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暮錦警告過蘇宴不許往訓練場那邊去,但蘇宴還是偷偷的過去看過,訓練場附近拉了很多鐵絲網,裡面有很多體格健壯的男人在訓練,而且她還看見過許多軍火,那可都是真槍實彈,開一槍就能殺死人的傢伙。
她曾經無數次問過蕭暮錦的真正職業,但每次都被他搪塞過去,舊話題重提,蘇宴也沒報什麼希望,誰知蕭暮錦輕勾了一下脣角,說了一句“笑話,我們專門是消滅恐怖組織的,自己怎麼可能恐怖組織?”後,開始了了他的職業介紹。
他們組織的全稱是皇家國際警察學院。
打得是國際的名號,他們卻不屬於任何國家。是一個獨立的存在。
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消滅一切危害社會、國家、世界穩定的組織,所以他們自喻爲警察。
但是他們的每次行動又都屬於商業犯愁,哪個國家出錢他們就爲哪個國家賣力,事成之後,訖貨兩清,再無任何瓜葛。
“說白了,你們就是賺各個國家政府的錢!”蘇宴定義道。
蕭暮錦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但是我們的宗旨是除惡揚善,維護世界和平!”
蘇宴沒好氣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搬到這座島上來了,還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真是無恥!
蕭暮錦從沒覺得一個女人吃蘋果的樣子這麼好看,那津津有味的樣子讓他也禁不住拿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啃了兩口,覺得不對味兒,伸過手,對蘇宴說:“咱倆換着吃!”
蘇宴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不要,上面有你的口水!”
“我都不嫌棄你,你憑什麼嫌棄我?”
蕭暮錦趁蘇宴不注意撲過去,搶了她手裡的蘋果,蘇宴過來跟他奪,他趕忙咬了一口,嚼了嚼,看向蘇宴:“你的也是蘋果味的啊?”
蘇宴又給了他一個看智障的眼神:“有病啊你!”蘋果不是蘋果味難道還能是橘子味兒?
“不是,我的意思是……”
蕭暮錦正要跟她解釋,門口想起一陣腳步聲,他朝門口一看,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
在島上數十年如一日不是穿一件軍用破T桖就是光着膀子,被稱爲島上最沒品味的蒼狼老大竟然穿了一身西裝,不只穿了西裝還打了一條顏色忒鮮豔的零領帶。
“都在呢?”蒼狼清了清嗓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蕭暮錦淡漠的朝他瞅了一眼:“你要出任務?”
蒼狼走過來在蕭暮錦的身邊坐下,朝蘇宴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馬上又閃開,正兒八經的說:“沒有,就是過來看看你!”
蕭暮錦用蘇宴剛纔那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蒼狼一眼:“沒任務你穿成這樣幹嘛,不熱嗎?”
蒼狼有些尷尬,別解領帶邊說:“最近有點感冒,畏寒。”
蕭暮錦一腳踹過去,低吼:“你能不能正常點?”
蒼狼推開蕭暮錦的腳丫子,蹙眉道:“當着外人的面你能不能這麼粗魯?”
“靠!”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突然之間改頭換面了?
蕭暮錦搓着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拿了一個靠枕砸過去:“誰是外人?那是我的女人!”
蘇宴瞪他一眼:“少來!我跟你啥也不是,別誤導人!”
蒼狼笑着瞥了蕭暮錦一眼,輕咳一下道:“我看也不像,這麼好的妹子該有多瞎眼才能跟了你?”
蕭暮錦看着蒼狼,臉上顯出複雜的神色,過了好久,他蹙眉道:“你不會是看上了我的女人吧?”
“我……你瞎說什麼?”蒼狼偷看了一眼蘇宴,沉下臉,正要再說點什麼,一個長相帥氣的男傭急匆匆的跑進來,快速的掃了一眼蒼狼跟蘇宴,彎腰附在蕭暮錦的耳朵上低語一陣。
蕭暮錦的表情先是很驚訝,後來慢慢變得平靜,最後他淡淡的對那個男傭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男傭走後,蕭暮錦便開始對蒼狼下逐客令:“我們要吃午飯了,慢走不送!”
蒼狼不大情願的站起來,沒好氣的說:“你什麼時候摳的連頓飯也不我吃了。”
“沒辦法,現在這裡多了一張嘴,我處處都要勤儉節約。”
蘇宴瞪蕭暮錦,她才能吃多少,怎麼感覺因爲她他要破產了似的。
蒼狼指了指蕭暮錦,想說什麼沒說出來,轉身離去的時候,衝蘇宴笑了笑,並對一個小時之前的事道了歉。
蘇宴也不是那種小氣吧啦的女人,既然是場誤會她也沒必要揪着不放,還之一笑,那件事就算過去了。
蕭暮錦破天荒的要送蒼狼,這讓蒼狼有點受寵若驚。
在宮廷式的別墅大門口,蕭暮錦一把抓住蒼狼的衣領,眼睛裡帶着可以吞噬一切的陰冷光芒,惡狠狠的說:“我不管你以前玩過多少女人,但是我的女人你就是不能碰,誰都不能碰,誰碰誰死!”
