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在必勒根等人,發現她之前,就已經收回了目光,看着遠處的天空,引吭高歌,氣質那叫一個動人。
必勒根看見她,就挪不開眼睛,策馬來到了黃蓉身邊。
鶴筆翁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之餘,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
保護必勒根的安全,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
即便黃蓉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他也不能掉以輕心。
“籲……小娘子,爲何獨自一人在這裡唱歌啊?”
必勒根直接衝到了黃蓉身邊,才勒停胯下寶馬,帶着陰笑看着黃蓉說道。
“啊……”
黃蓉聽見聲音,這才後知後覺地停止歌唱,嚇得直接從大石頭上栽倒下去。
“這……”必勒根見狀,尷尬地摸了摸鼻頭,察覺到他似乎是唐突美人了。
跟過來的鶴筆翁,見此狀況,倒是放心了一些。
黃蓉看起來,確實就是個普通婦人。
要說特別之處,也只是長的特別漂亮而已。
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出現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實在是蹊蹺,很有些陰謀詭計的味道。
所以此時的鶴筆翁,還是沒有徹底放心下來。
“小娘子真是抱歉,剛纔得罪你了。”
“我就是剛好路過,想找你問問路而已。”
“你的家在哪裡,對附近熟悉嗎?”
必勒根翻身下馬,十分憐惜地將黃蓉扶起來,然後抓着黃蓉的纖纖玉手,就不肯鬆手了。
手被抓住的黃蓉,眉宇間帶着三分羞怯,七分惱怒。
但是黃蓉的薄嗔淺怒,看在必勒根眼裡,反倒跟眉目傳情差不多,看的他心裡直癢癢,更不捨得放開黃蓉了。
“我是有丈夫的人,一直住在這片山林中。”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到這裡來?”
“我告訴你,要是你再不放手的話,小心我丈夫回來看見了,拿弓箭射你!”
黃蓉見必勒根行爲如此大膽,一副害怕,但又強撐着場面的樣子。
“哎呀,小娘子你這話說的,讓我好怕怕啊。”
“我是右賢王世子,你知不知道,拿弓箭射我,是什麼罪名?”
必勒根聽了黃蓉十分無力的威脅,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笑眯眯地說道。
“右賢王世子,你是右賢王世子?”黃蓉得知必勒根的身份,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炙熱起來。
她之前一直掙扎着要抽出來的手,也沒動靜了,任必勒根摸來摸去。
“怎麼,現在不提你那個老公了?”
必勒根見黃蓉一聽到他的身份,轉變就如此的大,一點都不意外,臉上的笑意更甚。
這樣的場面,他見的多了。
以他的身份,在北遼基本可以橫着走,想睡誰就睡誰。
有很多人,還巴不得跟他睡一覺呢。
要是懷上他的一兒半女,那她一輩子就有着落了。
不過之前黃蓉表現的,可是像一位女神似的。
現在一得知他的身份,就變得如此順從,還是讓必勒根有些索然無味。
他現在,已經基本脫離追求好看的皮囊的初級階段了,更感興趣的是有趣的靈魂。
而此時的黃蓉,顯然並不算多麼有趣。
“老公?我老公早死了,現在的老公,以前是我的兒子。”
“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報答了,他們的恩情。”
“現在,我只想回到外面去看看,回到我們家的草原去看看。”
“世子殿下,你能幫助我嗎?”
他剛有這樣的念頭,黃蓉就開始表演了。
驚喜過後的黃蓉,想起自己的“老公”,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掙扎,最後又多了幾分決絕。
她的那雙剪水秋眸,直勾勾的盯着必勒根,眼神中滿是期盼,看的必勒根心都酥了。
“聽起來,小娘子你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啊,能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嗎?”
之前覺得黃蓉普通的必勒根,聽了她這番話之後,又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詢問道。
“我叫塔娜,曾經是……”
黃蓉就等着他說這句話呢,帶着無盡的懷念,訴說出了她編造的故事。
故事雖是編造的,但是經黃蓉之口說出來,卻是那樣的動人。
不僅是必勒根,連跟着他過來的幾個人,都被黃蓉講的故事,弄得心潮起伏,不由得對黃蓉生出了許多同情。
“塔娜,你以前受苦了。”
“好在長生天庇佑,把我送到了你的身邊,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必勒根很是唏噓地說道。
要不是他心裡,還存有一絲擔心,恐怕此時已經忍不住,要將黃蓉摟入懷中,貼心安撫了。
“這麼說,世子殿下你願意帶我走?”
黃蓉聞言,用滿含希冀的目光看着必勒根說道。
“這個嘛……你畢竟是有夫之婦,我就這麼把你帶走了,也不是太好。”
“還是等你老公回來吧,我與他說好之後,就可以把你帶走了。”
必勒根看着黃蓉的目光,很想一口答應下來。
但是他注意到,鶴筆翁正頻頻朝他使眼色,終於還是剋制住了,想要見見黃蓉口中的丈夫再說。
沒辦法,還是小命要緊。
要是不能確定,黃蓉真的沒問題,他也不敢上手。
“說的也是,我也應該與他告別纔對。”
“那你們跟我回家吧,巴魯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黃蓉見必勒根沒有答應,神情滿是失落,勉強打起精神,帶着他們往小木屋走。
必勒根等人到達小木屋,仔細觀察一番,發現一切都很像那麼回事,疑慮又打消了許多。
“塔娜,你快來看看,我帶什麼回來了……這些是遠來的客人嗎?”
一會兒之後,身着獸衣,揹着弓箭,樣貌粗莽的宋清書,抱着一隻小鹿,從山上飛奔下來。
看見必勒根等人之後,他臉上的笑容才消失,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們,把黃蓉拉到了身邊。
“對,這些都是客人。”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丈夫巴魯。”
黃蓉給雙方做了介紹。
“他真的是你的丈夫嗎?”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麼這麼不親熱,連抱都不抱一下?”
鶴筆翁陰冷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之後,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