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死亡森林, 對於夜而言不過就是過家家一般,就比如現在少年正笑眯眯的拍拍手,把剛剛到手的‘地之書’收到懷裡, 飛身向目的地奔去。
“哦呀~看來我來的太早了。”夜打個響指, 黑色的狐狸應聲出現, 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四方桌子, 四張椅子。
“主人~喵把你要的東西全部帶來了喵。”多多拖出來一個大麻袋, 隨意的丟到地上,麻袋落地時,伴隨着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聲。
夜微微皺眉:“會摔壞的。”口氣確實無比的寵溺。
“不會~不會~喵包了好幾層呢。”小狐狸驕傲的回答道。
“是嗎?那就動手吧。”
語音剛落, 這一人一狐就動手把麻袋放到桌子上,把所有需要的東西全部擺好, 然後圍着桌子——刷、火、鍋。
一杯清酒、一碟小菜。白衣少年微笑着看着那隻黑狐狸變成人形的模樣埋頭苦吃, 一時玩心大起, 用手輕輕撥弄黑狐狸頭上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黑呼呼的耳朵隨之動了動, 夜又變出一根狗尾巴草去撥弄小狐狸的耳朵,黑色的狐狸還是頭也不擡的繼續埋頭啃魚。
夜又伸手打算去扯那個吃的更歡騰的狐狸的尾巴,怎知已經有人完成任務,同樣到達塔裡了。
夜無奈的收手,端起酒杯小啜一口。
紅髮少年一走進裡屋就看見一個白衣少年正淺淺的對着自己笑, 好像等了很久一般, 而一旁一直黑狐狸, 跟在我愛羅身後的手鞠和勘九郎大吃一驚, 沒想到還有人比他們速度更快, 更重要的事,這少年究竟是怎麼揹着這麼一大包火鍋調料過來的。
“來來來……別客氣, 一起來吃火鍋吧。”夜指指那邊剛好空着的三個位置。
手鞠和勘九郎瞄了一眼,那個面無表情的弟弟,總覺得空氣中有着飛沙流動的感覺,直直站在那個一動不動。
多多在消滅完一條魚乾,伸爪去掏另一條之時,趁機開口說了一句:“紅毛小子,再不來吃就沒有了。”
狂沙四起,可憐手鞠和勘九郎迅速後退好幾步,避免我愛羅一時沒收住手他們也牽連其中。
夜面對那些在空中懸浮的沙子,僅是擺擺手,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所有的沙子遠離那個桌子周圍,擡起眼:“不吃也別浪費啊,浪費食物的孩子不是好孩子,知道嗎?”溫文而雅的聲音。
原本以爲會火氣的更大的我愛羅,卻像做錯了事一般,低着頭不說話,手鞠和勘九郎的下巴再度掉到了地上:這是錯覺吧!我愛羅居然也會有認錯的時候!
