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家的辟邪劍譜鼎鼎大名,宋清書是知道的。
而一心想着變強復仇的林平之,會去練辟邪劍譜,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的事情。
唯一不確定的,是林平之現在有沒有割以詠志。
如果他割了的話,他的行爲宋清書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畢竟男人的象徵都沒了嘛,心理上出現一點變化,也是很正常的。
以後,他跟嶽靈珊以姐妹相稱都不一定。
咦,這樣一來,令狐沖豈不是機會來了?
任盈盈快來,你老公要被別人拐跑了!
宋清書思路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的時候,華山派幾個人,一直在不尷不尬地聊着天。
令狐沖他們三個之間的關係,太過尷尬了,純純的他愛她,她愛他的狗血三角戀。
相遇之後,會是怎樣的場景,可想而知。
所以宋清書對他們聊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有。
直到令狐沖連喊了他幾句,他纔回過神來。
“宋掌門,咱們該上山了。”令狐沖喊道。
“嗯……上山上山,早點上山也好早點休息。”
宋清書回過神來,信步踏上了臺階。
他並沒有跟令狐沖他們走,而是回到了恆山派俏尼姑的隊伍裡。
那三個人的氛圍詭異的很,宋清書可不想跟他們待在一起影響心情,跟可愛的小姐姐待在一起不香嗎?
“掌門,你有沒有覺得,令狐師兄他們好像有點奇怪?”
走了一程後,儀琳小師妹忍不住眨巴着她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好奇道。
單純如她,都看出來了,令狐沖他們幾個關係很不正常。
“你也看出來了啊,他們的關係確實不對勁,你要不要猜猜,他們三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要不大家一起來猜猜看吧。”
宋清書聞言,一下子就來勁了,主動讓大家去猜其中的八卦。
“我知道我知道,我老早就聽說令狐師兄和嶽師妹這對青梅竹馬了,現在這麼尷尬,該不會是有人移情別戀吧?”
“令狐師兄不是跟那個魔教聖女任盈盈在一起了嗎,嶽師妹肯定傷心透了。”
“纔不是呢,我聽說是嶽師妹跟那個嶽掌門新收的徒弟林平之在一起了,令狐師兄纔是傷心的那一個。”
“啊,那令狐師兄可真可憐,他哪裡比不上那個林平之了?”
女人果然自帶八卦屬性,宋清書周圍的俏尼姑們聞言,立馬七嘴八舌地聊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瓜往外蹦。
她們一開始還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生怕被令狐沖他們聽見。
等說的歡了之後,就顧不上那麼多了,各種言語讓令狐沖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本來就氣氛尷尬的三人,氣氛越發尷尬了。
“宋清書,你過來,我有要事跟你說!”
令狐沖忍不住了,咬牙切齒地把宋清書喊了過來。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也有了任盈盈,對此前的事情本來也不是特別在意了。
可是架不住恆山派的俏尼姑們,一遍又一遍地提之前的事情,最終還是讓令狐沖繃不住了。
“你有什麼要事趕緊說,我還要跟我的門人弟子們溝通感情呢。”
宋清書走過來,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你管這叫溝通感情?”令狐沖牙咬的更狠了,咯咯直響。
“當然了,你難道不知道,一羣人的快樂,往往建立在一個人的痛苦之上嘛。”
“有現成的話題,我幹嘛不用。”
“對了,我還想問你們呢,有個弟子跟我說當年你們勾心鬥角了許久,是真的嗎?”
宋清書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還當着正主的面八卦起來。
“師兄,我和小師弟有事,就先回去了。”
嶽靈珊本來就很尷尬,哪裡還受得了這樣的盤問,連忙拉着林平之跑了。
被拉着跑的林平之,倒是深深地看了宋清書一眼,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不過被宋清書給無視了。
“現在你滿意了嗎?”令狐沖憤憤地說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現在好受一些了沒有?”宋清書似笑非笑道。
“我……看不見他們,確實好受一些了。”
令狐沖苦笑道。
當年的事情,終究是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而嶽靈珊和林平之公然跑過來秀恩愛,那就是在往他傷口上撒鹽。
偏偏令狐沖很疼嶽靈珊這位小師妹,又不好表現出來,所以這一路上他其實是非常痛苦的。
宋清書出言把他們激走,反而讓令狐沖解脫了。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不過你也不必做到這種程度吧。”
令狐沖也明白過來宋清書的用意,感動之餘,又覺得宋清書做的過了。
“就得讓你那位小師妹意識到,你們已經不是從前的關係了,不要還裝作什麼不知道往你身邊湊。”
“要是你家那位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感謝我呢。”
宋清書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
“好啊,原來你是想讓盈盈感激你!”
本來還一臉感動的令狐沖,聽宋清書提到任盈盈,瞬間就警惕起來。
“……”
宋清書直接被他這反應整懵逼了。
他這反應是什麼意思,覺得他會去勾搭任盈盈嗎?
天地良心,他可是正經人好不好,怎麼可能會惦記兄弟的女人!
宋清書黑着臉,完全不想理會這個憨憨了,一路飛奔上了山。
上山之後,他便碰到了另一個黑着臉的人。
“你是誰,此地是你能擅闖的嗎?”這人也不知道在發哪門子邪氣,對着宋清書就是一頓懟。
“此地難道不是正在召開五嶽劍派的聯盟大會嗎,我乃恆山派掌門,你說我有沒有資格過來?”
宋清書冷冷地迴應道。
“你怎麼可能是恆山派掌門……你是宋清書宋少俠?”
“呵呵,原來是一場誤會,我乃嵩山派掌門左冷禪,見過宋少俠。”
左冷禪聽宋清書自稱是恆山派掌門,先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反應過來,雙眼放光地對他說道。
“原來是左掌門當面,剛纔你似乎心情不好,難道還有人敢惹你生氣嗎?”
宋清書聽他自報家門,眼睛微眯,不動聲色道。
“宋掌門你是不知道,這些天,可把我憋屈壞了……”
左冷禪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直接拉着宋青書開始大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