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徐福不但很會航海,還有一羣很會航海也會很造船的小夥伴之後,嬴政派人讓徐福去找來自己的小夥伴,然後跟着他去遼東造船出船。com爲了讓徐福工作積極一點,嬴政對徐福許下了重利——除了現有的賞金之外,挖出金礦之後,第一個金礦的百分之一利,給予徐福等人,並且做爲獎賞,嬴政日後還會給予徐福等人在島上挖金礦的許可證,容許他們在島上採挖金礦。
在金礦的誘惑之下,徐福渾身充滿了力量,差點連他那副世外高人樣都崩不住,開始暴衣捶胸表示自己的激動之情。
所以說……這輩子父皇還是被徐福坑走了一大筆錢去造船?
看着開心的幾乎是飄出去的麥哲倫·徐福,胡亥捧着腮直接無語了,繞了一大圈,還是回到原點,這種結局不是在欺騙觀衆嗎?說好的虐殺徐福呢?退票啊!
“皇兒,你看這個叫徐福的人,到底可靠不可靠?”嬴政扭過頭,看着依舊一臉彆扭的胡亥,皺着眉頭問道:“還是,你覺得他在欺騙朕?”
“應該……不會吧……航海技術,應該是會的……”否則上輩子,徐福早就掉大海里餵魚了,哪會真到了小腳盆啊?一個敢於出海尋訪仙山的人,航海技術哪能不好呢?
“不過兒臣覺得,他的人品不好。看他那個樣,明明一開始,他本來是準備跟父皇安利長生不死藥,騙父皇的錢的。結果……父皇得防着他點,萬一他拿錢跑了呢?”胡亥心有不甘的給徐福上着眼藥。
“人品不好有什麼關係?好用管用就行了。你看趙高……”嬴政一指趙高,趙高瞬間淚目。
“陛……陛下……奴婢……知罪了……”趙高上身俯地,額頭帖在地上,他覺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槍,陛下教子就教子嘛,爲什麼要拿自己來打比方?
“你知道你罪在哪裡嗎?”嬴政看着趙高,神情漠然的說道。
“奴婢不該被那些儒生收買,沒調查清楚來人的背景,就……就……隨便放人進來。”趙高擡起頭,看了一眼胡亥,偷偷縮了縮腦袋,開口說道:“可是奴婢真不是故意的,當時他們根本沒說那個叫徐福的是方士……”
趙高急切的想爲自己辯解,但卻被胡亥一腳踹在臉上,踢翻在地。
“趙高,你真該死!”胡亥生氣的看着被自己踢得滿臉是血,卻不敢擦的趙高,一臉憤憤的說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竟然……竟然……”
胡亥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果然就不敢相信趙高這個狗賊,自己早該把他殺掉的,上一次也是他介紹方士給父皇認識,才讓父皇沉迷丹藥的。
趙高被胡亥踹得在地上滾了兩圈,卻沒敢喊疼,而是迅速跪好,爬回原位,連連磕頭說道:“少公子饒命少公子饒命!奴婢真得不是故意的!那些儒生跟奴婢說,徐福只是仰慕大王,所以想看看大王,希望奴婢能行個方便。”
“他們讓你去行方便你就行方便?本公子讓你死,你死不死啊?”胡亥視線在屋裡瞄來瞄去,尼瑪這房間收拾得太乾淨了,連個可以做兇器的東西都沒有,唯一能當兇器的太阿還掛上嬴政的腰上。
好懷念那個發明了椅子的年代啊!這樣本公子就可以用七種武器之首的板凳,一板凳砸死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了。
“好了,胡亥。”看見寶貝兒砸的視線,一直在太阿身上晃啊晃的,嬴政出手拉住胡亥的胳膊,溫言淺笑安慰道:“別生氣了,爲這種奴婢,生氣不值得的。”
嬴政說完,又轉過頭看趙高,剛纔溫言淺笑就跟沒出現過一樣,臉上一片冰霜和冷漠,眼神銳利,似乎想看穿趙高一般。
趙高嚇得跪在地上,身體開始不停發抖,兩股之間出現水漬,一股尿騷味瞬間在房間裡瀰漫開。
“嗯……討厭……”胡亥捏住鼻子,生氣的退後兩步,然後一轉頭,扭頭撲進嬴政懷裡,抱住嬴政的腰,腦袋埋在嬴政的胸口,聞着嬴政衣服上好聞的果香味,嗡聲嗡氣的說道:“父皇……臭……”
沒人會知道,這麼霸道總裁的男人,竟然會喜歡這種淡淡的水果香味,真是心有猛虎,猛嗅薔薇。
父皇……臭……爲什麼總感覺熊孩子在罵自己啊?嬴政表情一僵,然後繼續動作輕緩的拍拍胡亥的頭,看向趙高的眼神卻未柔半分,“自己滾下去領罰。”
“謝陛下不殺之恩!謝陛下不殺之恩!”趙高連連磕了幾個頭,然後就……真得滾了下去。
“嘻嘻……”胡亥看着趙高在房間裡,笨拙滾動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樣?熊孩子是不是開心了一點?”嬴政抱着胡亥,溫言安慰道:“打了不喜歡的人,是不是感覺特別爽!”
