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司玥在那兒坐着發呆臉紅的時間,顧城已經在浴室裡“嘩嘩”的洗澡。
好半天,她才接到了電話。
沈清漓打過來的,問她這兩天是不是都好。
她笑了笑,“都好,你呢?”
乍聽到沈清漓說她被貶爲雲厲的貼身女僕時,沐司玥反映了好半天,然後一點也沒覺得心疼,反而覺得很有趣!
這個年代,不是這種皇室,哪還有機會體驗這種女僕生活?
很定很有趣!
不過,轉念一想,她想在可是顧城的女王,她和沈清漓的待遇正好相反着,她挺幸福!
轉頭看向浴室,心頭是溫熱的,但是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顧城,現在的這種生活她很喜歡。
每天折騰他已經成了一種內容,她很享受,好像他也挺喜歡的?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沈清漓這樣問。
因爲他們都沒有宣佈婚訊。
結果沐司玥愣了會兒,她差點就忘了這一茬,婚禮她是要的,辛苦的跟了她這麼久,必須讓人知道他最終娶了她!
可是,過程和時間,她真的沒想過。
沈清漓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母親和小姨不都在榮京麼?到時候怎麼也要回去辦的,記得加上我,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順便透透氣。”
否則她每天被綁在雲厲身邊,雖然不算委屈,但是押着性子每天當女僕也是很煎熬。
可是提到這個,沐司玥終究是心疼了。
聲音輕了輕,“他爲了我,跟家裡斷絕關係了。”
如果安女士逼他,他不會這麼選擇的,她想。
沈清漓不知道這事,所以皺了眉,竟然還有這種事?
那顧城最近的心情應該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別打擾他們倆了,老實伺候雲厲吧。
過了十幾二十分鐘,沐司玥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顧城出來的時候,她才轉過頭去看他。
可能是被沈清漓勾起了對他的心疼。
他這段時間確實心裡一定不好受,還要天天受她“欺負”,會不會很憋屈?
結果,顧城出來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上心,甚至好像還因爲剛剛的事急着臭,睨了她,“看什麼?”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靠在牀頭,拉了拉被子,好以整暇的看着他,“本小姐還不能看你?”
某人今晚大概是真的怕自控不住,所以她睡下的時候,他坐在旁邊,撫了撫她臉頰,“今晚我睡沙發去?”
沐司玥愣了一下,看着他認真的臉,“爲什麼?”
等見他薄脣微抿的那個表情,她就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而且這其中還怪她責任大。
可她反而淺笑着,“怎麼的?牀不夠大麼?”
果然顧城臉色更不好了,撫着臉頰的手順勢捏了她一下,然後一本正經,“不敢打擾大小姐休息。”
“……”沐司玥無語的看着他。
而且他好像真的是要出去睡,沐司玥知道不讓出去他會難受,而且她現在也沒準備好,所以也沒想特別阻止。
只是衝他招了招手,“出去睡也行……我看看手。”
他手背上的傷其實還沒好,但是過來這段時間他是真的一點也不矯情,什麼都要做,說怕伺候不好她,受了委屈也是他心疼。
平時食材他都是帶手套洗,所以也不算復發,但一直不閒着比不得閒着的人。
“心疼了?”他在她頭頂低低的問,帶了幾分笑意。
她這才放開手,擡頭看了他一眼,道:“明天再去換一次藥,現在可以退下了,去吧!”
顧城看着她故作不關心的模樣,心頭依舊是溫暖的。
也很配合的下牀站在牀邊,“是,大小姐。”
看着他往外走,沐司玥才轉頭看過去,配合得有模有樣的!忍不住在他身後加了一句:“半個月不準進來睡!”
