爾,金虎明顯要弱的多,平時啤酒稍微喝一點都醉的他,在紅啤搭配下很快就暈乎乎的了,而希爾可要比他老練的多,酒量上面更不知是金虎的幾倍,金虎拿酒杯的手都快抓不穩的時候,希爾甚至連臉都沒有紅。
一般情況下,喝多了的金虎是絕對不耍酒瘋的,倒頭就睡的機率很大,但是這一次卻有點不一樣,因爲平時他倒頭就睡的時候沒有人打擾他,這會希爾完全沒有要放金虎去睡的意思,在金虎迷迷糊糊要閤眼的時候,希爾把人整個扛在肩上,那輕鬆的勁,簡直比拎一個麻袋上肩都容易的多。
金虎不知道是真的喝的暈了,還是壓根就睡死了,人被希爾扛着走的時候都沒有反抗的動作,直到他被摔到被褥上的時候,金虎才大發慈悲地掀了下眼皮,但是也就是掀了一下而已,下一秒就翻身抱着枕頭又睡了。
“小虎,你睡了十年還沒睡夠啊?你不是小虎,是小豬吧。”
希爾把人扔到剛起來沒到半天的被褥上之後沒有離開,反而是也跟上躺了上去,邊笑着調侃邊伸手在金虎的臉上點了點,但是這點了兩下之後,希爾就像是收不住手了一樣,本來只是用手指尖碰着,卻漸漸地整個手掌都上陣了。
喝紅了的臉變得比平時更加地絲滑,希爾分不清是自己也喝了酒而產生的錯覺,還是被那越來越近金虎的氣息給薰暈了,就像是罌粟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樣,希爾的手怎麼都不能從金虎的臉上移開,那一遍遍的撫動,讓他欲罷不能地讓自己越靠越近。
“虎~”
希爾心跳得讓他自己都要跟着金虎醉了,在和金虎快要貼上的時候,散發着酒香的嘴脣喃喃自語地叫着面前的人,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希爾心裡很清楚,他整個人都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