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座島嶼的價值,至少在二十億之上!
“十三億一次……十三億……”
就在江彥輝拿着叫價牌猶豫不決時,袁飛龍奪過他手中的牌子,親自叫價說:“十五億!”
幾乎是袁飛龍叫價完畢的一瞬,莫天丞高大的身型驀然從座位上站起,他繫上了西裝外套的鈕釦,與吳曉東離開了拍賣會現場。
袁飛龍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看錯,他看到莫天丞嘴角處微微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僅是一瞬便隨着他轉身的動作消失不見。
看着他和助理離開的背影,袁飛龍此刻只有痛快。
“十五億一次,十五億兩次,十五億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先生競得這座島嶼!”
……
離開拍賣會現場後,莫天丞與吳曉東第一時間趕赴機場。
坐在去往機場的車上時,吳曉東說道:“總裁,我似乎已經想象到袁飛龍氣吐血的模樣了。”
莫天丞嘴角始終溢着一抹淡淡地弧度,湛藍的眼眸裡泛着目的達成後,慢慢釋放出來的喜悅之色。
“我只想快點見到笑笑。”
新品發佈會就要召開,他和笑笑兩個人最近總是忙着各自的事情,根本沒有好好的在一起過,他真的盼着新品發佈會快點召開,他的笑笑的婚禮也快一點到來。
……
only新品發佈會在鷺島會展中心舉辦,這次的發佈會與上次不同,少了明星競價環節。
如所有珠寶發佈會一樣,無數專業的珠寶模特們佩戴着新品珠寶走在t臺之上,展示着那些光彩奪目的首飾。
大廳裡面燈光昏暗,所有的聚光燈都聚集在t臺上。
這一次顛覆了only以往的設計,除了少量幾款仍舊保持着原有的奢侈品風格以外,更多的款式爲比較走心的設計,比較貼近普通百姓的購買需求。
但今天吸引衆多媒體到場的更大原因並不是only推出的新品,而是享譽法國時尚界的珠寶設計大師珍妮弗加盟only,這無疑是噱頭所在。
模特們走秀完畢後,主持人吳曉東說道:“現在有請only珠寶總裁,莫天丞先生上臺講幾句話。”
莫天丞在衆多驚豔的目光與掌聲的護送下,登上了t臺,接過吳曉東遞來的麥克風,說道:“唔……今天我要感謝的人有點兒多,我很感謝那些在only最低谷時仍舊不離不棄的合作伙伴,以及我身後的團隊,沒有大家的努力,only根本不會披荊斬棘一路走到現在。”
臺下掌聲譁然。
“今晚,我還要着重感謝一個人。”
莫天丞看向臺下的珍妮弗,來到她身前,伸出手,紳士一般,將她領上了臺。
“我要感謝珍妮弗選擇這個時候加盟only,她的加入,無疑給了我們無限的戰力,讓我的團隊勢氣劇增!”
珍妮弗優雅地笑着。
臺下的媒體看到珍妮弗的一瞬全部都驚呆了,他們幾乎沒有在任何雜誌上見到過珍妮弗的廬山真面目,這會兒看到了,全部都被她年輕美麗的外貌震懾住,人人目瞪口呆。
突然有記者問道:“莫總,可不可以問珍妮弗女士一些問題?”
莫天丞兩手攤開,努着嘴巴說:“當然。”
“珍妮弗,only不久之前剛剛傳出假鑽風波,是什麼原因驅使你在這種時候與only合作呢?難道你就不擔心這件事會對自己產生影響麼?”
珍妮弗優雅地勾了下嘴角:“我並不認爲only這樣具有實力的公司會在珠寶發佈會上展示假鑽石,那樣一顆鑽石對於only的資產來說,根本就是滄海一粟,only根本沒有必要誆騙世人,我只當這些報道是無稽之談。”
又有記者站起來,問道:“珍妮弗,是什麼原因讓你與美國的真與美公司解約的呢?”
