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67高山流水

箭飛速的射來,而高漸離剛剛好解開琴袋,隨機馬上將琴豎在自己身前,然後瞬間一個轉身,在空中的箭已經搭在了琴絃之上,琴反覆一把弓一樣,將箭又射了回去!

將軍被驚的慌忙中朝旁邊趕緊一偏,剛剛好躲過了這一返回的致命之箭!

高漸離又優雅的轉身,然後盤腿而坐,手指輕彈,琴絃跟着高漸離的手發出了沉重的音樂。

“混蛋!放箭!”將軍憤怒的喊道。

風,吹動着旗杆上的寫着紅色的“秦”字的錦旗,卻沒有再發生其他的事情。

“放箭!”將軍又吼了一聲。

一隻箭,朝着“秦”字旗的旗杆上射去,錦旗開始從旗杆上開始下落。

“什麼人?!”將軍馬上意識到不對勁。

荊軻把弓隨手在手上耍了幾下,然後扔到了城牆下。隨之而掉下城牆的,還有剩下的那些弓箭手。

“啊?!”

荊軻一躍而落至地面,剛剛好踩到“秦”字的上面。

“喂!我們又見面了。”荊軻說,“我和楚月一起來的哦。”

高漸離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仍然彈着手中的琴。

而城牆之上,曠修不知道合適也開始彈奏起了琴,和高漸離的琴聲一起合奏出一首極爲優美的音樂。

楚月的聲音出現在曠修的身後,笑了笑,然後就地坐到了曠修的身後,對荊軻招了招手。

“哦?挺快的嘛。”看到楚月,荊軻也朝着楚月笑了笑,招了招手,然後自言自語,“這兩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投入,還是說,知道我和楚月會出手?”

而城牆上的將軍看到荊軻朝着曠修招手,馬上也朝着曠修看去:楚月淡藍色的別緻的衣裙馬上映入了將軍的眼中,不過,這美麗的面孔和衣裳卻沒有引起將軍絲毫的興趣,而是,更加恐懼——

這個女孩……是什麼時候到了曠修的身後的?!曠修的位置,可是離自己超級近的!如果她剛剛想要殺死自己的話,那自己恐怕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夠站在這裡!

不過……雖然不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不過能成爲將軍,畢竟不是庸才,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注意到楚月坐下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好像在傾聽這琴聲一般,似乎是完全沒有了防備。

將軍想了想,對自己身邊的副將耳語了幾句,副將說了一聲:“諾。”之後,便退下執行任務去了。

“《高山流水》……”楚月自言自語,“呵呵,沒想到,我竟然還有機會聽到小高和曠修合奏的高山流水。嘛,可惜啊,可惜,要是有錄音機就好了。”

城下,荊軻拔出身後的劍,看了看衝上來的一羣秦國士兵,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伴隨着這高山流水,還有人命哦!”

高漸離的和曠修的琴聲,彷彿真正能讓人觀賞到高山與流水一般,時而高聳,時而綿延,閉上眼睛之後的楚月,甚至有種回到了閒逸閣的感覺,有山,有水,有美景。

而荊軻,手拿上劍之後,如同死神一般瞬間衝進了秦軍羣之之中,凡是他經過的地方,都會飆出一道道的血光……上一道血液還未落地之時,下一道血光又噴射了出來!

如同一尊殺神,荊軻在秦軍之中演繹着劍術,如同舞蹈一般——死亡的舞蹈。

閉上眼睛的楚月,完全沒有注意城下的情況,不過,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哎呀呀,好像我也引起了注意呢。”說着,楚月站起來,轉過身。

密密麻麻的秦軍站在楚月的身後。凡是視野能夠看到的地方,已經全部都是秦軍了。不過,這過程一直沒有聲音。這些人領到的是“悄悄接近然後殺掉”的任務,但是這還沒接近呢,就被楚月發現了,場面一下就尷尬了起來……

“這麼看得起我嗎?”楚月笑了笑,然後瞥了一眼身後的曠修,一揮手,給曠修周圍建立了一道小型的結界,然後拿出了短棒。

看到楚月竟然拿出了一根小木棒,秦軍一滯,然後互相看了起來。

“對付你們,還沒必要用劍。”楚月淡淡的說。

“……”秦軍愣了片刻,然後……

“殺啊!”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隻能殺掉這個小女孩了!更何況……她TM竟然用一個一個木棒做武器?!瞧不起我們啊?!

