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能進去,老爺他現在……”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一臉無奈的對一個容貌極美約莫十八九歲的紅衣少女說道。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滾開!我要見我爸爸!”
說着,那少女便一溜煙的跑了進去。那中年人阻攔不及,只好緊緊的跟在後面,嘴裡還在不停的勸阻着,可惜少女並不理他。
幾進院落的重門疊戶,頗似中國的仿古建築格局,道路曲折盤旋,如果是一般人走在這裡,恐怕非得迷路不可。
可是那少女卻是相當的熟門熟路,七拐八拐之後,終於在一個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哐”的一聲,那厚重的房門便被那少女一腳跺開,跺開之後,少女看也不看便闖了進去,大聲喝道:“松下重之,你在哪兒?給我滾出來!”
她話音剛落,“啊!”房間裡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和一個男人的驚慌的說話聲。
“繪理香?是你?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房間裡,一個男人連忙從一個女人的身上離開,用衣服遮住羞處,一臉吃驚地問道。他身後那同樣衣衫凌亂的女人則抱起衣服迅速跑了出去。她的身上似還斑斑點點的撒落着些什麼。而那男人赫然竟是松下重之。
那紅衣少女的臉紅了,不用問也知道在她進來之前這兩個人正在幹什麼好事。忍不住轉過頭去,嘴裡輕輕“啐”着。
她身後那中年人也走了進來,一見這情況,頓時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松下重之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穿上衣服之後,他臉上的神情便迅速的回覆了正常,一副標準的道貌岸然,好像他剛纔乾的是一件非常鄭重而且極其重大的事情一般,然後對那中年男人擺擺手,“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顯然,他也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不可能攔住眼前這少女的,卻也不好怪他什麼。那中年男人似是鬆了一口氣,微微一個躬身,然後便退了出去。
然後,松下重之便立即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笑着對那少女說道:“呵呵,繪理香,今天怎麼有空來爸爸這兒?功課不緊麼?”
對於自己父親的變臉速度之快,松下繪理香也是苦笑不已,不過,她好像也已經習慣了,聽他這麼一問,鼻子一皺,氣哼哼的說道:“哼,還談什麼功課不功課?我要是不來,被你給賣了都不知道呢。”
松下重之一愣,連忙笑道:“哦?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捨得把我的寶貝女兒給賣掉呢?”
松下繪理香更生氣了,“好,那你說,爲什麼不經我的允許就把我許配給了田中明太?我刁不要嫁給他!”
松下重之這才明白繪理香的來意:“咦?難道你不喜歡嗎?明太有哪點兒不好?年輕有爲,人長得又帥,他們田中家和我們松下家又是世交,而且他還是犬鳴老師的關門弟子,算起來,你還得叫他一聲師叔呢。這樣的條件,有哪一點配不上你?”
松下繪理香道:“哼,你只會從你的角度考慮問題,我和他連面都沒見過幾次,一點感情都沒有,你怎麼能讓我和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松下重之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只不過是訂婚,又不是要你們馬上結婚!等你們培養出來感情再結婚也不遲嘛!”
松下繪理香頭扭到一邊,怒道:“哼,我纔不要,我一想起來田中明太那個小子就噁心,我纔不要嫁給他。誰定的婚約,誰去嫁,反正我不嫁。”
松下重之加重了語氣,“繪理香,不要任性!”
松下繪理香道:“任性?哼,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聽你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照辦,什麼時候任性過?這一回,關係到我的終身大事,我一定要聽我自己的一次。絕不能再聽你的擺佈!”
松下重之道:“繪理香,這件事是由家族長輩商議後和田中信雄先生親自訂下的,可由不得你,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松下繪理香跺腳道:“好!松下重之,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說完,松下繪理香便轉身跑了出去!
松下重之搖頭苦笑,“唉,這丫頭,連爸爸的名字都敢當面叫,看來,還是對她太寵溺了呀!”
東京,新幹線
“哇,那位小妞好漂亮!”
“是啊,胸那麼大,腰那麼細,屁股那麼圓,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列車上,兩個無論是長相還是打扮都是流裡流氣的男人在低聲議(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ар.1.(1.m.文.學網)
論着,看他們的模樣,就差把流氓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這麼漂亮的小妞可不常見啊,一起上吧!”
“好,走。”
然後,兩個人便一左一右的來到那紅衣少女的身邊。其中一個還很放肆的把手放在了紅衣少女的肩膀上。
“小姐,到哪兒去呀?”
“有沒有男朋友啊?”
“反正是同路,不如交個朋友吧!”
