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金虎是怎麼暴怒,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地步,他也不能一直抓狂,必須要冷靜地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但是,真田弦一郎明顯不是很老實地配合,非要給金虎談條件。
“等到東京安頓下來我再告訴你。”
面對這樣欠揍的人,金虎真的很想拳打腳踢一番,但是金虎卻也很是清楚,要是真田弦一郎不想說,他就算是把人打個半死都不能問出什麼東西來,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妥協一步再說。
金虎臭着一張臉瞪了真田弦一郎一眼,然後率先擡腳上了車,而真田弦一郎早就料到金虎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所以倒也算是平靜,安靜地跟在金虎的身後。
車開動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金虎一味地扭頭看着窗外,雖然風景是正值盛春的美好,但是金虎的心情卻是狂風暴雨般地瘋狂。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真田弦一郎爲什麼會突然間來這麼一出,不,也不像是突然間,應該說,從那天表白外開始,對面的這個人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
金虎已經不想去猜測真田弦一郎到底在想些什麼,而是在努力轉動着腦筋思考着後面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和真田家那個老爺子說他真田弦一郎是在開個不好笑的玩笑?老爺子能相信嗎?
就算是相信了,以後這件事情也會是一根被扎深的刺,不會輕而易舉地就被撫平掉。
有沒有處理得完美得當的方法?
乾脆說那個時候的真田弦一郎是被俯身算了、、、、、、
啊!好煩!爲毛他非要給一個小鬼搞出來的事情收尾啊?!
金虎一雙眼睛是看着窗外,但是心裡是一刻都沒有平靜,眉頭也是皺起來沒個鬆開的時候。
“先吃點吧。”
就在金虎煩得想要跳車不幹了的時候,對面的真田弦一郎推了一份便當過來,金虎雖然收回看向外面的視線,但是在看到那便當時,金虎真的很想把真田弦一郎解剖掉看看,看看這貨到底長沒長心。
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知道他們面臨的是什麼問題嗎?竟然還有心情吃便當?!
靠,不吃白不吃!吃飽了纔好轉動腦袋,反正真田弦一郎這個當事人都不着急,他乾着急有個屁用!
金虎就像是泄憤一樣,大力地掀開便當的盒子,然後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食物,真田弦一郎看着這樣的金虎有些想要發笑,他想過很多種金虎的反應,最大傾向的是想着金虎肯定會胖揍他一頓,但是像現在這種明明氣得快要爆炸卻極力隱忍着樣子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說真的,真田弦一郎沒想到把金虎帶到東京會這麼順利,他準備好了一切,就擔心金虎不肯跟着他走,這會對方雖然臭着臉,但是卻真的和他踏上了去東京的路程。
這個人,還是這麼地讓他琢磨不透。
“看什麼看!?”
真田弦一郎看着金虎有些走神,而金虎在三下五除二地把食物幹掉完之後,一抹嘴就瞪着正在看他的真田弦一郎警告地喊道。
真田弦一郎知道金虎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也早就學會了怎麼不理會金虎的‘胡攪蠻纏’,所以他在金虎那明顯想要算賬的眼神下,果斷地低頭吃飯。
而金虎見真田弦一郎竟然這麼直接地避讓,更是一口氣憋在心口不爽的厲害,憤憤地把腦袋轉回到窗戶外。
這下,等兩人再交流的時候,已經到了真田弦一郎在東京備下的房間。
金虎習慣性地四下偵查了一圈,見傢俱被褥什麼的一應俱全,甚至連鍋碗瓢盆都準備的好好的。
這會金虎算是真的確信了,真田弦一郎是真真的有所準備。
“說吧,你到底搞什麼鬼。”
而真田弦一郎倒是說話算話,真的是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對於金虎的問話也是有問必答,所以,金虎很快就瞭解了,那天真田弦一郎離開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爲了實現把想要的抓在手裡,真田弦一郎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做準備,房屋、資金,這個真田家的少當家倒是還算有點生活常識。
但是,這麼屁大點優點哪裡能抵得上他辦的糊塗事啊?!
金虎有些受不了地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腦袋,然後看着真田弦一郎問道:“你覺得我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讓你可以放棄真田家的繼承權,甚至脫離真田家?”
