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王妃,我就是雲暖。”
“聽說你是從蒙古來的,怪不得沒有規矩,外邦蠻族果然都是如此。來到王府那麼久,也不知道去給本王妃請安。”
我一聽她這樣說,頓時感到巨大的侮辱。
“沒有去給王妃請安,是雲暖的過錯,雲暖在此請罪了,不過王妃瞧不起外邦民族嗎?我可是皇上親口說的蒙古的使者,王妃就不怕我把這話帶回蒙古,再通知其他各國嗎?到時候因爲王妃的一句話生靈塗炭,戰爭不斷,不知道皇上會怎麼看呢?”
聽到我的話,王妃陰險的笑了笑,彷彿並不在意。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怎麼,還想威脅我,我可不是三歲的孩子,能夠被你嚇到。少臣把你護得可真好,要不是春惠去告訴我,我竟不知道王府裡來了這麼一位厲害的丫頭,看來,真是把你寵壞了,不知道尊卑有別了,一個姑娘家,住在王府,沒名沒分的,你不怕我還怕你壞了少臣的名聲呢。剛纔,是誰送你回來的?像你這種不知禮義廉恥的女人怎麼可以呆在王府。”
“王妃想必是想多了,我和少臣只是朋友,剛纔送我回來的也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不行嗎?何況王妃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聽信一個丫鬟的挑撥呢。”
“哼,我分明看見你這外邦女子用狐媚的方法勾引小王爺,還讓小王爺把我趕出去,現在,不知又去禍害哪家的公子了。王妃,這樣身份不明的女子絕不能留在小王爺身邊。”春惠站出來,恨恨的看着我,像是要殺了我。
“這位雲姑娘,你一個外邦女子,身份不明,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就是一介草民,除了有點姿色外,你有什麼資格能夠進我們王府,再告訴你一點,春惠可不是什麼丫鬟,她打小就是我選來伺候少臣的,將來少臣的王妃入府後,春惠是要被收進房裡的,比你可有身份多了,再說了,春惠早就已經是少臣的人了。”
我猛的一驚,心好像被針紮了一下,看到春惠那炫耀的表情,我怎麼那麼想過去揍她一頓,墨少臣真的和春惠,我不敢在想了。
我只能故作鎮定,滿不在乎的說道:“王妃,您真的是誤會了,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很快就會離開,我本來就是要走的,只是在王府暫住幾日,您就放心好了。”
聽到我的話,王妃很滿意的笑了笑,那笑是對我的一種諷刺,不過我不在乎,本來就是要離開的,哪會有什麼戀戀不捨,我在這裡待得時間也夠久了,我現在只想離開,我也害怕,時間一長,我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真不是適合我的男人。
“雲姑娘果然是聰明人,我們家少臣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不過以後就儘量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了比較好。”
“多謝王妃教導,現在王妃可以讓我休息了嗎?”我微笑着說,讓她趕緊離開我的視線,真怕自己一激動就控制不住,我要是控制不住結果可是很嚴重的,七彩樓我都不怕,更何況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最後,王妃走之前說了些什麼我也沒聽到,只是在想,要不要給少臣寫封信告訴他我走了。
我就這樣走回了房裡,告訴清妍收拾一下,我們明早就啓程。
也是時候說再見了,早就應該道別的,要不是遇到暗殺,現在我已經在江南了。所以,收拾了東西,要了兩匹馬,我和清妍在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啓程了。
至於道別的信我也沒有寫,不寫反而更好,寫了反而多了些牽掛。
本來我還在擔心清妍或許會受不了騎馬趕路,但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清妍的騎術還是可以的,她告訴我小時候學過,後來跟着那個人販子,每天練習雜技,這些功底倒也沒落下。
我們就這樣策馬向江南奔去,雖然江南離京城有一定的路程,但是我們也並不着急,所以一路算是邊走邊欣賞風景,沒過一會,太陽就已經變得毒辣起來,我們決定到附近的小鎮裡吃些東西,休息一下,再想辦法繼續趕路,再往前走一些的話,就可以棄馬乘船了,水路雖然不是最快的的,但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比騎馬好。
