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剛走,宋皓便打了個電話過來。
“怎麼樣,張嬸說了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緊張,說話也是直奔主題。
本來還想醞釀一下情緒的我,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毅然決然把剛纔知道的情況告訴了他。不管宋皓心裡有沒有存着別的想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幾個針孔攝像機,而單憑我一人的力量,很有可能連石秋蕙家的門都進不去。
“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來。”他說完,就匆匆把電話掛了。
我猜他已經在開車前來的路上了,這個時候的我就像是一根失去主心骨的綿羊,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我的主人把我領回家。
半個小時過後宋皓的黑色勞斯萊斯停靠在路邊,他把車門打開,招呼我坐上去。我們的行動緊張、快速、有條不紊,絲毫不弱於警匪劇裡的主角們。
“你放心,有我在石秋蕙一定不敢拿你怎麼樣的。”他也許是覺得我會緊張,所以故意說這些話來安慰我。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我已經很脆弱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觸動,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順着面頰簌簌流下,一時間模糊了眼眶。“你怎麼了?”他邊開車,邊轉過頭來訝異地看着我。
“我沒事。”我慌忙望向窗外,擡起手飛快地抹了把眼淚,不想讓宋皓看到我妝花了的模樣。
一隻溫軟的手掌裹上了我的手,脖頸上似噴灑着灼熱的氣體,猛一回頭,卻發現宋皓只用一隻手把着方向盤,整個身子都朝我湊了過來。
“小心點!”我推了一把他,吃驚地叫道,“這樣做很危險你知道嗎?”
“你怕什麼,哥是什麼人。”他抿起嘴微微一笑,就連扣在方向盤上的左手都放開了,不由分說擒住我的下巴,張嘴強勢攉取我的舌頭,在我口裡一通粗暴而蠻橫地攪動。
“唔——”我別開腦袋拼命躲避他侵略般的熱吻,心裡好一陣氣惱,這男人發起情來連命都不要了,而我還想指望他幫我奪公司,當真是異想天開的做夢。
他卻越發動起情來,一隻手抱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到我背後去解我的內衣,口裡說道,“我們還沒有在車上弄過的,車再好也是浪費了,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頭,放開我!”我生起氣來根本不管他痛不痛,揮舞着拳頭往他背上猛砸,連我自己的手都被砸疼了,但是他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
我的黑色蕾絲內衣已經被他拿在了手上,他用兩根修長的手指提到鼻頭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把它往座椅背上一丟,湊到我耳邊淫.蕩地說了句,“好大一股奶.香味~”
我真佩服他的厚顏無恥,更加佩服這輛汽車,那麼久沒人開它竟然還沒有翻車。
“你放心,這車是不會翻的。新型無人駕駛設備,德國進口,安全性能很高。別人車.震都是在原地震,我們看來是要引領時代的潮流邊開車邊震了。”他的手已經覆上我的胸口,像和麪一樣揉來捏去,玩得不亦樂乎,卻還有閒情逸致給我解釋一番。
胸前被他的大手包裹,因爲脫掉內衣帶來的空虛感立刻消失了,身上像有一陣陣電流激過,我臉頰和胸前都被電得麻麻的,差點舒服地呻.吟出聲。
他笑得更加邪惡,揉.捏的力度加大了不少,我緊咬嘴脣,強迫自己不要遂他的意,中他的招,可是支離破碎的呻.吟聲還是從我口中接連不斷地冒出來,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緊接着,他竟然把自己ssjd的鱷魚皮帶解開,隨意往車上一扔,託着我的臀.部往他的腿上坐了上去。
“啊!”我驚呼一聲,只感覺一個堅.硬.溼.滑的巨大進入了我的身體,腦袋一蒙,竟然放棄了抵抗,隨他放肆擺弄着我的身體。
香水味、汗味、淫.靡的氣味在我們周圍來回飄蕩,我哼哧哼哧地呼吸着,身上每一個點都爽得酥到了骨子裡,半睜半閉着眼,神智幾乎遊離在身體之外。
宋皓不滿足單純用一個姿勢,於是在他的操控下,我們來來回回換了好幾種姿勢,最後他終於發泄了出來,閉上眼睛,滿足地躺在放倒的座椅上。
我翻過身,一手託着下巴看向他。車內,昏黃曖昧的燈光打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濃烈的陰影造成的暗部使他的臉更像刀削斧劈出來的,線條永遠那麼俊朗,棱角分明得好似大衛·達芬奇手下絕美無瑕的藝術品。
起伏的胸口結實而寬厚,小腹平坦得沒有一點贅肉,根本不像這個年齡的男人一般都會微微隆起啤酒肚。他的身體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如果不是因爲我們之間存在這太多矛盾的地方,我想我一定會愛上他。
他休息片刻,突然睜開了眼睛。見我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突然坐起身來往我額頭上輕輕印了一吻,我有幾分錯愕,他卻朝我拋出一個曖昧不明的笑,“現在的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我臉一紅,輕輕“嗯”了一聲。
他收拾起衣服,把座位調回原處,做完了一切之後拍拍手,大大咧咧地說,“所以我說嘛,女人就是欠.插,鬧脾氣的時候只要插一頓,插舒服了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我氣憤於他竟然把我們剛纔所做的事總結得這麼簡單粗暴,剛想張口臭罵他一頓,他卻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瀟灑地推開車門下車去了。
我緊隨着他下了車,站在他的身後,愕然發現這輛勞斯萊斯的車窗只能從裡面看見外面,不能從外面看見裡面。怪不得大白天的他敢這麼放肆,原來早有準備。
“鄭晚,你過來。”宋皓一把將我拉到車後,下巴一點,示意我往大門處望去。石秋蕙的家門口緩緩走出兩個人,穿黑色長裙的女人是石秋蕙,旁邊穿着牛仔馬夾,裡面搭一件白色職襯衫,下面穿着藍色西褲的竟然是秦深深!
