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大人~~”塞巴斯看着面色嚴肅而平靜的夜殤,稱呼之上也不知不覺間用上了正式的語氣。
和東京區域,和‘被掠奪的世代’的政府和人民徹底決裂,並非是塞巴斯心中理想的結果,但是恐怕那也是不可避免的結果了。
‘幻想鄉’以及外圍區的‘受詛之子’們已經足夠對這些激進的暴徒忍讓多次了,就算是面臨多次被炸死的危機,也只是略施小懲罷了,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換來的只是對方愈加肆無忌憚的排斥和欺壓‘受詛之子’,饒是正義感十足的塞巴斯都無法再對這些人有絲毫的容忍了。
“塞巴斯啊,我們不憚以最大的禮儀性善意去對待那些陌生人,但是,倘若他們得寸進尺的話,被欺負了就要還手,以牙還牙,加倍奉還!不需要再留情了。”
“我瞭解。”塞巴斯點了點頭,恭敬地單膝跪下。
“從現在開始,‘幻想鄉’進入警戒模式,封閉掉大門,禁止‘受詛之子’的外出,教學活動只允許在內部進行,食品和物資早就在幾天前就準備了一個多月的量,足夠我們進行一段時間的封閉式生活了。”
夜殤嘆了口氣,“另外,讓阿莎莉和莉塔她們也負責24小時的巡防,倘若再看到有激進的‘被掠奪的世代’向‘幻想鄉’投擲鈥制炸彈的話,不需要忍讓,直接殺了他們!”
“好!”
“呵呵呵呵……”在做出了完全割裂性的決斷之後,夜殤詭譎的一笑,饒有興致的唸叨道,“真想看看,當原腸動物的軍團突破了外圍區進入東京區域內環之後,那羣‘被掠奪的世代’臉上的表情會如何呢!一定會很精彩吧!”
然而,真正能夠在原腸動物爪牙中保護他們的力量,無論是夜殤等人,還是‘受詛之子’,都是他們自己逼走的,咎由自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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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巨石碑崩塌預計還有最後的一日。
即將走上戰場的軍人和民警在用這最後一天的時間,和親人、愛人、友人做着最後的告別之語,抑或是在聖堂進行着最後的訃告,即使這種原腸動物橫行、低齡的‘受詛之子’遭受虐待的糟糕世界恐怕上帝早就已經死了。
之所以做着這樣子的事情,是因爲很多人心底裡都很清楚,恐怕這就是生命最後的時光,沒有下一次見面的機會了。
牆倒衆人推,在第32號巨石碑崩塌之後,盤踞在未探知領域的原腸動物將在狗頭軍師畢宿五的指揮之下幾乎源源不斷的涌入東京區域的戰場,修復和重建巨石碑的三天時間,將成爲地獄戰場一般的三天。(所以說,既然知道重建這麼麻煩,爲什麼不提前準備好一塊巨石碑備用了?真是人傻不能怨老天啊)
但無論東京區域的‘被掠奪的世代’,普通人亦或是高層,軍人亦或是民警,他們抱着怎樣的想法,都已經和夜殤沒有任何干繫了。因爲他就早就對這羣人不抱有任何的親近和保護的想法可言了。
‘被掠奪的世代’的犯罪只是一個人的錯誤,而一旦有一個‘受詛之子’在被欺負得受不了的情況之下反擊,就會被有心之人當做了‘受詛之子’是隨時可能發狂的怪物的證據,將所有的不公平和偏見、歧視加諸在名爲‘受詛之子’的被詛咒的孩子們這整個羣體之上。,
這是從始至終,‘被掠奪的世代’一直貫徹着的雙重標準。
老實說,夜殤沒有因爲幾十個人激進的‘被掠奪的世代’試圖實行的兇殺和爆炸、槍擊等事件,將仇恨加諸在所有東京區域的人之上,直接開展東京大屠殺,就已經是很理性和仁慈的做法了。
但是正如他之前在陰暗的情緒之下所言,袖手旁觀的看着東京區域的那些自稱無辜的‘被掠奪的世代’在原腸動物軍團完全來襲的戰火之下那種痛苦和無助的表情,以及親手將保護的力量推開的後悔、悔恨等情緒加諸攪和在一起形成的扭曲表情,想來也一定會很有趣吧!
夜殤單方面宣佈‘幻想鄉’名下的所有‘受詛之子’全部放棄進入地下掩體避難的權利,以及和東京區域徹底割裂開來的消息,最後還很果斷的給予了聖居方面致函,算是給之前親自前來請求夜殤等人出手一起保護東京區域的提議給出了明確的答案,“去你媽的合作,真以爲老子需要你們的幫助啊,太看得起你們了吧!”(咳咳,別在意,只是誇張一些而已)
無論如何,聖天子似乎依舊覺得尚有可以從中斡旋的餘地,因此想要再次上門拜訪,親自說服夜殤等人,但是‘幻想鄉’早已進入了封閉的警戒時期,夜殤也沒有打算再去見那個聖母情懷的聖天子的打算,就連原本在市區生活的天童木更也被他帶回‘幻想鄉’了。
再者,在這最後一日,他也將去做另外的一件收尾的事情,獲取在前日委託了司馬未織調查的情報。
可想而知,作爲東京區域最大的軍工行業家族,軍火這種黑色產業的執牛耳者,司馬家在東京區域內的信息調查渠道肯定非常的優秀。
更何況,每一座巨石碑的建造和招標情況都是有記錄在案的,2天的時間內,已經足夠司馬未織拿出讓兩人都感到滿意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正如以上所述,第32號巨石碑是在原腸動物大戰末期才建造起的新巨石碑。此外巨石碑的發包承標者,是現任國土交通省副大臣,天童和光一派]
天童和光。
天童菊之丞的孫子,也是在天童家族內,年紀比天童木更大上許多的哥哥。
“這就是隱藏在第32號巨石碑之下的黑幕嗎?呵呵,真是有趣。”
夜殤將司馬未織遞過來的幾張a4紙打印下來的情報一掃而過,然後用有趣而揶揄的笑容輕笑着。
因爲這種醜陋的黑幕事情並無關乎他自身的緣故,夜殤和東京區域除了在地緣上稍微有所接觸之外沒有任何干繫了,因而他當然可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之上,肆無忌憚的嘲弄着這種掉鏈子的行爲。
沒有想到畢宿五之所以能夠以特殊階段4原腸動物的軀體能力,靠近第32號巨石碑,並注射鈥金屬腐蝕液的緣故,並不是因爲它在‘金牛座’陣亡了之後奮發圖強的進化爲階段5原腸動物了,而是因爲第32號巨石碑本來就是由天童家負責招標承辦的豆腐渣工程。
無論是二次元還是三次元,政治家通過手底下的地皮、招標工程,在建設的過程中動一點手腳,從國家金庫當中撈取一點油水,這種事情並不算少見,但是對於‘鈥’制巨石碑這種事關東京區域的居民生死存亡關鍵問題的建築物,都能夠建成了豆腐渣工程什麼的,夜殤着實算是佩服天童家這些人的‘深謀遠慮’。
此時此刻,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之上看着東京區域面臨生死存亡的最後時刻,夜殤真的直想要撫掌,指着那羣駑鈍的人大笑,這種人真是死得咎由自取,讓人直想仰天大笑三聲以示慶祝。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麼簡單的道理,爲什麼就是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