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佛辯大會雖然充滿了危險,但卻丹增卻不得不去。
西境既然獨尊佛法,講究心平氣和,但道統理念之爭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丹增若是不去,他自己被別人小瞧了事小,所修持的佛法被人貶低,那就是大罪過了。
齊麟做起來說道:“既然就一定要去,那就帶我一個。”
“你去做什麼?”丹增有些意外,說道:“這場大會本來和你沒有關係,這個熱鬧可不是好湊的!”
齊麟撣去身上的草葉露珠,笑道:“早和你說過,我是爲了天魔纔來到西境,本來準備打算和伱學了西境佛法,有了適合活動的身份,再往拉瓦城去。
沒有想到遇上了正好舉辦佛辯大會,不管是巧合,還是另有其他什麼東西。既然遇上了,那我不能錯過。”
丹增聽他這麼說,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齊先生我已經和你說過了,西境早就沒有天魔的蹤影了。
不然,大雪山以西早就都變成了一片焦土,寸草不生,更沒有那麼多的活人。”
此刻,兩個人都忽略了彼此的年齡,次仁貢布誠心想向着齊麟行拜師禮!
“你還挺會說,你這一來二去的,跟我學武,倒成了是爲我着想了!”齊麟含笑道。
齊麟的目光再次從手中的卷軸上移開,看着他奇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我又不是吃人的惡鬼,不會把你一口吞下去的。”
齊麟虛虛一擡手,說道:“你是我的第一個弟子,我這個門派還沒有名號,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了。至於規矩,你先記住不許作奸犯科這些建單,其餘以後慢慢會再加。”
聽到師父的話語,一衆弟子意識到這件看似榮耀事情背後所蘊含的危險,當即跪在地上,祈求原諒。
“真是個死腦筋!”齊麟可不覺得什麼榮幸的事情,但也沒有再勸他。
次仁貢布一陣錯愕,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二話不說對着齊麟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青了。
說不準,你在佛辯大會上敗下陣來,還需要我去救你的性命呢!”
齊麟看着他這麼做,倒也沒有阻攔,只說:“既然你向我磕了頭,那就算我的徒弟了!”
修習佛法已久的弟子們都聽聞過這個西境最大的盛會,於是紛紛向丹增表明,自己想和師父一切去拉瓦地想法。
“大師!”
丹增恢復了平時的溫和,讓他們都站起來,仔細安排着廟裡他離開的事務。
齊麟想讓丹增詳細描述時,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齊麟修習佛法之後,自然能見到諸佛的光輝。
聽了這番嚴厲的話,原本遲疑的次仁貢布彷彿下定了決心:“大師,我想要練武!”
我希望能報答您救我們一家出火海的恩情,想要與您同行。爲了不添麻煩,我想想要學武!”
齊麟無奈搖頭,稍微嚴厲的說:“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就出去。我還要繼續看書。”
“哦,這麼快我就想通了?”
雖然很困難,但在這個沒有什麼娛樂項目的地方,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樂趣了。
次仁貢布當即改口道:“師父!”
這也是齊麟覺得,西境肯定有古怪的一個重要原因。
“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次仁貢布急忙澄清自己的本意。
次仁貢布的心還沒有麻木,齊麟知道他肯定會來學武功,只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低頭了。
齊麟也曾向丹增詢問過,佛界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沒曾想,這個憨厚的老大哥,更窘迫了。
齊麟小小的開了個玩笑,想要緩和次仁貢布緊張的情緒。
若我死在大會上,這間寺廟,周圍的僧衆就要靠你們來支撐了。”
看着躁動不安的弟子們一向慈祥和藹的丹增罕見的動怒了,斥責上門的弟子們說:“你們以爲我去拉瓦城是那麼輕鬆事情嗎?
齊麟微微一笑,並不和丹增糾結這個問題,只道:“反正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去拉瓦城一趟,誰都我攔不住我。”
這個寺裡沒有任何人能逼着齊麟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丹增也辦不到這樣的事情。
自古以來,在佛辯大會上,因一言之差就丟掉腦袋的僧人,道統理念也因此覆滅的例子數不勝數。
次仁貢布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向着齊麟懇求道:“我從寺裡的僧人們口中聽說了您和丹增活佛要去拉瓦城的消息。
齊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在但只丹增的房間裡,看他的私人藏書。
很快,丹增要去拉瓦城參加辯經大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寺廟。
相較於中土佛門,西境這邊的經典當中多了不少玄而又玄的道理,總是在提起一個叫佛界的地方。
他現在對西境的文字瞭解的不是很深,看那些經書,只能一字一句的慢慢琢磨。
與其讓齊麟這個大高手四處亂闖,把西境搞得天翻地覆,還不如自己帶着他去拉瓦城,起碼有個照看的人。
房門被敲響了,齊麟目光從卷軸上移開,看向窗外,然後說:“次仁貢布,你進來吧!”
齊麟將他的心理鬥爭全都看在眼中,繼而笑着點頭道:“這纔對,我又不是來搞破壞的,你用不着那麼多緊張。
他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將把盤子的晚飯,一一擺在桌子上,然後卻沒有如同往常一樣離去,而是站在屋子,左右踟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不敢開口。
我雖然在這裡被人們稱爲大師,但在拉瓦城,也不過是個小角色,能不能活命歸來,還不確定。
丹增只是籠統的回答說,佛界是諸佛居住之所,是西天極樂之境,西境所有僧人從虛空中接引來的佛力就是從佛界而來。
說罷,他向着次仁貢布一點,真氣走便他全身,探明瞭他的情況,繼而說道。
想到這裡,丹增就答應了下來。
“篤篤篤……”
齊麟看他不經逗的樣子,無奈搖頭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上午的約定還是有效的。”
丹增苦笑一聲,只道:“如果真在佛辯大會上辯經輸給了其他同道,那我寧願去死!”
次仁貢布還是像往常一樣稱呼着齊麟。
“你年齡過了三十,經脈根骨已定,難以修煉內功。我會傳你一門名爲金鐘罩的外功,由外生內,一樣的道理。”
次仁貢布懵懵懂懂,齊麟講的東西,也聽得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齊麟並沒有怪罪,只是問他懂了多少,繼而又挑着重點講了一遍。
今天先兩更,我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