“真田家並不是非我不可,而我也不可能真的和真田家完全撇清關係。”真田弦一郎說話的時候很是認真,像是早就想清楚了一樣,然後盯着金虎的眼睛說道:“但是,我不能沒有你。”
“淨說屁話!”金虎白了真田弦一郎一眼,心下想着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貨還有矯情的時候,但是表面上金虎卻還是正經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誰離不開誰啊?!”
但是,真田弦一郎明顯不認同金虎的這個理論,就算是口上不說,眼裡卻還是泛着抗議的光芒,看到對方這樣,金虎真的有種想要扶額的衝動,心下嘆口氣說道:“你說,這莫名其妙的,你怎麼就非我不可了?”
聽到金虎這麼問,真田弦一郎竟然難得地笑了起來,雖然仍舊是淺淺的,淡淡的,但是卻是真的在笑,那塊像是木頭雕刻一般的臉,竟然柔和了起來。
只是,這難得一見的溫柔微笑在金虎眼裡算不上什麼稀罕的存在,事實上,他有些不爽看到真田弦一郎在這個時候笑,笑屁啊?他是在認真地問好吧!?
“笑屁啊你,趕快回答。”
“誰知道呢。”真田弦一郎看着金虎的眼睛很是深邃,就像是在回想着什麼似的,邊想邊繼續說道:“明明是個脾氣不好的男人,暴力又粗魯。”
“喂!”
金虎警告性地吼了一聲,但是真田弦一郎卻突然間轉折語氣說道:“但是,從小到大陪着我最多的就是你,能用真實感情,能毫無隔閡對待我的也只有你,讓我在你面前也能做到自然真實。”
“從小到大,見過我哭的只有你,把我緊緊抱住的也只有你。”
“最開始,我以爲你會一直在我身邊,能享受你這麼對待的也只有我一個。在你做教練的那段時間,我真的很不甘心,你對別人也那麼坦率,和對我沒有什麼兩樣。”
“在精市點醒我之後,我就再也無法忽視那種蠢蠢欲動的感情,你知道嗎?這三年多來,我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堅持着什麼都不做,看不見你我忍受不了,但是看着你同樣讓我受不了。”
“身邊的人從偷偷地到明目張膽地去關注去體驗興奮的事情,而我卻一心想着把你綁在身邊,然後把我隱忍得這麼多這麼久的情感,用實際行動都傳達給你知道。”
金虎見真田弦一郎的眼睛都泛着異樣的光芒,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好,噼裡啪啦的各種混亂之後,金虎就覺得脣上有了另一個人的溫度,臉上的皮膚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撲面而來。
“我靠!真田弦一郎你個混蛋,你想幹什麼?”
金虎揪着真田弦一郎的衣服就想要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扯開,但是已經成年了的真田弦一郎已經不是他能輕而易舉就制住的小鬼,任由他怎麼使勁都達不到目標,只能使勁把頭扭到一邊大喊着。
“噓!”
真田弦一郎一點都沒有起身的打算,反而是對着金虎噓了一聲,就像是在哄對方安靜一樣。
“噓你妹!老子現在不想撒尿!”
金虎見扯真田弦一郎的衣服不能把人扯開,只能轉換着方式,伸手推着真田弦一郎想要靠近的臉吼道:“離老子遠點。”
忍久之後的爆發會有種勢不可擋的衝勁,金虎也不是不能理解,男人嘛,衝動起來的時候就會瘋的像只狗似的,但是,對象是他金虎的話,絕對要在狗瘋掉之前幹掉它。
所以,金虎是下了死力氣推着真田的,不光是手,被壓制住的腿腳也是不肯乖乖就範,一心想要掙開掉,然後毫不留情地反擊。
但是,就他的手推到真田弦一郎的臉時,對方卻沒有躲閃,反而是伸出舌尖在金虎的手心舔了一下,被這個動作一撩,金虎的頭皮都要炸開了,猛地就要把手收回。
不過,真田弦一郎哪裡會允許他這麼幹,抓着手腕後,一個個吻就從手心慢慢地往下滑,霸道和溫柔並重的攻勢讓金虎有些傻眼了。
真田弦一郎這貨不會是憋的太久憋傻了吧?想要把他金虎當做冰淇淋全部吃掉嗎?
“冷靜,真田,你給老子冷靜一點!”金虎看着這樣的真田弦一郎是心裡有些發顫,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後,努力想要把真田弦一郎給喚醒過來。
“弦一郎,你一直叫我弦一郎的。”真田弦一郎的動作沒有停,在聽到金虎的話後認真地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