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歌淡淡一笑,向前踏出一步,瞬間一股恐怖的滔天氣息狂暴地涌出,他右手一握,長劍出現在掌心,向前揮動!
一道洶涌凌厲的劍意陡然爆發,猛襲向面前的九人。
九人瞬間被劍氣吞沒,寸步難行,不僅如此,身上的衣服甚至被劍氣撕開,出現一道道細長的傷口。
向問天只覺身上一處處撕裂之痛,臉上寫滿了驚懼,普天之下怎麼會有這種劍法?
這個人到底是誰?
www● TTKдN● c o
便在這時,殷歌長劍收起,凌厲的劍意瞬間消失。
向問天以及八個魔教長老感受到劍意消止,看向自身,只見身上都出現了一道道細長傷口,彷彿被刀子割開。
他們互視一眼,面面相覷,隨即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感覺手腳有些發軟,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此時九人就要被劍意絞成粉碎了。
任我行也從仙人掌上站了起來,目光如電地射向殷歌,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劍氣外放!這種劍術已經臻於極致,普天之下只怕只有當年的獨孤求敗能夠相比。
雖然任我行自詡神功無敵,劍法高超,但也做不到像殷歌這樣一劍擊敗九個高手。
任我行道:“你是誰?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殷歌淡淡一笑,說道:“任教主,你吸了那麼多人的功力,又強行化解,只怕已經快到極限了吧?”
任我行臉色登變,心中一震,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以吸星大法吸了不少強者的內力,本身內功的確深厚無比,但同時也受各種異種真氣之苦。固然以內功強行化去,但也是治標不治本。
這件事他深藏心底,怎麼會有人知道?
“你是誰?你也修煉了吸星大法?不然何以知道這神功的缺陷?”任我行質問道。
殷歌淡淡一笑,“吸星大法?算什麼神功?不過是逍遙派北冥神功分化出去的罷了!你已釀成死劫,尚且未知,今日就是你的死日了。”
任我後又是驚懼又是惱怒。
任盈盈見父親神色蒼白,已知殷歌所說的沒錯,忍不住離開仙人掌,懇求道:“殷哥,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殷歌搖了搖頭,道:“你父親被困西湖湖底十餘年,又強行練功,如今已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已是天年將近了。”
“小賊,你怎敢在老夫面前故弄玄虛,糊弄我女兒,今日我斃了你!”任我行心中劇怒,猛一運氣,就準備衝下仙人掌,朝殷歌出手。
然而他一運功,就感覺胸口劇痛,彷彿有根筋抽搐。他右手按胸,要將一股涌上喉頭的熱血壓將下去,然而卻只覺頭腦暈眩,陽光耀眼,啊的一聲,朝仙人掌下栽倒了下來!
“任教主!”
“教主!”
“爹爹!”
上官雲、向問天,任盈盈等先後衝了過去,向問天猿臂一展,接住任我行。
任盈盈也到了任我行身邊,卻見他猛吐鮮血,滿臉是血,已是氣息奄奄。
神教教衆都是大驚失色,但其中也有不少人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儀清則是心中暗喜。
殷歌輕輕搖頭,果然和原著描述的一樣,任我行直接摔死了。
片刻間,任盈盈便見任我行將要嚥氣,嚇得六神無主,擡頭看向殷歌,滿臉懇求之色,哭道:“殷哥,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殷歌面露無奈之色。
向問天忽然向他跪下,“殷先生,你既知道教主會在今日……必定也知道解救之法,求你出手救人。”
殷歌看着任大小姐哀憐的表情,長長嘆了一口氣,心說我就是心軟。
“我只能一試。”
任盈盈秋眸含淚道:“殷哥,謝謝你。”
殷歌走到任我行身旁,伸手探他脈搏,真氣涌入,發現他生命力迅速消散,最難的是大腦已經溢出了鮮血。
如果放在那個時代也許還能救活,但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是肯定做不到的。
殷歌微微沉吟,先以真氣護住了任我行的大腦,再慢慢消去他大腦中的淤血。
然而任我行的生命氣息雖然減緩了消散的速度,但依舊回不來。
殷歌只好請教金手指:“系統,你有沒有辦法救他?”
沒想到系統竟然迴應了:“觸發任務,日行一善,救活任我行!獎勵任大小姐。”
“任我行身死,本任務將失敗,扣除宿主三個月的壽命。”
殷歌:@#$%……
我去你大爺,以前都是三天,現在三個月?!
最過分的是獎勵任大小姐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我都沒學過醫術,要怎麼救活他?
“來自系統的溫馨提示:宿主已是煉虛合道境,離陸地神仙僅有一步之遙。任我行雖是壽終,宿主可將壽元從太虛玄關竅內一涌而出,交付天地大道,換其壽元。”
殷歌恍然大悟。
任我行壽元已盡,所以即使自己護住了他的心脈,魂魄也將回歸天地,想要讓他活下來,就必須用自己的壽元去跟天地交換。
幸好自己突破了合道境,壽元萬歲,換了一個人只怕都不肯這麼做。
“既然這樣,那就調三年壽命給任我行吧。”
不是殷歌吝嗇,而是任我行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而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如果不是任盈盈懇求,自己也不會去救他,給他三年壽元已是仁至義盡。
當下,殷歌溝通天地大道。
冥冥當中,彷彿感覺有一隻手從無形當中伸出,在自己身上攝取了一下,又丟到了任我行身上。
這是天道的力量……殷歌心中暗道,也是我到了合道境才能做得到如此。
隨着三年壽命的注入,任我行身上的生命力不再流失,生命氣息迅速恢復。
很快,他的呼吸便又恢復了,口中的鮮血也不再噴出。
旁邊向問天,上官雲看到,都是滿臉驚駭之色。
一個將要嚥氣的老人,竟然在短短瞬間恢復生命力?
這是什麼樣的能力?
瞬間,向問天,上官雲看向殷歌的臉色多了驚懼的神情。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隨着任我行脈搏逐漸恢復,任盈盈喜極而泣。
殷歌淡笑道:“好了,我已經救了他,但任教主一生作惡多端,即便我出手相救,也只能再活三年時光。”
任盈盈道:“能再活三年,已是很好了,殷哥,謝謝你。”
任大小姐的雙眸,蘊含着款款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