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的紅酒牛排，已經冷了，味道沒有剛剛上桌那麼可口。不過，他吃得依舊很儒雅，一舉一動都透着濃烈的貴族氣息。
之前沒有留意，可是吃着吃着，他突然覺得：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
坐在對面的女人，實在太過安靜。
按理說：他如此慣着兒子，那女人會咋咋呼呼跟他吵個不停。
結果現在……？！
擡眸，淡漠地掃了她一眼。
沐婉晴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圓溜溜的大眼盯着餐廳左邊的一個方向，時不時轉動下。不過，眸子沒有光，神遊得有些暗淡。
仰慕凡很納悶：到底有什麼好看的，能讓她出神成這樣。
隨意順着她的視線，往左邊的方向一瞥，並沒有發現什麼。
仰慕凡剛收回視線，可是眼尾餘光又瞄到左邊有什麼東西在晃動，他立刻又扭頭看過去。
之前背對着他的服務生，突然轉過身來。
金髮碧眼的老外：五官深刻，面容精緻，身材高挑，比例勻稱，堪比男模。
他端着盤子，往返在三個餐桌之間，惹得三桌的女人，尖叫連連。
仰慕凡收回視線，發現沐婉晴的眼神，的確是跟着那老外在轉動，當即冷冷一笑。都過了十年了，還是死性不改麼？！
當年十七歲的沐婉晴，在他打工的咖啡廳，抱着一杯咖啡，對着一個外國帥哥，不停地流了一下午的口水。
仰慕凡切了一塊扭頭，低聲問道：“沐婉晴，需要我把那服務生叫到你面前，讓你看個爽麼？！”
“……”聽見仰慕凡的聲音，沐婉晴目光閃了閃，她沒聽清楚，擡起腦袋，木訥地問，“你剛說什麼？！”
仰慕凡面無表情盯着她，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接待他的服務生上前。
仰慕凡示意他俯身。
沐婉晴瞧見仰慕凡在服務生耳畔一陣低語，而服務生則是連連點頭。
她好奇，仰慕凡到底在說什麼。
不到一分鐘，服務生直起腰，鞠了個躬，轉身朝着那個忙得暈頭轉向的外國服務生跑去。
沐婉晴納悶地蹙眉，直到那名外國服務生，放下手裡的托盤，朝他們這桌疾步而來，用流利的英文詢問道：“仰先生，請問可以幫您做什麼。”
仰慕凡眸也不擡地切扭頭，他低聲說：“什麼都不需要做，直接站在我對面的那位女士身旁就好，她很喜歡你。”
“……是。”老外有過短暫的迷惘與疑惑，最終還是微笑地走到沐婉晴的身邊。
而沐婉晴的臉，直接綠了……
離開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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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慕安吃多了，嚷着不舒服。
沐婉晴抱着他，因爲生氣加憤怒，小臉憋得通紅，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而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失妥當之後，仰慕凡也開始着急了。
進餐廳吃飯的時候，他讓司機先打車回家。這會兒，他不得不自己去取車。
入秋後，a市的天氣，本來就變化無常，晚上九點半，竟然滴滴答答落起小雨。混着秋風，雨滴濺在人的肌膚上，竟然是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