……

城牆上。

將軍的目光在曠修那裡,但是,卻目瞪口呆,和一開始的志在必得的表情形成了天壤之別。

楚月周圍,所有的秦軍全部都躺在地上,空氣中沒有呻吟,只有風聲和琴聲。

“這……”副將和完全呆住了,再回頭看將軍,趕緊上前說,“將軍!”

“……”被副將叫醒,將軍的表情馬上從驚呆變成了恐懼……

琴聲,停了。

高山流水,高漸離和曠修的合奏的高山流水,在戰場中結束了。

高漸離站了起來,荊軻這邊的秦兵還未殺完。

後退了幾步,高漸離和荊軻互相背靠着背。

“多謝。”高漸離說。

“沒什麼~~”荊軻說,“不過,沒想到那個丫頭還真的那麼厲害。我有點相信她就是恆子了。”

“……”高漸離望向曠修那裡,沒有說話。

高山流水奏畢,曠修雙手放在了琴上。注意到高漸離投來的目光,嘴角上揚,然後……紅色的血液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喂,我這麼辛苦,你這就想咬舌自盡啊!”楚月不滿的走到曠修身後說。

“多謝姑娘相助。”曠修說,“曠某無以相報。但是,既然高山流水已經有能夠流傳於世,曠某,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喂喂喂!誰說你無以回報啊?!”楚月說,“你可以回報的哦!”

“?”曠修奇怪。

“回報我,就是活下去!”楚月直接說,“我費了這麼大勁,你就這麼死了,我圖個什麼啊?”

“……”曠修不說話。

楚月走到曠修前面蹲了下來,伸出手,一道綠色的光伸到曠修身上。綠光在接觸到曠修身體之後,馬上便覆蓋到了曠修的全身。

“……”曠修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傷口,好像有一股暖流流過一般!這個,這是!所有的傷口都在緩慢的癒合!

“或許,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會改變主意呢?”楚月說,“我,姓楚名月。”

“!!!!”

“這個表情,哈哈。”楚月笑了起來,“可以答應我了嗎?”

“……”曠修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着楚月的臉,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

“喂喂喂!我和你說話呢!”楚月又叫了一聲。

“曠,曠某……”曠修斷斷續續的說,“多,多謝恆子,救命之恩!”

“嗯。”楚月滿意的點點頭,抓起曠修脖子背後的衣領,飛到了空中!

一藍一白的身影在天空中朝着城門飛去,而荊軻和高漸離也都愣了。

“喂!小荊!小高!我在葦湖邊等你!”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楚月抓着曠修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荊軻)

“……”(高漸離)

“喂……你剛纔看到了吧……”(荊軻)

“看,看到了……”(高漸離)

“那個……不是輕功吧……”(荊軻)

“輕功……沒人能做到那麼長時間在空中吧……”(高漸離)

“……”(荊軻)

“……”(高漸離)

“我們……是不是先要把這些圍着我們的傢伙搞定才能走?”(荊軻)

“嗯……不過……他們好像不用我們搞定……”(高漸離)

“但是……他們擋住道了……”(荊軻)

“呃……”(高漸離)

……

一個湖邊。不知名的湖,但是湖的周圍卻種滿了蘆葦,讓這個湖看起來有了些生機。

曠修坐在湖邊,看着夕陽,偶爾回頭看一下站在那裡卻閉着眼睛的楚月。

“真慢啊……”楚月說,“難道那個傢伙不知道葦湖在哪裡嗎……”

“那個……恆子先生。”曠修弱弱的說。

“什麼事?”楚月睜開眼睛回過頭。

“那個……爲,爲什麼要救我呢……”

“嗯?”

“我們,素未相識。曠某隻是一截草民,而恆子先生卻近乎仙子,爲什麼恆子先生要……”

“那麼,要我看着你死嗎?”楚月問。

“……”

“嘛,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啦。”楚月說,“你應該聽說過,我會預言的吧?”

“嗯。”曠修點點頭,“恆子先生的預言,到現在爲止都變成了事實。”

“不,其實我並沒有想過那些會不會變成事實。”楚月說,“如果我不插手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或許真的會變成事實。但是,我插手了。”

“呃……曠某不懂……”

“就說說,如果讓我去預言你的生命,那麼,剛剛你已經死了。但是,我插手去管你的事情了,你沒事,所以未來其實已經被改變了。”

“可是……這和恆子先生是不是救我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很早就認識你了啊。”楚月說。

“啊?”

