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作勢離開時,他上前一步,擡手把她鎖在雙臂之間,一點笑意,滿是耐心的仔細解釋:“黎曼剛從國外回來,只是過來跟我打個招呼,她沒求我,我也不是她的靠山,至於擅闖家裡,她是有些被寵壞了,你要不高興,以後不讓外人隨便進……”
“不必,剛剛是我過分了,這家也是你的,你隨意。”她把話接了過來,卻語氣不善,完了纔看着他說:“還有,雖然我的確委屈了三年,但即便爲了相處融洽,你也不必這麼遷就我,免得我誤會。”
沐寒聲好容易起來的情緒,又冷了些,但還拿出少有的耐心陪着。
“你能誤會什麼?”他低低的聲音。
傅夜七看了他,好一會兒不說話。
還是他先說了:“我現在是已婚,內外有別,這點分寸自然有,你也不用擔心誤會,我的確不介意寵着你……”
“呵!像寵着外面那些女人一樣?”她又一次不客氣的接過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衝,本來對着他這樣危險的角色,該是溫良恭謹的,但是今天一點也不想忍,也懶得端着在外那些禮儀架子。
“我有很多女人?”沐寒聲終究是繃了下顎,有些氣,幽眸鎖着她,“嗯?”
雖然喜歡她放下架子的真實,但架不住她說話句句帶刺,不說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合着他解釋半天,她一個字沒聽進去。
屋子裡瞬時靜得針落可聞。
她仰臉不說話,其實她知道,他很低調,所寵的女人,明面上大概也就黎曼,可誰知道暗地裡有多少?他財大氣粗,又一表人才,自然前簇後擁。
還是她彎腰鑽出了他鎖住的手臂,隨手拿了外套說:“剛接了個電話,有急事要加班,你自己用晚餐吧。”
沐寒聲轉過身,立時黑了臉,卻聽她還加了一句:“晚上也不用等我。”
這意思,她還想夜不歸家了?
在她即將開門之際,他扔了風度,緊着大步攔了她,“關於黎曼,你小氣,我理解,但能解釋都解釋了,你還想怎樣?”
他以爲她是在吃醋麼?她蹙起柳眉:“只要不犯到我,你的私生活我不管。”說着她揚了手機:“我真的有事。”
可沐寒聲就是不信她,或者他不喜歡聽她說的話,紋絲不動,“手機給我!我倒要看誰敢讓你半夜加班?!”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固執,手機當然不能給,公司的事,她一向隱在幕後,連奶奶都不知道,怎麼能讓他知道?
顯然他生氣了,古楊說,他人其實很好,偶爾一生氣,只會冰冷抿脣沉默,絕不會跟着吵,就下午在車上,也似這會兒,只抿脣狠狠盯着她。
終究,她都沒有把手機交出去,看着他陰冷的臉,卻不知怎麼忽然紅了眼眶,只好低了眉。
沐寒聲見她垂淚欲滴,心頭一縮,冷冰冰的臉融了,自顧閉目,調整了會兒,最終嘆了口氣,伸手挑了她下顎。
“你說的沒錯,委屈你三年,我是有意遷就你,但也願意儘可能寵着你,你可以任性,可以胡作非爲,但我不喜歡無理取鬧,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