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女二號 43043 大漢天子之劉徹心思
劉徹一個人抱着小劉據站在殿中,盯着懷中白團子的眼神深邃而複雜。雖然我有些擔心劉據的處境,但從劉徹之前的表現可以明顯地看出,他對劉據天生的體質並沒有太大的畏懼,唯一擔心的只是擔心劉據在這樣的條件下不能好好的長大而已。
這麼說來,他對劉據的寬容和疼愛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竟然在這樣的況下還將劉據保護得這麼好,甚至爲了這小包子不惜連他身邊最親近的女人都軟禁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眼帶憐憫地掃了一圈在殿中侍候的侍女內侍們,聽了這樣的宮廷辛密,按照劉徹對劉據的態度,爲了維護未來太子的名譽,這些人可能都沒辦法活下去了。
想着湟華跟我好不容易將滿宮的冤魂超度的超度、消滅的消滅,沒想到才過了多久,這宮中又要多添幾十條冤魂了。
果然在這皇宮裡,最不值錢的的,就是人命。
雖然劉徹現在這般維護劉據,但是帝王心思最爲難測。如果不即使消除劉徹的疑惑的話,沒準被衛子夫枕頭風吹久了也開始認爲劉據不是正常人,那就不好辦了。
將殿中人們下了幻術符,我緩緩地出現在劉徹面前,輕聲試探道:“你知道的吧,劉據並不是什麼妖孽。”
劉徹仍舊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神,絲毫沒有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到,只是在看見我旁然自若地在殿中走累走去,身邊其他人卻毫無反應的樣子眼神中露出一絲忌憚。
“朕知道。”他語帶嘆息地回答道。
見劉徹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猶疑和警惕,我這才放下心來,注意力不由得轉到了另一件事上。
“衛子夫懷孕期間曾經見過鬼嗎?”雖心中已經確定是我的天眼符起了效用,卻不得不裝作不解的樣子又問了一遍。
劉徹聞言垂着眼眸沉思了一會,語氣中帶着一絲恍然:“子夫當初懷着孕的時候總是半夜驚醒,經常指着空蕩蕩的地方瘋似得尖叫,明明是完全沒有人的地方卻露出驚恐的表。”
“對了,那時候,她無論如何都不肯再踏入御花園,現在想起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劉徹這才神瞭然地輕聲喃喃道。
我隨口接到:“御花園是陰氣最重的地方,蓮花池裡不知道沉了多少人的冤魂,幾乎就快成爲大凶之地了。”語氣中不免帶上幾分厭惡和抱怨,假如不是有湟華在,我一個人不知道要弄多久才能清理乾淨這些冤魂。
“劉據的靈力不足以使母體也見到鬼,衛子夫假如在懷孕的時候就能看到不乾淨的東西,或許是她本身的問題。”我沉着臉自顧自地下了結論,語氣嚴肅,毫不內疚地將一切都歸咎到衛子夫身上去,把自己跟劉據摘得乾乾淨淨。
說着,我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着不悅:“我看她剛纔的況,幾乎已經神志不清,失去理智了。”
“朕知道,她現在這樣的狀態,不適合撫養據兒,朕會另外找人好好照顧他的。”劉徹低頭看了一眼吐着泡泡的劉據,眼神柔軟,但是神卻混合着擔憂和沉鬱。
衛子夫現在或許被鬼魂之事嚇到了大吵大鬧,等她醒悟過來不知道會有多後悔呢。
畢竟劉據是劉徹的嫡長子,看他的態度,恐怕就算以後有了其他皇子,劉據還是最爲矜貴的那一個。
劉徹現在擔心衛子夫的精神狀況,另找他人代替她撫養,養着養着沒準就成別人的兒子了,到時候衛子夫就算悔的腸子都青了都沒有用。
“對了,我剛纔清理了一下宮中魂魄,但是難保不會還有新的,所以護身符要時刻給他帶着。”委婉地解釋了一下自己出現在宮中的原因,表明自己絕不是閒的沒事就喜歡偷聽人家夫妻吵架的猥瑣小人。
劉徹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知道,接着便神難辨地打量了我一番,開口問道:“朕有一些疑惑,不知道長可否解答?”
我坦然地回望他,神態中沒有絲毫畏懼,淡淡地回答道:“請便。”
“道長是何方高人?師承何處?入世所爲何事?”劉徹眼中帶着審視,語氣絲毫不見謙和,咄咄逼人。
看起來這三個月劉徹還真的是牟足了勁查了這個世界的世外力量,他難道以爲憑他的本事就能查個清楚了嗎?就算我隨便胡謅一個名字說出來他也無法辨別真假吧?難道這幾句都是爲了詐我所以才特意多此一舉詢問嗎?
