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冷總,你能不能說快點,在天台喝風都快喝飽了!”冷清悠不耐煩地說道。
磨磨唧唧,難道是牙膏嗎,還要等別人擠一下才冒一下。
“年輕人就是沒有耐心。”燕明棠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說,“燕厲尋可不是善類,他不只是燕氏集團的總裁,他還殺過人!”
冷清悠當即黑了臉,“燕明棠,說這種話也不怕遭報應嗎?說他殺過人,你要有證據!”
門外偷聽的李飛揚更是滿頭黑線,不由默唸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聖母瑪利亞。
“冷小姐,我是好心提醒你,別哪天你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燕明棠正色道,收斂了例行公事般的假笑。
冷清悠勾起嘴角冷笑,“我謝謝你的好心,沒其他事,我要走了!”
就算他殺人又怎麼樣,他就是惡魔她也會一無反顧的跟着他。
“着什麼急,你不想知道他殺得是誰嗎?”燕明棠招牌似的假笑又重新掛在臉上。
“不想知道。”冷清悠甩給他一個白眼,她想知道還用他告訴自己嗎?
“哈哈哈,你不想知道我也會告訴你,他殺的就是秦藍雙,你的媽媽!”燕明棠的話就像**一樣,轟地一聲炸開冷清悠的心。
“你胡說,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跟他分開,你做夢。”冷清悠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她攥着拳頭一拳打在燕明棠的下巴上。
燕明棠啐了一口血,吃痛捂住臉。
“我勸你面對現實吧,就是他殺的你媽媽,你就是不想承認還是他。”他皮笑肉不笑的臉上寫滿惡毒。
天啦,自己這是聽到什麼?
李飛揚撫額,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總裁要知道還不撕碎燕明棠。
不過他最擔心地還是他自己,這要怎麼跟總裁回報呢?
“燕明棠,你就這點本事嗎,媽媽出事那年他纔多大,你想污衊他先動動腦子吧,或者說你根本就是賊喊捉賊。”
冷清悠眼神裡的決絕震懾了燕明棠。
“冷小姐很聰明,他那年十歲。十歲的孩子就能殺人,你不覺得他很冷血嗎?”
燕明棠繼續污衊燕厲尋。
冷清悠怒極反笑,“我倒要聽你給我講講他殺人的經過?”
他的話漏洞百出,別說媽媽還在世上,就是媽媽死了也肯定不是燕厲尋下的手。
門外的李飛揚雖然怕知道真相,卻又急切地想知道真相。他豎起耳朵仔細聽裡邊的聲音。
“他十歲生日那天放了一羣混混進冷家,而同一天秦藍雙出事死不了人活不了屍。”燕明棠半真半假的說,反正冷清悠也不知道。
等等,冷清悠的思緒有點混亂。那天抓到的大鬍子說開門的是個男人,可沒說是個孩子。
這裡邊出入可大了去了,還有就是傅安琪也說是燕明棠參與了,這關十歲的燕厲尋什麼事?
“就這?你別說這算他殺人了?”冷清悠反問。
“這還不算嗎?就算他不是直接動手,也是間接害死你媽媽的兇手。當年抓到侮辱你媽媽的兇手被抓到後,都招認了。”燕明棠把自己知道的實情深加工後和盤托出。
冷清悠勾起嘴角,冷眼看着他,想從他漏洞百出的話裡找出破綻。
但是這個老狐狸仍然一口咬定是燕厲尋開的門。
門外的李飛揚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脣,連額頭的冷汗都沒敢擦。
心裡詛咒那個糟老頭子早點去見聖母瑪利亞。
他都懷疑燕明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專門來搗亂的,總裁和冷小姐兩人恩恩愛愛,你儂我儂,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這個老小子吃飽撐的啊,非要來搞破壞。
“你若執意要嫁給歷尋,我不反對。該說的我都說了,只要你不後悔就行。”燕明棠欲擒故縱,看似爲冷清悠着想,卻處處留壞心眼。
“那我可真要感謝燕總的大義滅親了。”冷清悠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燕明棠也不會實誠到認爲冷清悠誇他,他哈哈大笑着迴應。
李飛揚躡手躡腳地躲在沒人看見的角落,他猜測兩人談完話,也快出來了。
果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冷清悠先一步離開。
李飛揚緊隨其後跟上冷清悠,叫了一聲:“冷小姐。”
“你是?”冷清悠看他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李飛揚尷尬地摸了摸鼻尖,誠實地報出姓名:“在下李飛揚。”
冷清悠恍然大悟,“原來你纔是真正的李飛揚?”
“正是在下,小姐見笑了。”
燕厲尋的身份揭穿以後,他們就再沒有互換過身份。
“帶我去找燕厲尋。”冷清悠有很多事情想問他。
李飛揚恭敬地說:“小姐,請隨我到這邊來。”
燕氏集團的辦公大廈還挺熱鬧,也可以看得出李飛揚在這裡混得不錯,每個人見了他都會熱情地喊一聲李哥。
李飛揚在冷清悠面前自然不敢託大,他恭敬地在前邊引路。
走到辦公室門口,李飛揚扣了扣門。只聽燕厲尋冷聲說了一個字:“進。”
李飛揚很懂事地站在門口沒動,冷清悠直接推門進去。
“小李,跟說多少次了要穩重!”燕厲尋埋頭在一堆文件裡,頭也沒擡訓斥道。
冷清悠沒說話,順手把門關上。
燕厲尋把頭擡起來,纔看到眼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冷清悠。
“清清,你來啦!”他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地激動。
“很意外嗎?”冷清悠臉上沒有笑容,眼神裡有些許猶豫。
“清清,你怎麼了,是不是怪我沒下去接你?”燕厲尋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忙關心地詢問。
“不,我不會怪你。只是今天知道了一件事,我想親口問問你。”冷清悠別開臉,不着痕跡地把自己的手從燕厲尋的手裡抽出來。
她說過會相信他,不會介意他做的一切。終究是沒有過得了自己這一關,她還是在意的。
“清清,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燕厲尋對於她的疏離有些詫異,但是仍然阻止不了發自肺腑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