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仰慕凡隱隱不開心要發怒的時候,沐婉晴趕緊搶先道明原因:“以前學校的老師,對安安很好,而且很瞭解安安的身體狀況,我覺得找一個熟悉他情況的人照顧他,好一點。萬一去新的學校,老師不知道安安的情況,他犯病了,怎麼辦。”
仰慕凡從小就這樣。說好聽點兒,是很有主見,說不好聽,就是蠻橫霸道。
從來不喜歡別人插手有關他太多的事情。
但凡有他參與的事情,他人堅決不能做出的決定,超過他,來個喧賓奪主。
在沐婉晴意識到自己就安安上幼兒園這件事,過問太多時,她擔心地看了仰慕凡一眼,發現他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測,看不出喜怒,她連忙想要解釋。
可是不等她開口,仰慕凡帶着譏誚的淡漠聲音,幽幽地傳來:“沐婉晴,到底應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笨?!你覺得我仰慕凡把自己的兒子,送去幼兒園上學,我會愚蠢的不給學校老師說明我兒子的情況?!我會不請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在醫院陪同着?!”
“……”一聽這話,沐婉晴當即頓塞。
她真的太笨了。
怎麼沒想到,仰慕凡會安排呢。
看來,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在她抱着安安,支支吾吾地說:“慕凡,全部由你……決……”定吧。
然,仰慕安卻在這時,奶聲奶氣地開口道:“可是叔叔,安安喜歡以前的老師,老師對安安可好可好了。安安好久沒去上學,安安想寧老師了。”
“……”
“……”
幾乎是同一時間,仰慕凡和沐婉晴看向仰慕安。
明明,態度格外明顯地偏袒自己的母親,忤逆自己的父親,但是仰慕安此時此刻的表情卻是格外地無辜。
他瞪着漂亮的眼睛,格外呆萌地衝着仰慕凡不停地眨。
一月二十八號,星期五。
與上週週末一樣,沐婉晴下班就去幼兒園,接到仰慕安之後,她送到璽尚院,剛進門,她就發現了異常。
整個璽尚院,張燈結綵,上上下下幾十名傭僕,全部都忙得熱火朝天。
沐婉晴牽着仰慕安,站在門口,疑惑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大腦飛快地過濾到所有的節假日。
可是思來想去,想來思去,也毫無所獲,沒有一點思緒。
沒有特殊的節慶,也不是誰的生日,璽尚院突然搞得這麼熱鬧,到底怎麼回事?!
正拿着雞毛撣子的德嫂,表情既嚴肅,又氣憤地指揮着女傭做事。
“你們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我讓你們把盆景往坐挪五公分,不是往右。”
“你,你,在做什麼?!又偷懶?!灰塵這麼厚,還不快點擦乾淨,大少爺花錢養着你們吃白飯啊?!”
“還有你,擦水晶燈小心點,別弄壞了。”
……
正當德嫂忙得、也是氣得頭暈目眩時,眼尾餘光忽而瞄到沐婉晴接到仰慕安回來了,她立即堆滿笑意地上前:“沐小姐,小少爺,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