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梅拉確實拉風,在魔都還沒啥感覺,到了自己地盤上回頭率還真不低。
範啓峰因爲父母都在國外,於是跟着蘇巖一起回家過年,兩人交替開車,倒也不是太累。
老爸老媽依舊在店裡,只是對於兒子到家就沒有那麼大熱情了。
畢竟這倆月回來的次數太勤了,以前可能一年都難得回來一趟,每次都要特地買菜燒飯。
當車停到小店門口,按了幾下喇叭,二老才慢騰騰的擡起了頭。
“哦,兒子回來了。”
老爸還好些,迎了出來,卻是繞着新車看了幾圈,最後搖了搖頭。
“太小,太窄,沒意思,還是我那輛車子好。”
說完打了聲招呼,兩手揹着,哼着個小曲買菜去了。
“小峰來啦,阿姨和你說,就當自己家一樣,房間也給你收拾好了,走,回家。”
接下來就是吃了睡的生活節奏,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一家人樂樂呵呵的坐在電視機前看着春晚。
皖北衛視也給跑男成員發了邀請,不多大家都是婉拒,大過年的都想陪陪家人。
郭老師今年又一次登上燕視舞臺,效果還不錯,至少把蘇巖逗笑了。
老媽嗑着瓜子,忽然問道。
“你在奶奶家附近拍的節目也要上燕視?羊坊我和你爸也去過,都沒多少人,也沒啥特別的景,這播出來有人看嗎?”
老蘇回她:“你懂啥,要是不好,人電視臺會出錢買嗎,還是我兒子厲害,隨便做個節目,都搶着要。”
說完得意的倒了杯茅臺,喝了一口。
這是蘇巖給帶回來的,老爸也就好這口,小酌而已,絕不喝多。
所以老媽也由着他去。
接連的幾個節目有些無趣,範啓峰打了個哈欠。
“誒蘇巖,你說這次要合作愉快,效果也好的話,會不會有機會讓你去執導春晚呢?”
這話也讓父母感到好奇,轉過頭看着自己。
蘇巖笑着搖搖頭:“你見過這麼年輕的春晚導演嗎,這是要講資歷,看經驗的。
雖然大家每年都在罵,卻也每年繼續看,爲啥?這是一個習慣。
你看看歷屆導演哪個沒有點本事的,但是真是衆口難調,十幾億人,一臺晚會,怎麼可能滿足所有人的需求嘛。
我其實真的很佩服他們,這得擔負多大的壓力,辛苦幾個月,最後落不着好。
我是不願意去做的,有這功夫,不如在家陪陪爸媽,你們說對吧。”
老媽聽着可高興了,拿手摸着兒子的腦袋:“是啊,這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誰愛去就去,咱不稀罕。”
老爸也跟着點頭表示支持。
不到十一點,二老感覺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
蘇巖和老同學席地而坐,喝着啤酒,看着電視聊着天。
“啥時候出發定了嗎?”範啓峰剝了顆花生扔進嘴裡。
這座南方小城市並不禁鞭炮,所以時不時的有煙花升起,將天空照亮。
蘇巖看着窗外:“估計是三月中旬吧,那邊也是要過年的,等對方安排。”
“其實我真沒想到,我們倆兜兜轉轉了幾年,還能見面不說,乾的還是同一行。
你直接搖身一變,直接成了大導演。”
蘇巖和他捧杯:“這有啥奇怪的,你都可以從個清秀小哥,到現在的肥宅,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你少來。”範啓峰不高興:“那也是沒有辦法,到了國外忽然就變成了喝水就長肉的體質,我也是很痛苦的。
誒,對了,我們高中的同學還有聯繫嗎?”
蘇巖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
“斷了,早就斷了,畢業後再也沒見過她了。”
“哎~”範同學跟着一聲長嘆:“都說學生時期的愛情是最美好的。”
“我那算哪門子愛情,頂多算未遂。”蘇巖自嘲。
廖小曉,高中時期的班花,那時候青春少年,包含蘇巖在內的許多男生都暗戀着這個漂亮的女生。
但現實總是不如人意,在範啓峰的慫恿下,終於在畢業前夕,蘇巖壯着膽子買了個禮物去表白。
被對方委婉的回絕,沒有狗血橋段,什麼嫌貧愛富之類的,純粹是當時的蘇巖性格過於內向,平時沒啥存在感,對方根本都對他沒有印象。
這也是爲什麼剛上大學,就馬上去裝了牙套,原本不整齊的牙齒,讓他不好意思與人交流。
“你說,要是小曉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會不會回心轉意?而且我感覺,咱那作家麗君,好像和她有些像。”
“估計早就嫁作人妻了,你也別把人想的那麼市儈,我還想把這份初戀放在心裡。”
蘇巖對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從來不去考慮,就算某天遇見了,相信也是互相笑笑,道一聲“你好”,謹此而已。
“至於麗君,確實有點像,不過性格太不一樣了。
小曉多文靜。
麗君就和個瘋丫頭似的,天天上下亂竄,也就虹姐能管住她,我說話有時都不好使。
這次年會竟然還是她去主持,簡直嚇壞我了,實在擔心在臺上開始鬧騰,還好還好。”
範跑跑笑的一抽一抽的,不敢發出太大響動,怕吵到二老。
“確實,拍攝的時候,那些折磨人的點子,都是她想出來的。”
“是啊,所以這次虹姐不想出國,就把她給帶上了。”
“嘿嘿,你倆倒是可以...”範啓峰發出了意味不明笑聲。
“滾!我都是把她當妹妹。”
“切,你倆明明一樣大,裝啥大哥哥。”跑跑不屑。
“愛信不信。”蘇巖懶得搭理他,轉頭看向電視。
範啓峰也不再這問題一直糾結,換了真摯的口吻。
“誒,那要真的燕視請你拍春晚,你會去嗎?”
節目還在繼續,看起來熱鬧無比。
蘇巖考慮了一會纔回答:“我真的不知道。
首先如果邀請真的來了,那說明是對我的肯定,心裡絕對高興。
但這壓力,不一定能承受的了,想想無數人對着電視罵我,那感覺,簡直了。”
跑跑啐了他一下:“真不要臉,我只是假設,你竟然膽敢認真,果然不要臉。”
“你滾!”
“不!這現在也是我家。”
“現在開始不是了。”
“你說的不算。”
兩人如孩子般的鬥嘴,電視裡主持人開始倒計時,窗外的煙花在不停的綻放。
過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