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金虎這邊還想着真田弦一郎下面會說什麼呢,沒想到小傢伙看了他一會後竟然板着一張臉轉身走了,金虎是被弄得莫名其妙,心下想着這真田弦一郎平時看着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主兒,這突然間冒出來的反常是要鬧哪樣啊?
果然是被壓制的太久,所以變·態了?
完全不瞭解真田弦一郎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莫名其妙的金虎全當真田弦一郎是偶爾發瘋了,無視掉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而在當週週末的時候,真田弦一郎在早上晨練的時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雖然那心不在焉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但是金虎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
“靠,暫停。”金虎擋下真田弦一郎的刀,不滿地嘖了一聲說道:“狀態不行還不如不練。”
真田弦一郎沒有開口反駁,只是那一張臉看起來更是面無表情了。那微微低垂着眼瞼,但是卻死死豎直着背不肯屈服的樣子讓金虎看得有些心軟,說起來他和真田弦一郎也算是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這種反常卻是少見的很,他是不是應該問問啊?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思考這麼點小事情,金虎覺得有些自我厭惡,磨磨唧唧實在不是他的風格,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纔是本色啊。
“說吧,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我們真田少當家的神魂顛倒了?”
“不是神魂顛倒。”真田弦一郎反駁的時候臉都微微泛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哦,小鬼,看不出來啊,還知道神魂顛倒是什麼意思呢?!”金虎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滿滿的壞笑,而真田弦一郎因爲金虎的這個調侃,更是顯得窘迫不已,看着隨時有惱羞成怒的危險。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的不要在意細節了,快說你怎麼了吧。”
見金虎還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真田弦一郎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不要在意細節?!細節決定成敗纔是真理吧,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不靠譜。
“我今天有比賽。”
“比賽?”金虎隱隱約約地記得好像聽真田弦一郎提起過,但是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看真田弦一郎好像在欲言又止着什麼,所以想了想後問道:“那又怎麼了?緊張?”
金虎說完後見真田弦一郎沒有回話,就想着對方是默認了,這下金虎是不滿了,伸手拍了拍真田弦一郎的腦袋就笑道:“我說你不是吧,又不是第一次打比賽,緊張個毛線啊?!”
“我不會緊張。”真田弦一郎瞪了金虎一眼,那裡面帶着的複雜意思讓金虎有些看不懂,但是見真田弦一郎又不繼續說話了,所以是抓了抓腦袋有些不耐煩了,一直讓他猜他很煩的,要是心情好的時候猜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但是一直讓他猜的話會讓金虎覺得是在耍他。
“也是,你這張臉就算是緊張也沒人看得出來。”
金虎是拿準了真田弦一郎有話要說,偏就一番老子還不稀罕知道的樣子。眼睜睜地看着真田弦一郎在他身邊抿緊了嘴脣,金虎這小暴脾氣就忍不住了,恨鐵不成鋼地吼道:“我就靠了,真田弦一郎你怎麼看也算是個純爺們啊,說話能乾脆點不?有事就說事,沒事就滾蛋。”
金虎的話一說完,真田弦一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扭頭就走出道場。而金虎看着真田弦一郎的背影有些困惑,心想着這貨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以前真田弦一郎不管在學校做了什麼,都很少和他說,比賽這樣的事情更是第一次給他報告,然後又刻意告訴他比賽在今天,這種反常的行爲怎麼想怎麼覺得有問題。
在小事情上,金虎很少思考的太深,能不費神的時候他還是很會偷懶的,所以,金虎也沒有多想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道服了,就在他換好日常的服裝時,突然間一個念頭就出現在腦袋中,當初遇到仙道彰的時候,那小鬼好像也刻意邀請他去看比賽,難道說,真田弦一郎想要他金虎去觀看?