蒼狼眼中閃過一絲的錯愕,他用力掰開蕭暮錦的手,冷冷的說:“你想多了!”拍拍蕭暮錦的肩膀,轉身大步離去。
蕭暮錦回來的時候,蘇宴重新拿了一個蘋果在啃:“別吃了,馬上要吃午飯,一會兒又該不餓了!”
“你手下人剛纔跟你說什麼?”蘇宴啃着蘋果淡淡道。、
正往樓上書房走的蕭暮錦腳步一頓,眼神幽幽的看向蘇宴:“你想說什麼?”
蘇宴啃着蘋果轉過來頭看他,眼中仍是波瀾不驚:“他剛纔是不是在跟你說盛朗熙的事?”
蕭暮錦片刻驚詫之後,順着臺階重新走下來,居高臨下的站在蘇宴的面前:“你知道了什麼?”
蘇宴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你怎麼說我手下在跟我說盛朗熙的事情?”
蘇宴想了想,調皮的歪着頭:“我不告訴你!”把手裡的大半個蘋果扔進垃圾桶:“午飯別叫我了,我上去躺會兒,剛纔嚇死我了,我得睡一覺壓壓驚。”
在蕭暮錦探究的目光中蘇宴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入自己的房間她就房門從裡面鎖死,迅速的打開電腦。
電腦打開後,她又馬上翻牆進入H國新聞頻道,當她看見盛朗熙重新被選入總統候選人幾個加大加粗的標題時,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整個背鬆懈的靠在舒適的椅背上。
之所以知道蕭暮錦的手下人跟他說了有關盛朗熙的事情,不是因爲她多神通廣大,而是因爲她習慣了盛朗熙這三個字的脣形,看別人說這個三個字的時候,總能輕易的判斷出來。
這麼牛逼,不過也是太因熟悉。
她的離開能成就他心中所想,這樣也挺好。
蘇宴手握着鼠標一點點的下滑,翻看着文字下面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是她的錯覺,還是攝像師的原因,她怎麼感覺他好像瘦了很多,原本十分合身的西服現在穿在他身上有點哐哐的感覺。
蘇宴自嘲的一笑,盛朗熙馬上就又要成爲總統了,照顧他的人自然很多,哪用着萬里之外的一個外人操心他瘦沒瘦的問題。
他已經有了妻子不是嗎?
關了電腦頁面,點開一個電影網站,津津有味的看起電影來。、
……
H國的時節已經步入秋天,秋雨纏綿了好幾日不停歇,盛朗熙還沒剛好一些的咳嗽又犯了。
簡閔請來了陳醫生,陳醫生給盛朗熙做了一個檢查,嚴肅的說:“受寒引起的,閣下,您要自己保重身體纔是。”
盛朗熙輕輕嗯了一聲,身子前傾從牀頭拿起一份文件,神色淡然的翻閱起來。
陳醫生哀嘆一聲:“剛要恁保重身體恁又工作起來,這麼下去,你這病什麼時候也還不了!”
“不好就不好吧,這樣我還能清閒些。”
感覺到陳醫生的目光,盛朗熙擡起頭看他一眼笑了笑:“我的身體我知道,不用大驚小貴,沒事的!”
簡閔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中藥進來:“閣下,該吃藥了!”
“先放着吧,我一會兒再吃。“
簡閔纔不會再相信他這樣的話,每次都說我一會兒再吃,每次都忘,有次爲了逃避她的抱怨,他竟然偷偷的把藥給倒掉了。
“不行,必須現在吃掉!“簡閔板着臉說。
盛朗熙擡頭看她一眼,淡笑了一下,端起那碗聞起來特別苦的藥,一飲而盡,好像他喝的不是加了黃連的中藥,而是白開水,一點知覺都沒有。
陳醫生見盛朗熙吃了藥便要告別,他從盛朗熙的臥室出來後,簡閔緊跟着出來:“陳醫生!“
簡閔追上陳醫生的腳步,拉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說話:“陳醫生,閣下的到底得了什麼病,爲什麼這麼多天一直不好?”
陳醫生不答反問:“閣下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表面看起來他跟以前一樣,對誰都是淡淡的禮貌周到,但陳醫生跟在盛朗熙身邊好幾年,自然能看出來別人看不出來的情緒,他發現,盛朗熙的眼中藏着一股子的憂愁。
那股憂愁緊緊的覆在他的眼底,好象下一秒就能把他整個人擊碎。
“閣下馬上要進行第二輪的總統選舉,當然有事。”簡閔大喇喇的說。、
“除了這個呢?”陳醫生問。
“除了這個……”簡閔思索着撓撓頭:“沒了吧,閣下一向以國事爲重,除了國事就沒其他了!”
陳醫生看簡閔一眼,嘆口氣,指着簡閔道:“你這個丫頭白長了一顆女人心。”
簡閔蹙眉,陪着陳醫生一同往外走,你這個大叔什麼意思?你說我不是女人還是說我不會關心人?
“你呀……”陳醫生正準備開口教育一下簡閔,讓她多關心一下盛朗熙,不是說給他端茶送水就是關心他了,要真正的走進他的心裡。
正在這時,盛笑笑踩着一雙十釐米的高跟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走進來,摘下超大太陽鏡環視了一下四周,淡漠的問:“盛朗熙呢?他在哪,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