“呃……父皇……”您這教育的方法有問題啊?哪有孩子不開心不快樂,就慫恿孩子去打人呢?難怪我會變成一個熊孩子,都是被您慣出來的,“您就知道偏袒趙高!”
胡亥哼了哼鼻子,別以爲他不知道,徐福這事就算嬴政不說,他自己也能查出來,到時候趙高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結果現在嬴政卻提前下手,處罰了趙高,他也就不好意思,用同樣的理由,再罰趙高一次了。
“好啦好啦!趙高雖然有些貪財,但還是十分好用的,服侍人也極爲舒服,殺了他辦有些事,還真不順手。你要殺他,現在也不是殺他的時候,得等你找到合用的人再說。”嬴政拍了拍胡亥鼓起的腮幫,表情嚴肅的說道。
“嗯……”胡亥點了點頭,他也沒認爲這一次嬴政會爲了這樣的“小事”而殺了趙高,畢竟嬴政又不知道上輩子的徐福給他帶來的污名和痛苦,趙高貪財受賄什麼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平常都睜一次眼閉一次眼來着。
歷史上,趙高就似乎犯下過一個很大罪,結果被蒙毅抓住小辮子,給弄到牢裡去了。本來按這個罪的罪名,趙高是非死不可的,結果嬴政不但赦免了他的罪名,還讓人官復原職。
這麼重的罪名都沒殺趙高,更何況只是“收賄”這樣的小小罪名了,嬴政更不可能爲了這個,殺陪了自己多年的老臣,頂多是給個教訓罷了。
“父皇對趙高可真好!”理智是這麼想着,但胡亥嘴上可不服氣,依舊噘着嘴說道:“不愧是陪了父皇快三十年的老臣,深得父皇信任和依賴,就是受您老寵信!”
“你啊……你個熊孩子……你若是不喜歡趙高,等你……到時候,你就把趙高送來陪朕也好。正好朕用趙高用習慣了,換了別人朕還不用着不習慣。”嬴政摸着靠在自己胸口上胡亥的小腦袋說道。
“這個……日後再說吧……”胡亥搖了搖小腦袋,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嬴政有自己盯着,這麼努力的保養身體,又沒有亂服丹藥,應該會比歷史上活得更久。
而天有不測風雲,趙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以“一代忠僕”的形象早早去了,還留下個後世萬古流芳的傳說,閹黨們在懷念歷史上的好太監時,也會把這位根本就沒去勢的趙宦官,一併列入閹黨讚歌之中。
在東臨過竭石之後,嬴政繼續帶着胡亥往遼東郡北行。
天氣越發炎熱,路也越發難走,路上不但泥潭、沼澤甚多,很多地方甚至只能通行馬匹。
於是嬴政打消了親自出戰消滅滄海君的念頭,改爲駐紮在遼東郡郡治所在地襄平,也就是今日的遼陽地區,然後命遼東郡郡守派出一支偏師出戰,同時的還有已經投降大秦的遼東諸郡的部落首領。
想一想,一千多年後,完顏阿骨打集數十個生女真部落之衆討遼,都只能攢夠兩千五百人。
現在是一千年前,滄海君部落又能有多少人?大約……加上老少婦女,能有兩百來人吧,而且還是一羣玩魚骨箭和石頭的摩登原始人。
因爲這是一次帶着示威和震懾性戰爭,不但要贏,而且要贏得十分漂亮,所以雖然出動的也只是一支“偏師”,但是嬴政竟然將王離派出去了,而且所帶兵將無一不是武裝到牙齒的精兵強將。
高射炮打蚊子,就是這種感覺了!
但是當遼東那羣部落首領,看着出現在他們面前,全身穿着統一的盔甲,手持精鋼利刃,身背強弩的□□大兵時,瞬間都跪倒在地上。
當然,你說滄海君可以玩叢林戰啊,殲滅戰啊,地形戰啊。
但是你知道白頭鷹軍打傻大木是怎麼打的嗎?首先擺出強陣,然後不管前面有沒有敵人,先呼叫大炮飛機火力支援,等把前方的土地夷爲平地之後,步兵在跟在後面前進。
平均一場戰爭下來,白頭鷹軍的人均彈藥數可以達到三十萬顆子彈每人。
這絕對是土豪才能玩得起的遊戲。
發生在公元前二世紀的這場戰爭,也跟白頭鷹軍打傻大木差不多,不管前面有沒有人,先來一場強弩攻擊,滿天的弩箭就跟演電影《英雄》似的,滄海君的駐地射成了篩子。
你說我們可以躲到山上去?那就把山燒了唄,反正本將軍收到的命令,是將整個滄海部從地圖上抹去,又不是抓回的,而且我們也不是來搞環保的。
至於反擊……呵呵,拿ak47的人,能被拿刀片的人弄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