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千落說是參加過了一次,但是……
沢田綱吉問了千落幾個問題之後一頭黑線:“……你這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上次參加的時候到底都幹了什麼?”
本來還想根據回答來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結果……
好吧,果然還是靠自己才行。
千落默默扭頭:“我上次身體比你見過的最糟糕的時候還要虛弱,走路都可能摔死,根本就去不了什麼地方,情報資料當然比較少……”
“那好吧……”沢田綱吉也有些無奈,“既然如此,你都知道什麼?”
“我知道最後最接近聖盃的servant是誰。”千落立刻回答,“還有……”
他想了半天,才從記憶裡挖出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的事情:“大概還知道幾個servant的身份吧……”
沢田綱吉沒說什麼,只是重複了一下:“大概……”
千落沉默了幾秒:“……好吧,我承認我好像幫不上忙,你有意見嗎?”
“沒有。”綱吉立刻回答,“本來這也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願意幫我就已經很好了。”
被綱吉這麼一說,千落反而沒脾氣了。真要說的話,綱吉爲了穿越時空才非要得到聖盃的,而他穿越時空的原因正是自己,把自己摘得太乾淨也不太好……
“……放心吧,聖盃肯定是你的,別人要是提前拿到的話,我會控制着不讓聖盃承認他的。”
沢田綱吉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真是太好了,謝謝,幫大忙了呢,千醬。”
很少有人對千落說類似於‘你幫到我了’這種話。
畢竟千落的並不怎麼惹人喜歡的處世態度以及自身的廢物程度……也很難幫到別人。
因此,對於這種充滿了善意的話語,千落對此的方式非常的生疏。
他呆了一下,然後迅速在腦子裡尋找類似的場景,最後猶豫着迴應:“……不用謝。”
沢田綱吉笑着嘆氣。
他想要讓千落能更像個人類一樣,發現世界的美好,感受他人的善意;想要陪在千落的身邊,看到對方眼中的風景,讓千落不再孤單一人;想要將千落從無盡的痛苦中解放出來,不必承擔着不屬於自己的責任。
但是這一切都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能夠找到解救千落的辦法,否則的話,他就只能最後千落做最後一件事了。
按照千落之前的意願,親手殺了他。
想到這裡,綱吉原本帶着笑意的眼神就黯淡了下來。明明他是想要幫千落的,結果最先找到的辦法卻是如何殺了對方……
千落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陡然低落下來的情緒,遲疑着詢問:“怎麼了?”
不得不說,雖然千落本人的情緒波動比正常人的要少很多,但由於神格屬性的加成,他反而要比其他的人要對情緒變化更敏感一些……儘管有些時候會遇到比較尷尬的問題,比如千落明明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卻不知道這種變化到底是什麼……
看了千落一眼,綱吉溫和地一笑:“沒什麼,就是在想接下來該做什麼。”
沢田綱吉不太確定,假如自己說已經找到了殺死千落的辦法,對方會不會很高興地就要求立刻執行……
他惦記了那麼久,幾乎已經要成爲執念的願望,可不是上來就殺了自己一直想見的人啊!
千落眨眨眼,很認真地說:“你等我一下。”隨即他就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感受什麼一般。
過了一會兒他就睜開眼睛來,語氣肯定地說:“我找到現在servant數量最多的地方,你要去看看嗎?”
捏住下巴,沢田綱吉沉思了一番,雖然有千落在,他只要等到聖盃降臨再動手也來得及,畢竟千落可以控制聖盃不去選擇其他人……但是他對聖盃戰爭召喚出來的servant有點好奇。
雖然他小時候成績很糟糕,但是認識了里包恩之後成績就直線上升,而且歷史也是身爲上位者應該多研究一番的東西,從中可以得到很多益處,因此就算是沢田綱吉也有幾個喜歡的歷史人物。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見到什麼驚喜的人呢。
打着以上這樣的主意,沢田綱吉提議說想要去現場看看。
千落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既然綱吉說想去看那就去看吧,計劃什麼的……有那種東西嗎?
“站過來一點,我能根據servant的魔力進行座標定位……直接瞬移過去吧。”
沢田綱吉有些意外:“你……已經可以瞬移了?對身體有影響嗎?”
儘管已經知道千落的身份是神明,神明會個瞬移什麼的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放在千落身上……怎麼就這麼讓人擔心呢。
“……瞬移是我用的最順手的一招了,就算有影響也習慣了,沒關係的,站過來吧,再晚一點估計他們就都散了。”對於綱吉的關心,千落雖然很受用,但是卻還是覺得有點彆扭,於是連忙把話題又轉了回來。
綱吉微微蹙眉:“還是算了,要不然我們……”
“閉嘴!”千落果然還是無法習慣這種關心,他一時想不到該怎麼迴應這種全然的善意,最後決定直接帶綱吉去現場,反正那是綱吉的願望不是麼。
“誒?”綱吉看着千落不耐地走過來,然後抱住了他的腰——綱吉下意識地回抱住千落,“你……”
他的話沒能說完,緊接着就是一種時空顛覆的暈眩感,等到好不容易穩定下來,還沒看清周圍的環境,綱吉的超直感就讓他察覺到了危機。
瞬間進入了超死氣模式,綱吉手上橙紅色的火焰陡然一暗,轉瞬之間身邊就冒出了大量的白色霧氣。
千落本來倒是想要站直的,但是腰上卻被綱吉用力壓住,只好窩在對方的懷裡,靠精神力探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遮擋住了視線的白色寒氣漸漸散開,被打斷了進程的幾個人警惕地望着在寒氣中慢慢顯出身形的兩人。
其中個子比較高的那位,橙紅色的眼眸清凜純澈,眼神堅定成熟,以保護性的姿勢護住了自己懷裡那身材嬌小的人,神色帶了幾分警惕地掃視着周圍,身邊散落了幾把被冰封住的寶具。
他的視線在看到站在街燈上的黃金servant時停頓了一下,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原來是你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