“因爲我的預知,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你,知道了你的死亡,所以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你了。只不過你從來不知道我而已。所以,我覺得你是個好人,我覺得你不應該死,就算是改變未來,我也要救你。”

“……”曠修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忽然來了一聲:“多謝……”

楚月正要說什麼,卻馬上注意到遠處的兩個人影,笑了笑說,“他們來了。”

“你真的沒有記錯?”高漸離問。

“我都說了!我沒有記錯!”荊軻說,“路過這片湖的時候,她說這裡挺不錯的,問我名字,我說不知道,她就說既然有這麼多蘆葦,那就叫葦湖吧。不就是這裡嗎?”

“那爲什麼我們還沒找到恆子先生?!”

“我怎麼知道啊!”荊軻馬上說。

“恆子先生見多識廣,所知之事遠非你我所能想象,你確認你沒有記錯嗎?”

“喂喂!我都說了好幾遍了!她除了這個湖以外就沒提過其他的葦湖了。再說了,如果她真的是無所不知的恆子,那她還想不到這個問題嗎?”

“我只怕你想不到。”高漸離仍然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你!……”

“好慢啊。”楚月的聲音遠處傳來。

“你看!”荊軻指着遠處的楚月和曠修,“我沒記錯吧。”

高漸離沒理會荊軻,馬上朝着楚月走去。

“喂!你拽什麼啊!明明是我帶你來的好不好!喂!等等我啊!”

高漸離走到楚月身前,馬上行了一個大禮,“多謝恆子先生!”

“呵呵,現在承認我是恆子了嗎?我對你的預言還沒有實現吧?”

“能夠做到那麼多……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恆子大人以外沒有其他人了。”高漸離說。

“喂!不對吧!”荊軻也跑過來,“我可纔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沒搞錯對象吧?”

“恆子現在來這裡,不知是所爲何事?”高漸離仍然無視荊軻……

“沒什麼事情哦。”楚月說,“我本來就沒什麼事情。本來這次來也沒想到會遇上你們。不過,呵呵,看來我運氣很好呢。”

“喂!是我把高山流水琴譜交給你的啊!你這傢伙!難道這就忘了嗎?!”

“對了,那天晚上,恆子先生給我的預言,可否明示……”高漸離又問。

“喂喂,知道太多可不好哦。”楚月說。

“我去!你們都無視我啊!”荊軻怒了,“我,你們,我找曠修去!”

荊軻走到曠修身邊,氣呼呼的坐了下來。那邊高漸離仍然恭敬的和楚月交談着。

“荊軻兄。”曠修說,“你何時認識的恆子先生啊?爲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呢?”

“我也是剛剛認識不久啊。”荊軻說着,拿出酒瓶喝了幾口,說,“就是去找那個傢伙的時候認識的。沒想到這個傢伙和傳聞中的一樣臭屁啊。”

“呵呵,高漸離對音自己要求很苛刻,所以才能在音樂和劍術上有那麼高的造詣。和荊軻兄你這樣天性自由的人相處,自然有一些矛盾。”

“切,自從知道了楚月是恆子之後,就沒怎麼理過我了!”荊軻馬上向曠修告高漸離的狀。

“呵呵。”曠修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而楚月和高漸離說過了那麼多之後,總算是想起了荊軻和曠修,兩人一起走過來。

“喂,你們要不用來點?”荊軻一個人喝着酒,看到楚月和高漸離走過來,問。

“喝酒傷身。”楚月笑笑說。

“你還真是要酒不要命啊。”高漸離說。

“喂喂!人家小姑娘不喝酒也就算了,你一個大男人不喝酒別找那麼多借口了!”荊軻刺激高漸離。

“呵呵。”曠修在旁邊笑了笑,“高兄,不用和這個傢伙客氣的。”

“……”高漸離看了看曠修,再看看荊軻,又回頭看了看像平時那樣微笑着的楚月,從荊軻手裡奪過酒瓶,仰頭喝了起來。

幾口酒水下肚,高漸離把酒瓶扔回給了荊軻,“果然是好酒。”

“是吧!”得到高漸離的誇獎荊軻挺高興的,楚月和曠修都是不喝酒的人,要找一個識貨帶的人不容易啊。

說完,荊軻又仰起頭,酒瓶口對着自己的嘴,卻……什麼也沒倒出來……

“喂!你也太狠了吧!這些酒我可是打算喝好個好幾天呢!”

“哈哈哈。”曠修開始笑了起來。

“喂!你還笑!”荊軻回頭,然後馬上說,“啊!曠修你剛剛讓這個傢伙別客氣,你,你知道他是個酒罐子啊!”再看楚月,楚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荊軻無語了,“感情你們都知道啊!你們……”

“這不是爲你好嗎。”楚月說,“酒還是別多喝啊。讓高漸離給你解決了,免得你以後因爲喝酒誤事。”

“切,我纔不會因爲喝酒……”

“上次某人好像因爲喝醉了差點摔在我的劍上啊……”高漸離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呃……”荊軻汗,“那,那個……是意外啦!是意外!”