“看來秦深深也不傻啊,知道這個時候只有石秋蕙能保她了。”我皺起眉頭,看着石秋蕙和秦深深邊走邊聊,她們兩個人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看來聊得很歡,都走到門外的停車坪上了還沒捨得分開。
“瞎操心!”宋皓責怪道,“別忘了我們的目的不是爲了討好石秋蕙,而是爲了拿到針孔攝影機,她們倆聊得歡不是好事嗎?我們剛好可以趁着這個時候溜進你家偷偷巡視一番。”
“可是她們就站在大門口,我們怎麼溜得進去?”我感覺自己腦袋好像膠着成了一團,根本想不通宋皓的主意。
意料之外的,宋皓並沒有再責怪我,他眼睛一轉,瞬間狡猾得像只狐狸,“我記得你家安空調的時候多鑿了一個洞,後來被工人用磚頭和糊牆的泥漿封上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結實,但其實很容易推開。我們可以過去試試。”
“真是神了,你怎麼連我家安空調鑿了幾個牆洞、用了什麼糊洞都知道?”我既驚詫於宋皓對我家的無所不知,又更加意識到他果真和他自己說的一樣在我身上下足了功夫。如此心思細密的人,到時候如果鬧翻了,我恐怕還真的鬥不過他。
他嘴角微抿,神秘地笑了笑,“因爲,那個安空調的師傅是我派過去的。”
“也就是說,多出來的牆洞是你授意他鑿的?”我氣得脫口而出,“宋皓,你真的是陰險狡詐,無恥到家了!”
他聳聳肩,無所謂我怎麼罵他,都只是泠然笑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現在不是派上用場了嗎?鄭晚,能力不夠的時候正義感最好不要太強,按你這種性格,就算把皓深集團交到你手裡,恐怕過不了個三五年,公司就要關門大吉了。”
呵,這回果然被我猜對了,宋皓還打着爸爸公司的主意,就算我和他一起把秦深深趕下臺,他也不見得或者說肯定不會把公司還給我的。到那時候,他沒準會效仿垂簾聽政的慈禧,牢牢地把實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而我就是他手裡操控的傀儡,窩窩囊囊地呆在公司,一點做主的權力都沒有。
“想什麼呢?還不快走!”他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趁着石秋蕙和秦深深背對着我們,疾步往這幢別墅的後院繞去。
我看見他走遠了,雖然極不情願和他共事,但是一想到扳倒秦深深的事情還得靠宋皓幫忙,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一定要忍。把心一橫,也疾步更了上去。
順利地找到牆洞,順利打開牆洞,我們倆一先一後爬進了客廳。還好後院附近沒有人家,也不至於被別人看見我們這副類似於小偷的舉動。
宋皓從我頭上撥下許多沙子,小心翼翼用沙發罩布接了,倒進下水道里。我看着他非常連貫地做着這一系列動作,感覺像是看真正的小偷犯案一樣,特別謹慎,特別刺激。
等宋皓處理完地上的沙子和腳印,他回過頭來看着我,突然笑道,“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我們一起爬狗洞的時候,不過那時的你可比現在敏捷多了,不像現在這樣笨手笨腳的,像只熊一樣。”
“還說我,要不是因爲你個頭太大把洞撞塌了,我也不會被掉得滿頭沙子,真是!”聽着他說小時候的事,我在心底築起的長堤瞬間轟塌了一個角,心中暗暗惋惜:可惜那些時光都回不去了,我們倆註定是要爭得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