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昏迷了呢?
不是一直都堅持麼,都還沒有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他怎麼可以暈倒?
別以爲他只是求個婚,她就不會反悔,要是心情不好了,她照樣還可以反悔。
只有領了結婚證,才能把她綁住,
“墨夜笙你醒醒,醒醒。”
顧新妃驚慌失措的聲音,傳入副駕駛座上唐狄的耳裡。
唐狄急急忙忙的轉過頭,看到自家昏倒在顧新妃肩膀上,被嚇到了。
“閣下,您沒事把?”
唐狄喊了一聲,見他沒反應,趕緊對着身側的司機說道:“快,送個閣下去醫院!”
司機聞言,也慌了,趕緊掛擋,提速。
原本以爲昏迷過去的男人,卻是忽然開口:“去民政局!”
一干人震驚。
唐狄不甘心的喊道:“閣下!”
顧新妃接收到唐狄乞求的目光,轉頭看了眼肩頭上的男人。
只見他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怎麼看都像是強弩之末。
默了默,顧新妃不忍的開口:“墨夜笙不如……”
她剛一開口,男人卻是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你已經答應我的求婚,就不準反悔!”男人的聲音透着虛弱和無力,顧新妃從來就沒見過他如此。
在她的印象中,這男人永遠是強大,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
可是此刻,他虛弱的靠在她的肩頭,讓她心底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原來再強大的人,也是隻是人而已,一樣會生病流血!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男人微微睜開眼睛,看她:“不準反悔,嗯?”
顧新妃被他這樣,弄得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
剛剛自己咋就答應他的求婚了呢?
她懊惱不已。
或許是那個場景夠刻骨銘心,或許被他單膝下跪的求婚所打動。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可想到其實跟他結婚也是自己的目的,到嘴邊勸慰的話就被卡住,怎麼也沒有說出來。
男人聽到她的迴應,冰涼的嘴角微微上揚,安心的閉上眼睛。
從森林到達市區要接近兩個小時,可前面有警車開道,道路暢通無阻,到達市區的時間被硬生生的縮短到了一個半小時。
顧新妃見此,簡直哭笑不得,這男人一向是不屑於用特權,可沒想到這次竟然允許唐狄使用特權。
車輛在市區街道上平緩的行駛,她側頭看着肩頭上閉目沒有入睡的男人。
這一路上,她稍微一動,這男人就警覺的睜開眼睛,不言不語的看着她。
一雙眼眸,漆黑,深邃,直勾勾的看着你,彷彿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墨夜笙!”她忽然就想要喊喊他。
“嗯?”
男人回答她的速度很快,彷彿像是這一路,他都非常清醒。
可她明明感覺到他的虛弱。
“好像到了!”
男人這次卻是沉吟了。
就在她要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暈過去了的時候,男人忽然擡起頭,坐直身子,對她伸手。
“走吧!”
顧新妃看看他,臉色好像更加慘白了,明明就忍不住了,可卻還要堅持跟她結婚,他到底在想什麼?
男人見她不動,直接抓過她的手,牽着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