結果這話是她說的,打破規矩的也是她自己。
別說半月,一共就半夜吧。
夜裡她不知怎麼的被吵醒了,睜開眼才發現外頭應該打雷下雨了,閃電一下一下的投進屋裡顯得有那麼些陰森,加上那一聲聲的,弄得她心底瘮得慌。
睡前因爲兩人糾纏了會兒,之後誰也沒留意,臥室裡沒有拉窗簾,只拉了窗紗,難怪閃電那麼陰森。
她猶豫了會兒才準備起來去把窗簾拉上,可是坐起來就不動了,又冷又怕。
顧城從臥室出去之後並沒有直接在沙發上睡覺,和她說睡沙發也是因爲有事,怕她等着不睡。
他和平時一樣,每晚處理公務,所以他真正睡下也沒多會兒。
因爲太晚,加上客廳窗戶關得好好的,他幾乎感覺不到外邊的惡劣環境,睡得很沉。
直到身邊多了她的氣息,他才警覺起來。
知道是她後又只是輕輕眯着眼,那時候她已經像一隻貓似的鑽進他懷裡。
顧城清醒得快,低眉看着鑽進來的人,嗓音低低的,“怎麼了?”
沐司玥本來不想弄醒他的,反正沙發也不是沒法睡兩個人。
不過,他既然醒了,她還是抿了抿脣,“外邊打雷呢,好吵!”
雖然她說吵,可顧城伸開手臂把她攏了過來,“怕了?”
她撇撇嘴,埋着臉不承認。
因爲她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可怕的,不就是打雷下雨麼?大自然正常現象。
但是那麼大的臥室,聽着雷聲、看着閃電,她確實越來越感覺瘮得慌,全身都冷,只能沒出息的跑出來了。
顧城聽完微微勾脣,抱着她一同往沙發內側挪了挪,順勢略低頭,薄脣吻她,“睡吧。”
她心裡罵着真能佔便宜,同時也暖暖的,窩着不動了。
有可能是從臥室外邊的挪動了,她一下子睡不太着,偶爾張開眼看他。
客廳裡很昏暗的,可是她好像就是能看清他的臉,那麼近的感覺,那麼清晰的氣息,很舒適!
可他不知道,她沒看一次,睫毛幾乎就會刷過顧城的皮膚,一次又一次的撩着他。
“睡不睡!”終於,男人低低的嗓音冷不丁響起。
沐司玥嚇了一跳,柔脣小心的抿着,立刻閉上眼,只是他目光如炬。
只好訕訕的睜開,看着他,反正也裝不下去,也不能一個人睡不着,就戳了戳他胸口,“沙發還是有點擠的,而且太軟了對身體不好,咱們還是回牀上睡吧?”
顧城自然也睡不着了,定定的看着她祈求的模樣,一寸一寸的揉着他心間。
喉結輕微滾動,“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麼?”
她認真的擡眸,“幹什麼?”
顧城薄脣略微繃着,睨着她,“揍你!”
她眨了眨眼,明明她表現得很乖順了啊,說話語氣都很好。
也是在他幾乎沒辦法忍受的吻下來的時候,才聽到他沙啞的說:“磨人!”
沙發就那麼些空間,攤開兩個人也必須緊緊倚着,否則一翻身會掉下去。
而有時候,空間狹隘了,彼此之間的氣息就會顯得特別清晰、特別灼人,幾乎他的每一次呼吸,她都聽得一清二楚,也一下一下的勾着她的神經。
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糾纏。
迷陷時感覺他捧着她的臉,含咬着她的脣瓣,那幾個字很低,很啞,透着說不出的魅力。
她迷迷糊糊的擡手撐着他,聽着他說:“想!”
“很想!”
一開始她傻傻的,然後才耳根子燒起來,“……我、還沒準備好……”
顧城知道,他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幾次深呼吸,忍着,“下次別撩。”
她哪有?
頂多就是睫毛背鍋。
只是顧城一個晚上隱忍這樣兩次,那兩分鐘真的很是煎熬。
所以轉移注意力,從沙發上把她抱起來,邁步進了臥室,去關窗簾,回來繼續擁着她。
沐司玥睡不着,所以提起了什麼會真結婚的事。
好像不辦宴席她堅決不給他似的。
這個問題,顧城幾乎每天都在想,但是她自己問完之後,自己便道:“嗯……還是先別想了,你現在身無分文,哪有金錢和時間辦這個?”