“只怕,你下次又遇上這樣的意外。”

“……”

……

“你們,有什麼打算嗎?”楚月問。

“接下來我要去一趟邯鄲。”荊軻說,“我在邯鄲有一個朋友,去找他討酒喝。”

“既然被恆子先生救了,那曠某也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度過餘生了啊。”曠修說,“我想去遊歷各國。”

“誒?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去趙國吧!”荊軻說,“邯鄲是一個很不錯的城哦!”

“嗯。”曠修點點頭,沒有拒絕。

“小高你呢?”楚月問高漸離。

“我?我,想回燕都。”高漸離說。

“回燕都嗎……”楚月低頭思考起了什麼。

“恆子先生有什麼打算嗎?”曠修問楚月。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楚月說,“不如我跟小高你一起去燕都吧。”

“嗯?”

“因爲沒事啊。”楚月說,“而且,對於燕國……太子丹,還有……呵呵,我很有興趣呢。”

雖然還想問,但是既然楚月沒提,那高漸離也便識趣的沒有問,作了一個揖說,“那,這一路上請恆子先生多多指教了。”

“呵呵。”楚月笑了笑。

“喂!”荊軻忽然湊到高漸離身邊,“別怪我沒提醒你哦,這個恆子大人可是一個無底洞哦!”

“無底洞?”

“嘛,靠你自己領悟了。”荊軻這個時候巴不得見高漸離被楚月吃窮呢,當然不肯再說什麼。

“既然這樣……”曠修說,“那大家,就此別過吧。”

“嗯。”楚月點點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呵呵,放心,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的。”

“嗯。”荊軻點點頭,“既然都結識恆子,看來以後又有的炫耀了呢。”

“……”高漸離汗,提手作揖,“各位,珍重。”

……

燕國。

“小高啊!燕國的美食和秦國果然不一樣啊。”楚月說。

“……”

“啊?那個是什麼啊?年糕嗎?”楚月指着一個小攤。

“恆子先生……您,剛剛好像才吃過一隻山**……”

“是嗎?有嗎?”

“……”

“啊!那個那個!”楚月馬上又跑到了下一家食品攤前,“老闆!這個是什麼啊?好吃不?”

“……”

……

燕都,薊。

“恆子先生,這裡,就是燕國皇宮了。”

“嗯,多謝小高了啊。”楚月說。

“恆子先生客氣了……”高漸離說,“那麼,既然恆子大人已經找到皇宮了,那麼,高漸離就……”

“這麼快就告辭了嗎?要不要我們一起進去玩玩?”

“……不,不必了……高漸離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伴恆子先生左右了。”說完,高漸離又朝着楚月作了一個揖,然後趕緊轉身逃跑了……

“呃……我有那麼可怕嗎……不就是讓你們請我吃點東西嗎?其實不給錢也沒什麼吧……你們非要給我也沒辦法啊……”楚月還無恥的自言自語着……

……

燕都,薊,皇宮。

“愛妃……”一個男子從後面抱住一個女子。

“太子。”女子回頭溫柔的笑了笑。

“月兒怎麼樣了?”太子丹問。

“她睡了。”太子妃說,“你看。”

燕丹走到一個搖籃旁邊,看着裡面熟睡的嬰兒,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忽然,燕丹的表情變了,回頭大喊了一聲:“什麼人!”

“挺靈敏的啊。”楚月走出來,“嘛,我沒有刻意去掩蓋我的氣息,沒想到你還真的能感覺到我啊。”

“小女孩?”太子妃驚訝的說。

“……”燕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鬆懈,把搖籃和太子妃都護在自己的身後,“你是什麼人……”

“我?呵呵。”楚月笑了笑,“你不就是燕丹嗎?而且是墨家弟子。對了,旁邊的美女,你是陰陽家的吧?我很奇怪呢,爲什麼你們結合沒人反對呢?”

“!!!”燕丹和太子妃馬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警備起來……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

PS:在《秦時明月之諸子百家》裡,荊軻說要去邯鄲去找一個賣狗肉的朋友,這個……動漫中不知道是誰,不過在歷史上……

史書上記載的,荊軻有一個賣狗肉的朋友,擅長擊築,叫高漸離=_=……這個……槽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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