“我來自極東之地,關於家師名諱我不方便提及,其他,無可奉告。”我冷冷的丟出幾句模糊的描述,卻在劉徹閃過一絲瞭然和驚詫的眸光中忍不住黑線了起來。
難不成我隨口一說,還真的有極東之地之類的傳說嗎?
照理來說,就算這個世界有什麼特殊的力量體系也應該都是避世而生,不可能攙和進這凡塵事物纔對,劉徹又從哪裡得知的這些訊息?我果然不應該小看身爲帝王所具有的的能量嗎?
這樣想着,不由升起一絲忌憚之心,冷冷地扔下一句話:“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來接劉據。”便霎時消失在空氣中。
衛子夫什麼心態不足畏懼,只要劉徹願意保劉據,那麼他定然會安全無事。在劉徹的鐵腕掌控之下,衛子夫那點小心思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衛子夫若是乖巧,劉徹大概會一直讓她坐着皇后寶座,畢竟她是目前唯一一個誕下皇子、外戚勢力又不足爲懼的女人。
假如,她做了什麼沒有眼色的事,估計劉徹廢了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而我在這段日子裡,也該真正地積累起屬於自己的力量了。
從竇漪房那裡繼承來的勢力高層們並不聽話,而且對於我這個在他們看來還乳臭未乾的小女孩根本看不上眼,覺得我沒有資格掌控這麼龐大的勢力。
他們現在已經開始逐漸失去了控制,各自結成黨派內鬥起來,都妄圖獨佔這塊令人垂涎欲滴的大蛋糕。
就算我有一些手段可以嚇唬嚇唬人,但都不是長久之計。只要做不到真正的震懾,我就永遠沒有辦法指揮得動他們。
竇漪房英明一世,卻糊塗一時,她在去世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那些勢力頭領們在她面前絕對乖得跟孫子似得,指哪打哪。那是因爲她是大漢朝萬萬人之上的太后,又深沉多謀,手段驚人。
而我現在的身份比起竇漪房來差的不止一點兩點,一個守在皇陵被廢掉的皇后,別說是指揮了,連之前的報部門都是我用些小手段才乖乖聽話每天都遞送資料過來。
一把鋒利卻無法控制的刀,就算被我僥倖握在手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狠狠地捅我一刀。
當時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我沒有想太多就接了下來,現在才現這根本就是一堆爛攤子,竇漪房在或許還有幾分威懾力。現在竇漪房已死,也就成了一盤散沙,就算本來力量有多大,在內鬥嚴重的況下也揮不出原本三分的實力。
早就覺局面不太觀的時候,我就趁着之前對匈奴戰爭,兵荒馬亂的時候,利用一部分財勢讓一些信得過的人分散在邊疆各地,開了十幾間類似救濟所一般的客棧。
在救濟百姓的同時,也收留了一些走投無路的孤兒,總算是逐漸收編了一些自己的勢力。
雖然他們的資質或許參差不齊,但是至少是完全屬於我自己的力量。
只不過是一飯之恩罷了,我也不要求他們爲我賣命,只要認真勤奮,就算將來想要入仕,還是從戎,我都能滿足他們的願望。
我現在要做的不過是穩住偌大勢力中的人心,維持着微妙的平衡,只要將來有衷心可靠人就能來場大換血,將竇漪房的勢力完全收攏在手裡。
送還了劉據之後,我突然間不想回咸陽行宮了,反正那裡有替身式神在,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報之類的東西我都是通過式神傳遞的,而暗衛根本沒有跟過來,所以即便我離開長安不回咸陽也沒有人會現,更不會耽誤正事。
這樣想着,在心中鼓譟着的聲音的誘惑之下,我滿心歡喜地騎着雲麓就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旅行。
連着二十多年都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宮牆裡,不得自由,我早就已經厭倦了那樣的生活。上一世是因爲阿演和澤兒,我始終勉強着自己,可是這一輩子,已經沒有那麼多羈絆能阻擋我的腳步了。
於是我乘着這忙裡偷閒的大半年,走遍了邊疆幾城,一路上除鬼救人,也不忘處理正事。端得是自在快活,每到一年之期的時候,就把劉據一起帶上走遍這大好河山、看遍世間風景。
果然,心一旦野了,就再也收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