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白蘇在給布束砥信打電話。
但打不通。
沒電?關機?停機?
“奇怪。”
白蘇搖搖頭,將手機揣回兜裡。
接下來的幾天裡,暫時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本來是想要幫布束砥信解決問題的,但現在卻像是失蹤了一樣。
既不在學校那裡、電話也打不通。
難道出事了?
“嗯……”
稍微皺眉思索着,但沒有線索,也想不出所以然。
於是只能放棄。
加快速度,朝別墅區趕回去。
……
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姬的家裡。
“喲。”
明明是青春美少女,卻表現得像是頹廢大叔那樣,或者說是肥宅,吃着零食、看着番劇,或者玩些十八禁的遊戲。
這姑娘確實有些與衆不同。
“晚上好。”
“好。”
白蘇走進來,卻發現她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飛撲過來,而是側躺在沙發那裡,電視那邊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
明明是少兒不宜的鏡頭,少女卻看得很起勁。
還發出邀請。
“要來一起看嗎?這可是你最喜歡的兄妹類別的。”
“呵呵。”
白蘇翻翻白眼。
兄妹不兄妹的,關他何事,他對別人的妹妹可不感興趣。
沒有說話。
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來。
“有件事……”
“想要找我那個學姐吧。”
“你又知道?”
“哼哼!”
姬似有些得意,眼神瞥着白蘇。
“你的事情,我很多都知道,連你的尺寸都知道。”
“尺寸?”
白蘇先是有點疑惑。
隨即發現姬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褲子上面,那個位置……
“你就吹吧!”
白蘇表示不相信。
同時抓起一個靠枕,遮擋姬的視線。
“你又沒見過,怎麼可能知道。”
“我是沒見過。”
發現不能看,姬有些遺憾地收回視線,繼續看着電視裡的嗯嗯啊啊,隨手抓起一把零食,扔進嘴裡“咔擦咔擦”地吃着。
邊吃邊說道。
“但有人見過啊,比如隔壁的第四位。”
“麥野?”
白蘇仔細回想。
“額。”
麥野沈利,還真見過他那裡。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某天早上,麥野沈利那姑娘跑到他的房間裡面,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結果就看到了。
於是有點鬱悶。
“她見過是沒錯,但她會跟你說?”
“嘿嘿。”
說到這個,姬有點忍不住。
“那姑娘單純得很,前兩天閒着無聊,過去找她們聊天,三兩下就被我套出話來了,嘖嘖,就這還是暗部呢。”
“單純……”
白蘇有點無語。
麥野沈利要是單純,那“單純”的定義可能要換一換。
“你去找……呀,不對,跑題了。”
原本還想要問一問姬去找麥野沈利她們的事情,但突然想起正事,便趕緊把話題拉回來。
“能找到砥信嗎?”
“可以。”
姬表示沒有問題。
但有條件。
“今晚陪我睡,明天就告訴你。”
“……我不賣身。”
“我也沒買啊,咱不是朋友嘛,你就辛苦一下,給我當個自(…)棒,都怪這些ghs的破動畫,搞得我有點癢。”
姬的那張嘴,依舊無所顧忌。
白蘇只能翻白眼。
“自你個頭的棒,而且形象,要注意形象啊,姐姐,你可是女孩子,別整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跟個大叔一樣。”
“我注意形象的話,你會跟我結婚嗎?”
“不會。”
“那還注意個屁啊!”
姬的形象,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老孃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體,根據你的性格來看,得到你的身體之後,你還想跑?不可能的!”
“呵呵。”
白蘇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覺得很危險。
於是站起來。
“總之就拜託你了,我先回去了。”
“嘁,滾吧。”
“再見,晚安。”
“哼!”
姬撇撇嘴,懶得管他。
……
因爲距離不遠,所以白蘇沒有急着回家,而是來到道具的別墅。
只有麥野沈利和瀧壺理後在。
“絹旗呢?”
“去電影院了,稍晚一點纔會回來。”
“哦。”
得到瀧壺理後給的答案,白蘇點點頭表示明白。
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屏幕發呆的麥野沈利,這姑娘似乎總是如此,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着些什麼。
白蘇也沒有管她。
“姐姐,我們上去吧。”
“嗯。”
瀧壺理後跟着白蘇,回到她的房間裡。
目的自然是學習。
但對於瀧壺理後來說,這個其實是不太重要的。
看菜譜?學做菜?
別想太多。
八大菜系要是看看菜譜就能學會,那絕對是天才、是食神。
“白蘇。”
瀧壺理後坐在牀鋪邊緣,視線盯着白蘇。
此時的白蘇,就坐在書桌面前的椅子上,低着頭翻看手裡的“作業本”,權當做是檢查瀧壺理後的學習進度。
聽到她的呼喚,頭也不擡地應一聲。
“嗯?”
“你以後都不來這裡住了嗎?”
“可能吧。”
白蘇並不是很確定。
也不在意。
“反正距離也不是很遠,住這裡或住那邊,都沒有區別,而且男女有別,我和你們住在一起,終究有點不太好。”
“男女有別?”
瀧壺理後對此感到意外。
“你什麼時候在意過?”
“啊?”
白蘇擡起頭,一臉茫然。
“我沒在意過?”
“沒有。”
“怎麼可能。”
白蘇表示不相信。
男女有別,是一種“禮”,白蘇向來是恪守禮儀的。
比如說……
“額。”
還沒有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爲,白蘇突然就有點心虛。
瀧壺理後卻突然站起來,彎下腰,湊到他的面前,直勾勾地和他對視着。
“沒有嗎?”
“沒、沒有……吧。”
“呵呵。”
瀧壺理後笑了笑。
這倒是很難得,因爲她平時都是沒什麼表情的,白蘇也很少看見她的笑容,更準確點說,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或許只有麥野沈利、絹旗最愛她們見過。
所以白蘇愣了一下。
而瀧壺理後,卻突然將手放到大腿的兩側,抓住自己的裙子,或者是隔着裙子抓住裡面的什麼。
“白蘇。”
“啊?”
“繫帶鬆了,幫我綁一下。”
“繫帶?”
“我穿的是繫帶式的胖ci。”
“這樣啊。”
白蘇沒有懷疑。
將手裡的作業本放下,就要將手伸進少女的裙子裡面,但剛伸過去,就被瀧壺理後抓住。
這是少女的勝利。
“想都不想就把手伸過來,你還說你在意男女之別?”
“誒?!”
白蘇突然驚醒。
以前的記憶,也突然冒出來:和芙蕾梅亞洗澡、和芙蘭達睡在一起、任由婚後光子、食蜂操祈她們抱着等等。
諸多事蹟,確實可以證明一點:他實際上,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
於是有點懵。
“我、我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不然你以爲呢?”
“我……”
白蘇不知道該怎麼說。
君子?
那是他的目標。
雖然現在還不是,但明天的自己比今天的自己更強,所以每天都在進步,所以每天都在接近“君子”這個目標。
結果現在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