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似乎愣了一下:“好吧,我且讓你這一次,我們就來個公平決鬥,看看到底是誰更厲害!”
沈日鳴心中暗喜:“一言爲定!”
話音落處,只覺身後白綾的結子被人一劍削掉,人登時就解脫了。沈日鳴立即如一隻鳥兒縱跳到一旁,免得對方搞突然襲擊,自己再次被逮到。剛落腳,便見自己對面站着一個宮裝美女,二八年紀,粉面俏臉,手執一柄鋒利的長劍,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她一下子愣住了,心想:這位小娘子是誰?她爲何要對自己發難?
宮裝美女的旁邊還站着一個冷麪宮女,年紀大概在三十歲上下,雙目冷冷地看着沈日鳴。接觸到對方投來的目光,沈日鳴心頭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心說這宮女好可怕,莫非剛纔出手偷襲我的人正是她嗎?
見沈日鳴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宮裝美女頓時雙頰緋紅,秀目圓睜:“啊,大膽奴才!竟敢對我無禮!還不低頭認錯麼?”
沈日鳴一頭霧水,卻也放下心來,這肯定是個愣頭青似的宮女,覺着自己好\玩,才假傳聖旨,把自己誆騙到自己宮裡來的,她眨眨眼睛無辜地說:“我怎麼對你無禮了?”
沈日鳴無辜的表情讓那宮裝美女微微一怔,雙頰卻更加地緋紅,伸了長劍直指沈日鳴心口:“你!看招!”說罷,身形飛動,便向沈日鳴發難。那冷麪宮女見狀,顯然對她信心滿滿,不但不上前來相幫,還頓了一頓後匆匆離開了大殿。
沈日鳴這回有了準備,自然不會令對方輕而易舉佔了便宜,她毫不示弱,揮掌而上,幾個回合之後,到底是沈日鳴經驗豐富,手法刁鑽古怪,竟然將對方的長劍奪了過來,翻腕一指,對那伏倒在地的宮裝美女笑道:“怎麼樣?服了吧?”
宮裝美女愣了一下,突然“哇”的一聲大哭,把準備撤劍走人的沈日鳴嚇得停住了腳步。這個小娘子,怎麼打不過
人家就哭了呢?她猶疑了一會兒,就聽那宮裝美女對她抱怨道:“你欺負我!嗚嗚……還不扶我起來!”看到沈日鳴遲疑着毫無舉動,頓時秀目圓睜,“快點!當心遲了本宮讓皇兄來教訓你,把你關進天牢裡去喂老鼠!”
沈日鳴丟了寶劍,“你是皇帝陛下的妹妹?”
宮裝美女見她遲遲不把自己從地上拉起來,扁扁嘴又要哭上一場。沈日鳴見她不回答,心裡已經明白過來,卻裝糊塗道:“既然不是,那我可就走了!”說罷甩甩衣袖,準備離去。
宮裝美女一見她真的要走,而自己又傷到了腳踝,一個心急把腳給狠狠地又扭了一下,疼得她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你要去哪裡?哎呀!好疼!”
沈日鳴已經走了幾步,聽見她叫得慘兮兮,不像是騙人的,猶豫了一下後立刻扭身折了回來。而那宮裝美女以爲沈日鳴已拋下自己走了,低着頭咒罵不休,好像沈日鳴欠了她的命似的。一看到沈日鳴去而復返,登時雨過天晴露出詫異表情:“啊……你、你不是已經走了麼?”說時俏臉一擰,又大呼起來,“嗚嗚,好疼……”
沈日鳴神情嚴肅地蹲下身,捉住了她受傷的那隻小腳。
那宮裝美女驀然見她此舉,正要本能地縮回腳去,還要伸手過去扇沈日鳴耳光,罵道:“放肆……”然而沈日鳴的認真卻令她心頭一震不敢造次。
沈日鳴擡起頭嚴肅的道:“別亂動,你的腳脫臼了,但是不嚴重。忍着,我給你治治。”說完,不等那宮裝美女反應過來,手上一用勁,只聽“咔嚓”一聲,伴隨着宮裝美女的一聲慘叫,脫臼的地方被沈日鳴重新接了回去,沈日鳴擡起頭拍拍手微笑道:“好了,現在沒事了。”
“好、好了?”宮裝美女愣了一會,半信半疑地活動活動自己的腳,果然已經沒有疼痛感,頓時對沈日鳴露出佩服的表情:“太神奇了!沈郎君,
你怎麼連這個都會?”
沈日鳴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這個時候宮裝美女已經不排斥她了,“當然,不然我爲什麼要說,你肯定沒有我厲害?”
宮裝美女當即給了沈日鳴一記粉拳。這一次沈日鳴雖感意外,猶豫了一下,卻並沒有迴避。果然,宮裝美女只是佯裝厲害,用拳頭輕輕地觸碰了自己一下。
沈日鳴扶着她坐下以後,就要告辭迴天牢去。至於爲什麼不留在這裡,而是選擇回去呢?沈日鳴自己的心裡也覺得奇怪,其實只要不是在天牢,任何地方都比那兒強。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要回去。
身後,宮裝美女站起來問:“沈郎君,你一定要回天牢裡去嗎?”
沈日鳴說:“是啊。不然我還能出宮去嗎?”
宮裝美女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脣說:“你不知道他們準備要害死你嗎?”
“啊?”沈日鳴吃了一驚,她自信自己可從來沒有惹到什麼人,除了那些氣焰囂張的突厥使團。難道,是怒查哈小王子不甘心,要來報復自己嗎?可是,天牢戒備那麼森嚴,比皇宮還要嚴格,他們就算想要報復,也不容易進來呀?更何況,她是大盼王朝的子民,大盼會看着她自己的子民出事嗎?
宮裝美女道:“是真的!”
沈日鳴忽然笑了:“我不信,你騙我!”
宮裝美女急了,上前幾步走到沈日鳴面前:“這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宮裡有人想要置你於死地!”後面的話,她一邊說一邊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還一面四處張望,生怕隔牆有耳的樣子。
沈日鳴這回有點相信她的話了:“不是吧,不可能啊?我在宮裡又沒有得罪什麼人!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宮裝美女急道:“沈郎君,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本宮的話呢?不然,我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假傳聖旨把你從天牢接到這裡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