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躺了三天,聞着刺鼻消毒水的味道,看着厚重石膏包裹得完全動不了的左腿,心情只能用“操蛋”兩個字來形容。
爸爸既然答應我和喬威在一起了,我也可以馬上回到公司把秦深深趕走,誰知左腿又粉碎性骨折,活生生將我困在醫院病房這不足四十平米的破地方。
喬威的電話怎麼打也打不通,後來索性關了機,也許是真的被我傷透了心,總之我對他做的事現在又報應到我頭上來了。
這一切,都是拜宋皓那個瘋男人所賜!
想起自己連日來的遭遇,我真的是要崩潰了。我的人生好不容易擺脫了孤兒院那種地方,本以爲今後都是高枕無憂,沒想到中途蹦出宋皓秦深深這兩個賤男狗女變着法子來整我,我真有點懷疑他們兩個是串通好了的。
畢竟“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誰不想擁有數不清的財富,過上富裕奢侈的上流生活?
我拿出ipad,點進《財富雜誌》,仔細讀起有關宋皓的每條新聞報導。
那上面說,宋皓的爸爸、爺爺、都是做房地產開發生意的,早年家裡積蓄了很多財富,都用來投資一個無人島嶼,誰知道那個花了大價錢買的島嶼在過去曾被嚴重污染,建好的房子根本賣不出去,虧了不少錢,他的媽媽也在那時候難產去世。
重重打擊一度讓宋皓和他爸爸消沉,但是同年他又連跳五級考上國外一所知名商學院,學成回來後和他爸爸重新創業,纔有了現在的輝煌。
看完這些報導,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本以爲宋皓只是個沒啥本事的富二代,沒想到還經歷過這些常人難以想象的大起大落。對手如此強大,我真的鬥得過他嗎?
瞎想無用,還是多調查一些情況,知己知彼勝算才能更大。
我撥通公司秘書衛蘭的電話,想詢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宋皓和爸爸之間到底做了什麼生意。
“喂?誰呀?”電話那頭嬌滴滴的女聲顯得很不耐煩。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確實是秘書衛蘭的電話,她從實習到轉正才半年時間,對我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現在怎麼這個態度?
“是我,鄭副總,你沒存我手機號碼嗎?”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片刻之後變得一片嘈雜,我以爲是信號不好,又“喂喂”叫了幾聲。
終於,通話恢復了,衛蘭的聲音又傳入我耳朵,只不過分貝提高了很多,刺得我鼓膜不舒服,“噢噢噢,我還以爲是哪個不要臉的東西專挑我最忙的時候打過來,原來是鄭晚啊!”
what?不要臉的東西?鄭晚?我懷疑我聽錯了。
“衛蘭,你今天沒吃錯藥吧,對你的頂頭上司這麼不尊敬,是想我把你打回實習生重新學一遍規矩嗎?”我忍住心中罵人的衝動,好聲好氣地跟她說。
“咦?你是我的頂頭上司嗎?我怎麼不知道?我說你不要臉你還真的不要臉起來了,拜託,請你好好認清楚你是個什麼東西,少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指手畫腳!”
“衛蘭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只不過是暫時離崗,過段時間就回來,你這樣是不想再公司呆下去了吧!”
“我看腦子有毛病的是你鄭晚!你醒醒吧,像你這種不負責任沒本事的哪個公司敢要,就算要恐怕也只是去掃廁所,哦不,掃廁所的都比你敬業吧!”
我隱隱約約聽到電話後有女人的笑聲,好像是秦深深。
我皺起眉,“衛蘭,秦深深是不是在電話旁邊?”
“關你屁事啊,你到底有完沒完,你以爲誰都像你不要臉吃白飯,我可都是靠自己的雙手賺自己的飯吃,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瞎扯啊!”
我還沒說話,電話就猛地掛斷了。
“嘟——嘟——”聲響起,我感覺自己被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真想馬上跑到公司抓起衛蘭狠狠扇她幾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