對此,顧城忍不住彎了嘴角。
全世界也就她會覺得她的枕邊人真的一無所有,一副大義凌然的養着他。
“要不,你真的去找個工作?”她略微仰眸,又道:“我又怕你受累怎麼辦?”
她所說的受累,當然不是體力勞動。
他那麼高傲,不是什麼眼色都看得進去的吧?而且他其實還有一個龐大的組織,不算失業,頂多是找點事看起來不那麼閒。
“這不是有工作麼?”他這才低低的道。
說的是他現在作爲她的防身術教練,也算一份工作。
沐司玥忍不住看了他,“這麼說,我是不是要給你開工資?”
至少他也有收入了呢!
顧城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竟然真打算這麼做。
第二天開始計算他工作了多少天,每天的工作就是她下課之後回家練習。
那時候他的手沒有完全好,所以基本都是她自己熱身,先把身體基礎打好。
也不知道邢楚是怎麼知道的,顧城的手快好的時候,邢楚過來了,說:“沐先生覺得大小姐需要我幫助。”
顧城蹙眉,這叫什麼話?
什麼叫沐先生覺得她需要幫助?
邢楚看了顧城的手,“顧先生不方便,邢楚可以接着先前的課程繼續教大小姐。”
沐司玥竟然也跟着點了點頭,“你先把手恢復好,每天給我做飯就好了?”
而且她看起來比較固執於這樣的安排。
所以那些天,顧城的工作除了清晨、夜晚處理公務外,就是給她做飯,照顧起居。
騰出來做健身房的房間在一樓,專門超後院開的門,改成了全部落地窗,很敞亮。
也因爲全是落地窗,顧城若是去後院就能一目瞭然的看見裡邊,所以沐司玥有時候和邢楚說話都要下意識的瞄一瞄。
“老沐怎麼忽然讓你過來了?”她微蹙素眉,心不在焉的拉伸腿、揮揮手臂做樣子。
邢楚笑了笑,“大小姐不是最近關心怎麼辦婚禮麼?沐先生覺得您一個人搞不定。”
嗯?
沐司玥驚了一下,這事她可沒敢和老沐說。
被顧城搶來的時候,老沐不在家,她索性都不說了,他要是知道她這麼委屈就被搶走了,什麼儀式都沒有,得多生氣?
所以,老沐怎麼知道的?
邢楚微挑眉,道:“大概是您在網上搜了相關帖子。”
“!”她驚愕的盯着邢楚,“老沐監視我?”
邢楚有些好笑,“您是沐先生唯一的女兒,網絡這麼發達,他稍微一留意就知道了。”
“他是不是也知道顧城和安女士斷絕關係?”她狐疑的問。
邢楚點了點頭。
又道:“這事,看起來沐先生倒是比較歡喜。”
因爲這樣的顧城纔是真的顧城,不必因爲一個沒資格做母親的女人而被拖累。
沐司玥一下子壓力好大,以後都不敢隨便搜東西了。
不過轉念想了想,讓老沐幫忙策劃好像也不錯?
“那個……你轉告老沐,他就算幫我策劃,中途要是幫我花了錢,以後我很快還的!”她很認真的。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也不是家裡陪嫁的問題,不一樣,她得有骨氣。
邢楚只是淡笑,點頭都顯得很敷衍的那種。
兩個人可能是聊得入神了,手裡的動作停了,幾乎湊着兩個腦袋竊竊私語的狀態。
尤其,從側面一眼就能看到邢楚淡笑的那一下。
“你們在幹什麼?”顧城的聲音陡然在安靜中響起來。
邢楚還好,沐司玥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是一抖,全力的彰顯着“被抓爆了”的戲份,急急忙忙的找動作。
不知道該伸展腿還是手臂,慌亂中抓着邢楚坐在腿上開始做仰臥起,目光瞟着走近的某人。
可不能知道她主動策劃婚禮,不然他該覺得沒尊嚴了!
顧城在旁邊停下,低眉睨着她,“聯繫裡頭有這一項?”