“……”
“……”
紅衣少女冷冷地看了那個把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一眼,“三秒鐘之內,把手從我身上拿開,然後從我眼前消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兩個流氓樂了,這小妞,不但漂亮,而且有勁,夠辣!
“小姐,聽口音不像是關東人吶!出門在外要應該多交朋友纔是啊!”
“就是,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嘛!”
那紅衣少女冷冷地盯着那兩個人,冷冷說道:“我不喜歡重複我的話,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
可惜,少女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流氓便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否則怎麼樣啊?今天你是跟我們走也得走,不跟我們走也得”,
可惜,他的話同樣也沒有能夠說完。
然後,他的臉色就變了,本來他的臉色還有些偏白,可是下一秒鐘就變成了豬肝色。他本來抓着那紅衣少女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兩隻手同時護住了下身,他的身體也如一隻蝦米一般弓了下去。
紅衣少女輕輕往前一推,那流氓便倒在了地上。
少女一聲冷笑,“不堪一擊!”
另一個流氓簡直驚呆了,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快,他還沒看清楚,自己的同伴便倒了下去。待自己的同伴倒下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一定是這少女用膝蓋突然襲擊了他的要害部位。
想不到當流氓當了這麼多年,竟然在這麼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丫頭手裡翻了船,傳出去還有臉見人嗎?
所以那流氓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立即揮着老拳衝了上來,“你找死!”
那少女一聲冷笑,看也不看,一個側身,起腳、飛踹,正中那流氓的下巴,頓時把那流氓踹翻在地,然後,少女收身,站定。整個人過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直把一衆打算看熱門的乘客驚的目瞪口呆。
做完這一切,少女繼續看着窗外的景色,再也不看那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兩個流氓。好像剛纔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只是嘴裡卻低聲嘟噥道:“唉,第十九個了,東京的流氓一直是這麼多的嗎?”
終於到站了,紅衣少女走出站臺,左右看了一下,卻見一個少女正無聊的站在那裡,顯然是在等人。她本來冷冰冰的臉上突然一下子露出了笑容,然後一臉燦爛笑容的對着那少女招手喊道:“嗨!亞依!我在這裡!”
那邊,那被喚作亞依的少女聽到有人喊她,扭頭一看,也是立即興奮的叫了起來,“嗨!繪理香!”
說着,兩個人立即跑到一起擁抱起來。
“太好了,繪理香,我們有多久沒見了,有一年多了吧?”
“是啊,亞依!再次見到你真高興……
“……”
“……”
兩個久別重逢的少女見了面似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卻讓一旁的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少女才終於發現這裡似乎不是說話的地方。
“走,繪理香,上車,我們到車上去說!”
“亞依,是你自己開車來的吧?沒有別人知道吧?”
“當然,你吩咐的事情我能不照辦麼?放心好了!”
然後,兩個少女便一起上了那早就停在那裡的一輛寶馬車上。
亞依發動了汽車,兩個少女立即乘車風馳電掣一般離去,這個站口依然是人來人往,好像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與此同時,京都。
松下重之拿起電話,剛聽了兩句便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從舒適的椅子裡跳了起來,失聲問道:“你說什麼?小姐失蹤了?”
電話裡的聲音傳來,“是的,松下先生,我們到處都找遍了,無論哪裡都找不到松下繪理香小姐!”
松下重之的臉色凝重起來,“這件事要嚴格保密,同時,安排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趕快去查,一定要查出來是究竟什麼人乾的!搞清楚對方的目的,無論對方要求什麼條件,都暫且答應他們,務必保證小姐的安全!”
電話那頭的聲音說道:“可是,松下先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小姐是遭人綁架的可能性不大。因爲小姐的房間很整齊,我們沒有發現任何搏鬥過的痕跡,而且小姐的衣服也少了很多,看樣子到像是離家出走了。”
松下重之的表情一下子便繮住了。
離家出走?!
難道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松下家族的身上嗎?繪理香啊繪理香,你是因爲和田中明太的婚約才離家出走的嗎?你還真是不讓我省心啊!你究竟會跑到哪裡去呢?
東京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寶馬車內,兩個少女正開懷大笑。
“就是因爲這個,你就離家出走了?”
繪理香道:哼,要不然還能怎麼樣?繼續待那裡遲早被逼得嫁給那個叫做什麼田中明太的。對了,我來這裡的事情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可千萬別把我給賣了呀!“
亞依說道:“放心吧,全世界都不會想到松下家族的松下繪理香和鈴木家族的鈴木亞依竟然會是死黨!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