白眸少年滿意的點頭,輕聲說道:“好了,打完架就該吃飯了,坐過來吃飯吧。”
“哦。”紅髮少年乖巧的找個位置坐下,接過多多遞來的碗筷,開始扒飯。
白眸少年見我愛羅乖乖吃飯了,也對着少年身後還沒有緩過神的兩人招招手:“你們也來吃吧。”
兩少年拼命點頭,嗖得衝到桌前開始扒飯。
就這樣四個人一直狐狸圍着桌子團團坐的場景就這麼毫無保留的出現在監控器上,監視人員佩服的豎起拇指,感慨道:“不愧是笑面殺手啊,厲害厲害。”其實說到底也不知道具體厲害在什麼地方,只知道能讓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乖乖吃飯就很天才了。
就像原本的劇情一樣,佐助和鳴人的小組直到最後一刻才衝進塔羅,這個時候夜正在和多多無聊的叫我愛羅怎麼玩撲克牌,紅髮少年的臉上此刻已經貼滿了白紙條,一旁站着的是心驚膽戰,深怕自家弟弟隨時發火的手鞠和勘九郎。
佐助條件反射的停下,遠離那個紅髮少年,倒是鳴人大大咧咧的拍着我愛羅的肩膀:“啊哈哈……看不出來啊,你打牌技術也這麼爛。”
黃沙就在這麼一瞬間飛揚而出,衆人紛紛緊張的後退,擺好防禦的姿勢。只見那白眸少年倒是無所謂的感覺,擺擺手笑着說道:“願賭服輸喲。”
原本飛揚的沙子瞬間消減下去,紅髮少年繼續專注的看着手中的牌,思考怎麼下手。
吸氣聲再度響起,衆人皆嘆:人才啊~
至於後面監考官過來再進行下一場考試也就是幾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第三場考試,夜第一個出場,憑藉着超強的外掛,只三分鐘便解決掉了某個無名小卒,笑容洋溢的鞠個躬就起身上看臺了,伴隨着的是鳴人的‘日向大哥好厲害!’;宇智波佐助的‘哼。’;以及日向寧次的凝視。
笑容滿面的點點頭,目送第二場的挑戰者——宇智波佐助上場,在少年正式開打的時候,夜並沒有看比賽,而是在不停的四下張望。
“日向大哥,你在看什麼?”金髮少年好奇的詢問道。
“啊……你日向大哥有點頭疼,先離開一下。”說罷,匆匆離開了看臺,與此同時,也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卡卡西也尾隨而去。
看着前面的那個少年並沒有甩掉自己的打算,而是一路像是故意領着卡卡西來到外面的一扇窗戶面前止步不前:“發現宇智波佐助的不一樣了嗎?”很輕很小的聲音。
卡卡西順着日向夜手指的地方望去,發現裡面那個正在比賽的少年頸項邊有着三個逗號一樣的印記:“這東西好眼熟……大蛇丸!”卡卡西驚訝的望着夜,“難不成他已經潛進來了?而且目標是佐助?”
點點頭,白眸少年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不僅潛進來了,而且因爲僞裝成了一名重要人物。”有意沒有說明大蛇丸其實是裝成了風影,畢竟如果真說出來了,佐助就當真了沒有叛逃的可能。
“我去試試解掉那個封印。”卡卡西急急向會場跑去,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少年無奈的搖頭:“他既心思不在此,阻攔也是沒用的。”
待夜再回到會場時,已經輪到日向寧次上場了,少年正孜孜不倦的‘教育’着那個年紀尚小的妹妹,多多已經悄悄從夜的懷裡探出腦袋,望着少年的身影:“唉~少年近些年來,越來越囉嗦了。”
而身爲寧次的老師,在聽到有人這麼評價自己的學生時,八卦的湊過來問道:“不會吧,這小子一向是冷言冷語的,他也有囉嗦的時候嗎?”
“有呢,還不少的說。”多多認真的回答。
“我……身爲老師……卻不知道學生的性格……”綠色的物體流着淚握拳,“我簡直妄爲人師啊!!!作爲懲罰,今天做10000個俯臥撐,以及繞着木葉蛙跳三圈!”
多多安慰狀的拍拍凱的肩膀:“沒事,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呢。”就比如宇智波鼬很傲嬌,宇智波佐助會怕鬼,日向寧次經常比婦女還八卦。
後面的比賽,夜已經沒有心情在看下去了,整個賽場瀰漫着一種說不出的壓抑,走到場外伸個懶腰,開始盤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十年期限已滿,這副身體也即將隨之消失,再加上早些年的重創也並未痊癒過,這身體已經超出負荷太多,佐助的叛逃之日也會隨之中忍考試的結束而越來越接近,那位故人至今尚未聯繫的上,只怕凶多吉少了。
少年擡頭仰望那明媚的天空,深深吸一口氣再呼出,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隨手揪起一根狗尾巴草,找個地方補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