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笙聽到她的問話,漆黑的雙眸底閃過輕笑,邊收拾藥箱邊回答道:“爲你學的!”
顧新妃心頭一顫,詫異的看着他,不敢置信他的話。
男人背對着她,在放藥箱,她沒辦法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墨夜笙!”她伸手拉他,心急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是替她學的?
他們才認識多久,他能爲她學系蝴蝶結,別開玩笑了,不可能!
男人轉過身,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在她的忐忑不安中,改了口:“是爲小荔枝學的!”
顧新妃心底的那一點希翼因爲他的話,瞬間消失,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是特地爲他學的。
男人怕她不信,繼續解釋道:“女孩子的衣服總是有很多地方需要系蝴蝶結,而那小丫頭每次蝴蝶結散了都叫我幫他繫上,所以一來二去,我就學會了,也越系越好看!”
顧新妃聽完墨夜笙這番話,就一個感受。
果然是個女兒奴!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顧新妃深深吸口氣,認真的看着他,問道:“墨夜笙,我現在可以問了嗎?”
男人看着她神情嚴肅,眸色微閃,心底帶着一絲隱隱的期待。
“嗯,你問!”
顧新妃見他肯接受她的詢問,心底越發的緊張了。
她很想脫口而出問他,小荔枝是不是她的女兒?
可她怕,怕問錯!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顧新妃,莫染妃的妹妹而已!
如果自己問小荔枝是不是她的女兒,那豈不是間接承認自己就是莫染妃。
所以,她要換個方式,用一個委婉又不能引起墨夜笙懷疑她身份的方式。
越到這個時候,她就越緊張。
“你你,小荔枝小荔枝她的病會如何?”她先問了這麼一個問題,緩解內心的緊張。
男人聽着她的問話,眉心緊蹙,似乎小荔枝的病很棘手。
顧新妃見此,心急如焚,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胳膊道:“你說啊!”
男人見她亂動手,趕緊拿過來握住:“你別激動,我沒有不說。我只是在想要如何跟你說。”
墨夜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纔開口:“她的病治癒的機會很難,因爲她現在太小,不太會控制自己。只有等她再長大一點,配合醫生的治療,纔可能有治癒的希望!”
顧新妃聞言,整個人無比難受。
一個小孩子爲什麼要遭受這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兒,她激動的問道:“她爲什麼會得這種病,爲什麼會得?”
她可記得墨氏家族沒有這種病例。
“是母親那邊傳下來的!”墨夜笙回答道。
母親那邊傳下來的?也就是遺傳?
她沒有患人格分裂症,那是她家族這邊有病史嗎?
可是不對啊,她是孤兒,連墨夜笙也不知道她的家裡人,他是怎麼肯定小荔枝的病症遺傳她的母親。
難道……忽然想到景先生的話,顧新妃驚訝的瞪大眼眸,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她心急的握住墨夜笙的手,問道:“墨夜笙,一直以來,我從來就沒有問過你那個問題,因爲我不想去知道。可今天小荔枝的次人格竟然說我從小不要她。她是不是把誤認爲是我姐。你告訴我,小荔枝到底是你跟誰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