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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鐲兒聽到這裡,雖然極力想要壓抑住自己的笑聲,但最終沒能成功,最後捂着嘴背過身去,笑的肩膀都是一聳一聳的。相比之下,周重卻是一臉鬱悶,小孩子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正在兄妹三人聊的高興時,徐管家用托盤給周重送來早餐。剛好周重也想讓徐管家看一下西遊記的第一回,但還沒等他開口,徐管家卻一臉爲難的道:“少爺,我發現那個吳屠夫人品有問題,咱們還是想辦法把他趕走吧!”
“有問題,什麼問題?”周重接過徐管家手中的早餐,面帶疑惑的問道。
“少爺您不知道,昨天晚上咱們剩下不少的米飯,本來我想今天早上熬粥喝的,但是今天早上起來卻不見了,家裡除了吳屠夫就沒外人了,肯定是他偷吃了,本來吃了也就吃了,他和我說一下也行,但今天早上我見到他出攤,卻根本沒提這回事,這種人……”
“呵呵,徐管家你錯怪吳屠夫了!”沒等徐管家把話說完,周重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當下笑着打斷他道,“昨天的剩飯是我拿去用了,不關吳屠夫的事。”
“您……您拿去了?”徐管家有些不太相信。
“是我拿去了,至於幹什麼你就不要問了。”周重笑着說道,趙二那種人的名聲太臭,所以他不想讓鐲兒他們知道自己與對方有來往。
聽到周重不願解釋,徐管家他也就不再追問,接下來周重興致勃勃的將西遊記第一回的書稿交給宋管家,結果對方看過之後,也是讚不絕口,只不過這第一回的內容太少,能看出來的情節不多,所以最好能多一些內容。
看到西遊記得到鐲兒和徐管家兩人的稱讚,這讓周重更有信心,在吃過早餐後,立刻打起精神開始接着默寫西遊記。相比昨天晚上的孤單,這次鐲兒自告奮勇在一邊幫着磨墨,這更讓周重寫字的速度大增,一上午就又寫出了一回。
不過就在周重閉門寫書之時,昨天他與宋二少爺在豐友茶樓衝突的事終於傳揚開來。說起來在古代社會,沒有報紙、網絡這些信息傳遞的媒介,幾乎所有的消息都靠口口相傳,其中像茶樓這種閒人聚集的地方,更是信息交換的樞紐之一,所以才僅僅一晚上的時間,整個松江府幾乎都知道了昨天的事。
周重十四歲就考取了秀才,再加上週家以前也是松江府有名的富豪,因此周重在松江府的名氣也是極大,前段時間周府破產,更讓周重成爲整個松江府議論的中心,其中惋惜者有之、同情者有之,當然更有許多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人。
本來隨着時間的推移,衆人對周府八卦的熱情也慢慢的減退,特別是這兩天,已經很少有人再聊起周府的事,但是隨着昨天豐友茶樓周重與宋二公子衝突的事情傳播開來,立刻讓周重再次成爲整個松江府的議論焦點,不少閒人聚在一起,若是有人不知道昨天豐友茶樓的事,簡直都不好意思開口。
松江城北一座名叫‘品香樓’的大酒樓內,現在正是午飯時分,因此整個酒樓的大廳裡坐滿了人。品香樓是松江府可以排進前三的大酒樓,能來這裡吃飯的人不能說非富即貴吧,但至少也是小有身家,這種人的特點就是有錢又有閒,平時除了聽戲唱曲逛青樓外,最大的消遣就是聊一聊聽到的新鮮事。
“一頓茶就喝掉了七十兩,周公子這次乾的太漂亮了,遭瘟的宋家死絕了纔好!”不用問,說這句話的肯定是和宋家有仇的人。
“周重好歹也是個讀書人,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坑宋家,簡直是有辱斯文,不成體統之極!”一個對周重看不順眼的老學究滿臉憤怒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宋二公子和周公子的妹妹已經訂親了,他們兩人就算是關係不睦,也不應該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撕破臉皮吧?”一個比較有腦子的仁兄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當時周公子與宋二公子衝突時,現場還有一個美貌的少女,聽說他們之所以起衝突,就是因爲這個少女,你們知道這個少女是誰?”這是一位極有八卦精神的仁兄在向周圍的朋友兜售自己猜測出來的‘事實’。
“呸,你們都在胡說,我來告訴你們真相吧……”
大廳中每個酒桌上都在討論着昨天豐友茶樓的事,各人都有各人的觀點,這個說周重做的對,那個又說宋家是受害者,甚至還有不少人爆料出所謂的‘真相’,雖然這些真相大多與事實相差着十萬八千里,但只要是酒桌上的人愛聽,爆料人也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陶醉在被衆人矚目的精神快感中不可自拔。
相比樓下大廳的吵鬧,二樓的雅間卻顯得安靜的多,雅間客人的身份一般比樓下客人要高一些,說話自然也要顧及一下自己的身份,因此哪怕他們也十分關注周重與宋家衝突的事,但最多也就是每個雅間內低聲討論一翻,很少像樓下那樣大場嚷嚷。
其中一間名叫蘭亭閣的雅間內,三個讀書人打扮的年輕士子相對而坐,爲首一人是個頭戴儒巾,身穿青色襴衫,濃眉俊目一臉的正氣,只是現在他雙眉緊鎖,一臉無奈的向身邊的兩人問道:“兩位仁兄,我絕不相信文達會是那種坑人錢財的下作小人!”
