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一下車就看見了不少記者,想必方沐霖早就在裡面。
葬禮本來是沉重私密的儀式,但是她很清楚,方沐霖是絕對不會錯過最佳作秀機會,一定會有很多記者到場,果不其然。
他們一走過去,記者就圍了過來,攔在了時新柔的面前,時新柔戴着墨鏡低着頭,一副很是悲傷的樣子。
“時小姐,慕小姐生前跟您關係是最好的,您應該很傷心吧?”
“時小姐,慕小姐生前嗑藥,您清楚嗎?她到底是醉酒撞車,還是嗑藥磕過頭了?”
“時小姐,您跟慕小姐情同姐妹,您有參與嗑藥嗎?”
……
時錦年緊緊地握着拳頭,雖然知道這些記者一定會問刁難地問題博取話題,但是聽到了還是這麼讓她生氣。
“咦,那不是時家大小姐時錦年?”不知道哪位記者喊了一聲,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時錦年的身上。
“沒錯吧?就是她剪了大華電子千金的衣服,還是權少的救命恩人!”
“對對對,是她!本人比照片還漂亮!”
記者所有的關注點全放在了時錦年的身上。
原本低頭不說話的時新柔突然擡頭取下墨鏡說道:“各位,今天是我好姐妹慕錦年出殯的日子,就不要抓着我姐姐時錦年不放好嗎?”
記者這才被時新柔拉了回去,聚光燈又落在了她的身上,時新柔的眼眶一紅,“請你們尊重死者,她已經死的那麼慘了……”
時新柔抽泣了起來,記者連忙問道:“聽說慕小姐的屍體面目全非,這是真的嗎?能夠撞得這麼慘烈,絕對是嗑藥過頭了吧?”
“不好意思,我,我,我……也不知道。”
時新柔抽抽地說着,時錦年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當初她和方沐霖就是用這招,讓她坐實了嗑藥的罪名,她多想把視頻放出來給這些記者看看,可是,如今她人微言輕,誰會信她的?
到時候時新柔倒打一耙……
她正想着,人羣已經推着她往裡走了進去。
果然,裡面還有記者,方沐霖穿着一身喪服,垂着頭站在一旁,整個人看上去既頹廢又萎靡。
臉上還能看到青澀的鬍渣。
這個僞君子!
“錦年!”時新柔衝過去就趴在了靈柩上,靈柩已經被玄布蓋的好好的,可她還是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錦年,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就去了?你讓沐霖哥以後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她哭的渾身顫抖,差點暈厥了過去,幸好被一旁的方沐霖扶住,方沐霖的眼眶也同樣紅腫,“新柔,你別這樣,你是錦年生前最好的姐妹,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她一定是希望我們過得好好的。”
時新柔忍着沒有撲到他的懷裡,又趴在靈柩上啜泣了起來……
這對狗男子的演技,果然是奧斯卡級別,不能怪她以前瞎了眼!
不一會兒,前來弔唁的人越來越多!
時錦年的心情也跟着悲慟起來,但是又帶着一絲期待!
終於,周圍的火焰點燃了起來,儀式正式開始。
就在哀樂奏起來的時候,外面一陣騷動,時錦年側目看過去,只見蘇晚晚穿着喪服捧着白花走了進來,她的樣子沉重不已。
時錦年沒有想到,她會前來弔唁,畢竟以前,她們是死對頭,第一名媛vs第一惡媛!
紀鴻煊跟在她的身後,這次,向來黏未婚夫的蘇晚晚都沒有挽着紀鴻煊。
就在時錦年要收回視線的時候,猛地睜大了眼睛。
權景墨?!
他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