於是我們走進一家客棧,看見裡面已經有很多人在吃飯了,三五個一桌,喝酒聊天,不知道一會可以聽到什麼有趣的話題,這種人多的地方最容易聽到一些有趣的事。。
我們走進客棧時,大家停下了聊天,看了下我和清妍,楞了一下接着繼續聊天,不時還會有人瞟向我們,也許是看我們兩個小女孩,怎麼會來到這人員嘈雜的客棧裡,我並沒有理會那些人猜測和個別不懷好意的眼神。
向小二要了些水,點了幾個菜,我和清妍就開始專心吃飯,補充體力,我邊吃邊想着少臣現在應該回到王府了吧。
其實在不遠的京城王府裡,正發生着這樣的事。
墨少臣坐在我住的房間的大堂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人,一直不說話,臉色很不好,讓大家都很害怕,一向對誰都是淡淡淺笑的王爺,今天的臉色像是要殺人了,整個大堂的氣氛無比沉重。
“說,雲姑娘什麼時候走的。”墨少臣冷冷的問道
管家一看,所有人都低着頭,不停地瞟向他,他也只好戰戰兢兢的站出來,聲音顫抖的着回答道:“小王爺,雲姑娘是今天早上天矇矇亮帶着清妍,牽了兩匹馬就走了。”
“爲什麼不去稟報本王,不攔着點。”
“小王爺,您在宮裡我們哪敢去打擾您呀,我們也不敢攔着雲姑娘呀,要是攔了,王妃那邊。。。。”管家擡眼看着墨少臣,不敢說下去了。
“母妃那邊怎麼了,說!”
“是這樣的小王爺,昨天您不在王府裡,雲小姐回來的有些晚了,有人看到雲姑娘從一輛馬車上下來,就去告訴了王妃,王妃在春惠的勸說下本來今天中午就想見雲小姐,只是雲小姐跟您去皇宮了,王妃就更生氣了,晚上就來找了雲小姐。”
管家停了停看了一眼墨少臣的臉色,不敢再說下去。
“王妃給雲小姐說了些什麼。”
“這個小人真不知道,不敢欺瞞呀!請王爺恕罪。”
“你說。”墨少臣看了一眼這房間裡的丫鬟,開口那威嚴的聲音,讓小丫頭跪在地上不停地抖着。
“王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怕王妃吧。你要是不說就永遠也見不到你的家人了,相反的,你要是說了,我馬上派人送你回家去見你的家人,我的條件還可以吧。”墨少臣是真的生氣了,從沒見過這樣陰暗的他。
“小,,,小王爺,奴婢什麼都說,當時王妃說雲姑娘是外邦女子,沒有禮數,勾引王爺你,還說,還說。。。”
“說吧,本王會保你的。”
“王妃說,春惠早就是你的人了,早晚上要收進房裡的,讓雲姑娘這個沒名沒分的離開王府。”丫鬟剛說完,就聽見一聲巨響,接着前面的桌子就散架了,嚇得她癱倒在地上。
“母妃,很好,我真是要感謝你保全了我的名聲呀!”
這時外面傳來一些聲響,只見那位威嚴不改的王妃直直的走進大堂,看到墨少臣的樣子和拍碎的桌子,眼裡出現了一絲詫異,接着就是那副高傲的表情說道:“不就是一個外邦女子嗎?值得你這樣,她有什麼身份能夠進我們王府,少臣,母妃這也是爲你好。”
說着,看向墨少臣的眼神多了些溫暖。
“哼,母妃,從小到大我都聽你的,可那不代表我什麼都會聽你的,我和你不一樣,不在乎那麼多身份。”
說着走進王妃在她的耳際用只有王妃可以聽到的聲音說:“母妃,這次皇后買通七彩樓暗殺我,想必你還不知道吧,救我命的就是雲暖,沒有她我現在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聽到墨少臣的話,王妃的眼裡是震驚和難以相信,就是沒有後悔,這樣的女人,應該沒有什麼知恩圖報的想法吧。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感到愧疚,只是告訴你,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決定。”
說完轉身離開,王妃看着兒子離開的背影,握緊了長袖下的手,對雲暖的厭惡更甚了。
春惠卻因爲墨少臣走時說的一句話,跪在地上,哭着求王妃救她,不過王妃看了一眼她後,就衝管家使了個眼色,轉身離開了。
剛纔熱鬧的院子裡就只剩下起春惠的哭聲迴響着。管家走過來看着春惠,惋惜的搖搖頭說道:“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最後也只是貴人們爭鬥的犧牲品。”
你們知道墨少臣最後走的時候說的什麼嗎?他說:“春惠,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