文達是周重的字,一般知交好友都是以字相稱。
“嘿嘿,鄭兄,你不相信又能如何,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正所謂人窮志短,周重已經不是咱們認識的那個周重了,爲了那位華亭謝家之女,他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坑了宋二公子七十兩白銀,當時有那麼多人親眼所見,難道這件事還做的假不成?”左側那個身材高瘦,皮膚卻異常白皙的年輕士子冷笑着反問道。
中間那位姓鄭的士子聽到高瘦士子的話,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一臉不悅的道:“劉兄,雖然周兄平時與你多有爭執,但那只是君子與學術之爭,咱們畢竟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可是你現在背後如此詆譭周兄,豈是君子所爲?”
被稱爲周兄的士子聽到鄭姓士子的譏諷,當下也是臉色一變,剛想反口還擊,但他對面那個天生一張笑臉,一看就讓人感覺十分和氣的年輕士子卻開口勸道:“兩位仁兄就不要吵了,大家要以和氣爲貴,另外鄭兄的話說的不錯,周兄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知交好友,就算他做出這樣的事,咱們也不能在背後如此議論於他!”
看到自己對面的笑臉士子也站在周重那邊,身材高瘦的劉姓士子終於不再和鄭姓士子爭辯,只見他氣呼呼的坐下道:“好,一切自有定論,況且李兄已經出去打聽消息了,等他回來,誰對誰錯自然也就清楚了。”
看到劉姓士子坐下,鄭姓士子和笑臉士子對視一眼,最後也都搖了搖頭坐下,接下來三人都沒有說話,雅間之內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重。
從這三人的對話中也能猜到,這三人都是周重以前的知交好友,其中坐在正中的鄭姓士子名叫鄭經,字明倫。那個與他爭辯的高瘦劉姓士子名叫劉寵,字長山。而最後勸合的笑臉士子姓張名況,字方士。另外還有一個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子,姓李名政,字伯勞。
鄭經與劉寵四人與周重一樣,都是松江本地的士子,而且相識多年,以前經常在一起吟詩喝酒,五人的才學在年輕人中都頂尖的,先後都考取了秀才,現在都是府學中的生員,並相約在一年後參加鄉試,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周重家中竟然遭逢如此大變。
雅間中的氣氛很快就被打破,一個十分年輕的士子喘着粗氣闖了進來,剛一進來就端起桌子上的茶碗一飲而盡,然後又喘了幾口粗氣道:“都打聽清楚了,這件事不怪文達,若是換做是我的話,恐怕早就上去揍宋家那個混蛋一頓了。”
進來自然是那位李政李伯勞,只見對方年紀與周重相仿,身穿藍色襴衫,方面大耳一臉的福相。其實在五人之中,以鄭經的年齡最大,周重的年紀最小,而李政則比周重大上半歲,也可能正是因爲如此,兩人的交情也最爲莫逆。在聽到周重的事後,李政也最爲關心,自告奮勇的跑出去打探消息。
聽到李政的話,鄭經與張況都是眼睛一亮,其中鄭經更是急不可耐的道:“伯勞,你快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一遍,文達到底爲何會與宋家發生衝突?”
不過這時那位與周重不合的劉寵卻是有些陰陽怪氣的道:“伯勞兄,我知道你與周重的交情最好,但咱們讀書人一身正氣,你千萬不要拿那些街頭巷尾的傳聞來糊弄我們!”
李政雖然是個讀書人,卻是個火爆的脾氣,平時和周重一樣,對尖酸刻薄的劉寵一向沒有好感,現在聽到他懷疑自己人品,當下氣的指着劉寵怒斥道:“姓劉的,以前我和文達不願意與你爭,那是看在咱們相識多年的份上,現在文達暫時落難,你不但不念舊情,反而還在背後說三道四,像這樣的人品,實在讓李某不屑,若是你不願意聽的話,現在就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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