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你別得寸進尺!”蘇宴厲聲道。
談嶼時脣角依舊噙着笑,彷彿泰山崩於他眼前也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你要多少?”
蘇宴想要制止,談嶼時給了她一個“不要管”的眼神。
蘇望給談嶼時要錢就那麼隨口一說,沒指望真能從他手裡要出錢來,結果卻讓他意外之喜。
他權衡了一下說:“三千!”
談嶼時想也不想從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五千,密碼是卡號的後六位,你先拿去花,不夠再給我要!”
蘇望激動的接過那張卡,勾住談嶼時的脖子,在他臉上猛親了兩下:“謝謝姐夫!”然後一溜煙兒不見了蹤影。
蘇宴急的在後面跺腳:“談師兄這樣不行,這樣只會讓他更加好吃懶做!”
蘇宴想去追蘇望,卻被談嶼時拽住:“你弟弟還是小孩子,隨便他去吧!”
“可是……哎呀,那錢我一時半會兒還還不上你。”
“還不上就不還,我還能把你吃了?”
蘇宴垂頭不語,耳根微微發熱,動了動嘴脣準備說什麼,陳思思從遠處走過來挽住談嶼時的胳膊,細聲細氣的說:“你跟我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談嶼時看着蘇宴:“我過去一下,我們回見!”
看着郎才女貌恍若一對兒璧人越走越遠,蘇宴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她對談嶼時的喜歡一點也輸陳思思,除了身高,她們的長相職業都在一個層次上,談嶼時怎麼就選擇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陳思思呢?
蘇宴越想越覺得憋屈,恨不能把陳思思趕走把她的談師兄奪回來。
但是譚平教導她說過,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還不是挑起事端的時候,譚平還教導過她,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她現在要做的是暗中觀察養精蓄銳,爲成功當上總統夫人做準備。
蘇宴暗暗發誓,一定要當上總統夫人,因爲只要當上總統夫人,談嶼時才能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正想的出神,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從後面拍了她一下:“誒,蘇醫生剛纔那個小帥哥是誰啊?”
蘇宴朝她翻了一個白眼兒,“談師兄你都沒認出來?”
“不是談醫生,是之前很酷超帥的那個。”
蘇宴又朝她翻了一個白眼兒:“他不適合當你男朋友,別想了!”
小護士挽住蘇宴的胳膊笑着說:“我是大叔控纔不喜歡那種小鮮肉。那個小帥哥我在酒吧見過,他好像跟內閣部長盛子清的女兒走的很近!”
蘇宴蹙眉,內閣部長?什麼職位?
不等她理清頭緒,同事站在科室門口衝着她大喊:“蘇宴別愣着了,有個膀胱結石的急診,快來搭把手!”
這一忙就忙到下午三點多,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蘇宴泡了一桶方便麪從茶水間走出來,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就着窗臺吃了起來。
忽地想起小護士給她說的話,挑了一大撮方便麪塞進嘴裡,拿出手機撥了蘇望的號碼。
她用肩膀把手機夾住,邊喝湯邊給蘇望通電話:“……蘇望我給你說人要有自知之明,吃白菜的命就不要操奪嫡的心,我聽說你最近跟一個部長的女兒……”
剛說到一半蘇望那邊就切斷了通話,蘇望對着手機罵罵咧咧:“小兔崽子掛我電話,要錢不給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幹脆……”
蘇望罵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欠談嶼時的錢不是滋味,誰的錢都能錢,就是他的錢不能欠,在他面前,她的形象本來就不夠高大,這麼一來,更是矮了半截。
蘇望吃完泡麪把紙盒扔進垃圾桶,科室沒什麼大事,跟同事打了一聲招呼就擅自偷偷摸摸下班了。
……
總統府內,盛朗熙與其叔父盛子清分站樓梯兩側,劍拔弩張的氣氛讓總統府內的每一人都噤若寒蟬。
過了幾分鐘,盛子清慢慢上揚了脣角勾了一個冷冰冰的笑:“賢侄莫要誤會,我怎麼可能集結恐怖組織與你爲敵?你是我的侄子我看着你從小長大,我對你怎麼樣有目共睹,我做每一件事都是爲你好,你怎麼可以懷疑我?”
“叔叔不要妄自菲薄,我沒有懷疑你。”盛朗熙緩了緩臉上的表情淡笑着說。
“沒有就好,哈哈!”盛子清勾住盛朗熙的肩膀,兩人一同朝沙發這邊走:“你早已過了最佳婚配年齡卻遲遲不肯結婚,你剛纔不是問我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嗎?我呀,就是在忙你的終身大事。”
盛子清拉着盛朗熙在沙發上坐下,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照片,笑着問:“還記得這個女孩子是誰嗎?”
照片上的女孩約十七八歲,圓圓的臉蛋,身材微胖,白紗遮面,神態天真稚嫩,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前來本國訪問的迪吧公主姬瑪。
盛朗熙微微蹙眉:“年齡是不是小了些?”
“年齡小怕什麼,她又不是不會長大。你要跟她家聯姻,別的不敢說,至少在資金方面不用發愁。”
盛子清瞅了一眼照片上的膚色黑黑的女孩兒:“再說,人家長的也挺可愛的!”
盛朗熙笑了一下:“這件事我不急,可以慢慢來。”
盛子清把照片塞進盛朗熙的手裡:“你等得起,達達等得起嗎?我聽說上次就是他獨自去找媽媽才被人襲擊,孩子那麼小,你忍心一直讓他沒有媽媽享受不到母愛嗎?……姬瑪公主就算給不了達達母愛,跟他做個伴陪他玩一玩也是好的嘛。”
盛朗熙沉吟一下:“這件事我會考慮叔父的意見,謝謝叔父的關心。”
盛子清滿意的笑了笑:“好了,我此次來的目的達到也不再耽誤你了,你忙吧,我走了!”
說着站了起來,在盛朗熙的恭送下走向大門,路過簡閔的時候,盛子清擡眼看了一眼她,笑着對盛朗熙說:“簡閔這孩子越長越標緻了,如不是身居要職放在你屋裡也是好的。”
簡閔臉色一紅,垂下了頭。
盛朗熙抿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盛子清乘坐的黑色轎車徐徐開出總統府,保鏢兼司機鷹眼從後視鏡看了盛子清一眼:“主人我們這次損失慘重,計劃要不要中斷一下?”
盛子清脣角緊抿,面容冷峻,目光陰森懾人:“這次我是我大意,低估了盛朗熙,沒料到他會“黃雀在後”。不過,他以爲搗了我的老巢我就無計可施了嗎?可笑,這點損失如果我都承受不起,還談什麼復興大業?通知迪吧那個老傢伙,讓他儘快把女兒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