這個問題問出後,珍妮弗愣住了,她握着麥克風的手漸漸收緊,已經略微有些顫抖。
t臺下的笑笑緊張起來,暗自爲珍妮弗捏了一把汗。
珍妮弗漸漸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淡笑着說道:“唔……今天是only的新品發佈會,我還是希望大家多多關注only的珠寶。”
吳曉東聽珍妮弗如此一說,他趕忙接下話茬說道:“珍妮弗女士說的對,各位媒體朋友們還是就only的新品多多提問吧,相信珍妮弗女士一定會給大家詳細講解的。”
“我仔細看了這次的設計,除了少數款式仍舊繼承了你以往的設計風格外,還有一些比較淳樸的設計,我想問一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顛覆了以往的設計風格?”
珍妮弗笑了,她說:“你看的很清楚,這次的新品中只有少數珠寶是我本人設計,其餘的是我的設計夥伴笑笑的作品。”
聽到被點了名字,坐在臺下的笑笑開始緊張起來。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這個笑笑是何許人的時候,珍妮弗便已經走向她,把她請上了臺。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沈笑笑,若說這次的主設計師是我的話,倒不如說是我協助笑笑完成,她纔是這季新品的主設計師!”
“我想起來了,這位沈小姐就是only上一季度的產品代言人!”
莫天丞看着衆位到場的嘉賓與媒體人的表情由驚愕到慢慢接受,莫天丞欣慰地勾着嘴角。
吳曉東也開心不已,他說:“接下來就請珍妮弗與笑笑爲大家講解一下這一季度的設計理念。大家歡迎!”
一片掌聲響起,珍妮弗將手中的麥克風交到了笑笑的手中,笑笑怔了一下,想要推脫,珍妮弗卻給了她一個鼓舞的眼神。
笑笑終於骨氣勇氣,說道:“以往的only珠寶主打高端與訂製路線,每一款首飾都堪稱經典,非常完美,大概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飾品,卻也是大多數女人一輩子也無法擁有的奢侈品。”
“我的這些設計作品中,多數飾品上面的鑽石克拉都非常的小,這就降低了購買它的門檻,許多並不是很富裕的人,都可以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only首飾,讓only的珠寶不再是富人的專屬,這就是我設計出這些飾品的初衷。”
莫天丞來到笑笑的跟前,說道:“笑笑說的真好,讓only珠寶,不再只是富人的專屬。”
……
臺下掌聲譁然,坐在角落裡的王兆基微微眯縫了下眼睛,好一個不再是富人的專屬。
創飛在努力做着私人訂製時,only竟然有了這樣的改革,在加上珍妮弗的加盟,only已經翻身了,不僅如此,還給了創飛沉重的一擊!
他起身,默默地離開了發佈會現場。
王兆基上了車,剛剛發動了車子便接到了江彥輝打來的緊急電話。
開始他還在疑惑江彥輝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可是接到電話,聽到江彥輝的話後,他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他火速趕往袁飛龍的住處,傭人剛剛爲他打開房門,一隻腳才埋進來便聽到了茶壺被摔碎的聲音。
擡眸,袁飛龍正火冒三丈地站在茶几與沙發的空當中,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地的茶具碎片,灑在地板上的熱水還在冒着騰騰的熱氣。
江彥輝站在他的身邊。
袁飛麟見王兆基進來,立刻站起來說道:“兆基,我只想聽你說說,你究竟知不知道這座島周邊不太平!”
“二哥,天地良心,我如果知道那附近時常有恐怖分子出沒,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瞞着大哥!”王兆基目光一凜,憤懣地又說道,“一定是莫天丞那小子搞的鬼!他定是算準了創飛會和他爭那座島!”
袁飛麟霎時咬緊牙根,一字一頓地說:“莫天丞,咱們走着瞧!”
袁飛龍仰起頭,表情苦不堪言,十五億啊,這可不是小數目,創飛在上一次的島嶼投資中已經損失了幾個億,現在十五億買到手一座廢島,難道他袁飛龍就要栽到這個黃毛小子的手上麼?