對比着真田弦一郎反常的舉動,金虎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在他幾乎肯定自己猜想的時候,有些忍不住地倚在牆壁上笑了,回想着真田弦一郎那反常的舉動,突然間覺得那小鬼彆扭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平時看真田弦一郎總是一本正經嚴肅的樣子,偶爾這麼一次還真是有趣的很。
“老子偷偷去,看那個小鬼會不會露出震驚的表情。”金虎自己樂夠了之後,連忙簡單地變裝一下,學過專業跟蹤的他尾隨一個小鬼還是輕而易舉的,直到到了目的地金虎都沒有暴露。
因爲不管是觀看的,陪同的,還是工作人員,比賽的場地有很多成年人,所以金虎倒沒有太過顯眼,當知道真田弦一郎參加的比賽是最後的決賽時,金虎就覺得也不算白來,看到的正好是最重要的冠亞賽。
只是,金虎總覺得真田弦一郎打的有些不正常,就像是晨訓的時候,雖然不是完全的動搖,但是隱隱約約好像沒有發揮全部的真正實力。
並且,金虎對於真田弦一郎這種先是試探,然後慢慢一點點使出能力的打法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要是他的話,一定會是先發制敵,那種邊試探邊打的方式他不是很喜歡,畢竟他的工作性質在哪裡放着呢,要的是最好一招制敵。
當然了,畢竟他那個是打架,只要把人撂倒,用時是越少越好,但是現在真田弦一郎打的是網球,沒有百分百的絕對優勢,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觀察真田弦一郎的同時,金虎也必然觀察了真田弦一郎的對手,讓金虎意外的是,對方是個看起來很秀氣的男生,那眉眼長相帶着些許的陰柔美,要是化妝成女人的話,一定有可信度,金虎習慣性地分析着,畢竟如果工作有需要的話,他們小組還是會化妝轉型的,當然了,他金虎可從來沒有扮過女人。因爲他是隊長,必須有特權啊!
這麼想着的金虎就忍不住嘚瑟,但是很快他就沒有好心情想東想西的了,因爲真田弦一郎越發處在劣勢了,和真田弦一郎那剛硬的打法不太一樣,對方那個選手明顯靈活的多,再加上真田弦一郎不是全神貫注的絕對投入,所以能翻盤的機會不太大。
見真田弦一郎越大越吃力,那跑動起來帶動的髮絲上都時不時地甩出汗水,整個人的節奏都被對手帶着走了,真田弦一郎的敗北最後完全定局了。
讓金虎意外的是,真田弦一郎那個一向要強的人竟然沒有顯得太過沮喪,甚至在和對手最後行禮的時候都沒有陰沉着一張臉,這讓金虎覺得好奇,明明一直以來真田弦一郎只要一輸給他就臭着一張臉的說,這麼想着的金虎完全沒有反省反省自己,每次真田弦一郎輸掉之後,他金虎不是諷刺嘲笑幾句就是趁火打劫,真田弦一郎能有好臉色纔怪。
真田弦一郎那好像輸的很心服口服的樣子看得金虎很不爽,單手一撐就越過護欄,走到真田弦一郎的身邊說道:“喲,你請我來看比賽,就是讓我看你怎麼輸的啊?”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金虎,真田弦一郎明顯有些意外,一雙眼睛微微睜大不說,整個人都有小小的抖動。金虎正滿意自己出場的效果明顯時,就見真田弦一郎恢復到平時那一副嚴肅的臉,對着他很是不客氣地說道:“沒有請你。”
“那還真是巧了,老子隨便轉悠轉悠就正好看到你落敗的樣子,不過還好嘛,至少是亞軍,第二名奧,第二,二。”金虎是一臉的調侃樣子,心下對於真田弦一郎的話很是不滿,最開始覺得彆扭小鬼還有點可愛的金虎,現在完全後悔了,這個小木頭可愛?雕成花他都還是木頭,有什麼可愛的,哼!
金虎刻意伸出剪刀手在真田弦一郎的面前晃了晃,直晃得真田弦一郎一張臉完全黑掉,就在這個時候,剛纔真田弦一郎的對手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弦一郎,我們要去領獎了。”
弦一郎?對啊,面前這小鬼是叫真田弦一郎的說,一直小鬼小屁孩小娃·娃的叫,金虎都快要忘了真田的名字了,不過這人認識真田?
“對啊,快去吧,銀牌也是牌啊,雖然比不上金的。”金虎是一點都沒有放棄打擊真田的意思。
來人看了看真田弦一郎陰着的一張臉,再看看金虎,然後微微一笑說道:“你好,我叫幸村精市,是弦一郎的朋友。”
“你好,叫我金虎就好,我是他、、、”金虎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呢,真田弦一郎就打斷道:“精市,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