“哈哈……十五億……”袁飛龍仰天長嘆,“五年前,我吞了元華集團,如今這是報應來了麼?哈哈……”
“大哥?您說什麼呢?”王兆基與袁飛麟不明所以的看着袁飛龍,“這和元華集團有什麼關係?”
袁飛龍未言語,江彥輝緩緩說道:“總裁前陣子派我去查了莫天丞的底細,得知他就是原元華集團總裁,莫振和的兒子!”
江彥輝話音落,王兆基與袁飛麟同時一怔,下意識深吸了口冷氣,他們彷彿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只怕莫天丞那小子早有預謀,勢必要把創飛擊敗!
“報應來了……”袁飛龍自言自語地念着這幾個字,隨後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總裁!”
“大哥!”
……
新品發佈會結束後已是深夜,莫天丞載着珍妮弗與笑笑吃過宵夜後,兩人把珍妮弗送回了家。
坐上車,正要去往雲頂別墅區時,吳曉東的電話打了進來。
莫天丞接聽後,吳曉東說道:“總裁,派去的人說,袁飛龍今晚入院,似乎是突發性腦淤血,這會兒正在醫院搶救。”
“知道了。”
莫天丞掛斷電話,笑笑突然問道:“莫莫,怎麼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莫天丞淡淡地抿了下嘴角,說:“沒事。”
他自然知道袁飛龍爲什麼會突發腦淤血入院,想必他已經得到了印尼那邊的消息,那麼大一筆錢打了水漂,難免他會這樣。
只是,莫天丞看着自己身邊的女人,突然間有點兒歉疚,雖說笑笑不願與他相認,可他們畢竟是父女。
莫天丞很少像現在這樣眼中裝着心事,笑笑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可他好像並不想說爲什麼,她便也沒問。
兩人回了雲頂,洗漱後一起躺在牀上。
笑笑窩在莫天丞的懷裡,小臉兒貼着他炙熱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
她知道莫天丞有煩心事了,她多希望自己可以爲他分憂。
她正琢磨着該怎麼跟他說的時候,莫天丞將她摟的更緊,俊臉朝着她的臉湊了湊,突然說道:“寶貝,創飛的資金週轉出了問題,應該很快就會變賣部分股權,如果是我把它買下來,你會怎麼想?會不會恨我?”
“爲什麼?創飛好好的,爲什麼會面臨危機?”笑笑驚訝極了,這個消息於她而言簡直太過突然,一時間無法接受。
她不想與袁飛龍相認不假,但她也不願見到創飛珠寶出現任何危機,她又問:“是因爲你買了那座島嗎?”
莫天丞搖搖頭:“我沒有買那座島,那座島現在是袁飛龍名下的資產,只是,現在島出了些問題,總之,創飛將會面臨鉅額的損失。”
“出了問題?是什麼樣的問題?”笑笑一臉求知的看着天丞。
……
這一夜,笑笑幾乎徹夜未眠。
當莫天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她聽之後,她便整顆心都在懸着,她想象不到,創飛要是就這麼垮了,袁飛龍將會是什麼樣子?
心中竟然升騰起一絲對袁飛龍處境的擔憂。
上午十分,笑笑辦公桌前畫着設計圖,擱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着並不熟悉的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下後接聽。
“你好,大小姐,我是袁總的私人助理,江彥輝,袁總昨晚突發腦淤血住進了人民醫院,他非常希望您能來看看他……”
笑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底頓時咯噔一下,想也沒想便衝出了辦公室,一股腦來到江彥輝電話中所說的醫院,找到了袁飛龍所在的病房。
當她見到躺在病牀上的老人時,心裡的感覺五味雜陳。
幾天不見,他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也多了許多的白髮。
對於創飛所發生的事情她也有些瞭解,這樣的事情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何況是這樣一個老人。
江彥輝見到笑笑來此,臉上霎時掛着欣慰的笑,他說:“大小姐,總裁剛剛睡下,您先坐一會兒吧。”
“他怎麼樣了?”笑笑收回投注在病牀上的目光,轉眸看向江彥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