她在那兒裝傻,“有嗎?沒有嗎?……沒關係,我身材太差,練練腹肌!”
而就她那纖腰,已經最美了,平時總是練習舞蹈,她的身材真真無可挑剔!別說一張臉驚豔,光看身材都足夠讓男人把持不住的那種。
所以顧城悠然立着,一點沒客氣的擡腳踹了邢楚一腳。
邢楚倒是配合的站了起來,心裡那個苦哇,他都沒反應過來大小姐就在仰臥起坐了,哪能怪他?
沐司玥尷尬的看着邢楚往外走,給了個抱歉的眼神。
顧城在她面前蹲下,“偷着聊什麼?”
她一張漂亮的臉裝得很輕快,“沒呀,就想着我什麼時候能師成出山!”
“早着!”顧城回她一句,然後睨了一眼她光潔的額頭。
長髮紮起來,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一丁點汗意都沒有,顯然一直都沒動作!
但也裝了一次傻,板着臉,“餓了麼?”
某人忙不迭的點着腦袋。
可顧城說:“每個放鬆動作重複一遍再吃飯。”
真的假的啊?她一臉沮喪。
說實話,她覺得練身手的動作都沒有事後的放鬆練習來得多,那叫一個複雜、費時間!
顧城說完之後出去了,到門口的時候和邢楚打了個眼色。
邢楚點了一下頭,看着他走了才走進去。
沐司玥一看顧城走了又開始偷懶,叮囑邢楚別露餡!
後來無論練習還是吃飯,他們倆都小心的避開着顧城。
但是有時候腦子裡不免冒出很好很好的念頭。
而且很不是時候。
那時候,沐司玥都準備要睡了,忽然從牀上坐起來,而顧城從窗戶邊敏感的回頭看她。
她這才抿了抿脣,但也到了牀邊作勢要下來。
男人眉峰輕蹙,“做什麼?”
沐司玥笑了笑,“我出去打個電話!”
顧城自然不允許的,大晚上的打什麼電話?
所以沒準她下牀,而是問她什麼事,給誰打。
她抿脣,猶豫了會兒,才道:“找邢楚聊聊……”
一個不錯的點子,她現在就想交流一下,但是爲了給顧城驚喜,她打算整個婚禮都不讓他知道。
結果她剛說完,顧城眉頭更緊,“知道現在幾點了麼?”
大晚上的當着他的面要找別的男人算什麼事?
沐司玥也意識到這一點了,才道:“正事,你想什麼呢?我忽然覺得睡前運動一下,再琢磨琢磨招式動作會好一些!”
“所以把邢楚再叫出來?”顧城眯着眼。
很明顯,她這慌撒得一點分量都沒有。
沒辦法啊,她原本也不擅長這個。
所以,她索性板起臉,只能來硬的,“那怎麼了?我就像現在琢磨動作,就想現在見他!”
顧城低眉睨着她一會兒,不接這個茬,頷首,“上去躺好!”
“不。”她看着他。
眼看着顧城臉色變了變,有些沉,沐司玥微咬脣,倔強起來,“現在你都必須聽我的!別給你幾天好臉色就開染坊!”
話說得是很有氣勢的。
可是顧城一個眼神壓過來她還是往牀邊挪了挪。
顧城從窗戶便走過去,“好久不吵嘴,不舒服是不是,嗯?”
“誰要吵架了?”她理直氣壯的。
顧城放下手裡的手機,隨手關了臥室裡的大燈,在她的雙腳幾乎落到地上的時候,忽然把她整個扔回牀上了。
“唔!”沐司玥沒留心,一頭栽過去,差點被枕頭捂死。
一下子氣得爬起來瞪着他,“我生氣了!”
顧城其實是沒掌控好力度,並沒想到會忽然讓她栽過去,她那一下悶哼已經讓他臉色猛地變了一變。
但在他伸手之前,她自己氣勢洶洶的轉回來瞪着他。
顧城抿了抿脣,聲音稍微溫和下來,“弄疼了?”
他伸過去的手直接被她打掉了,“別假惺惺的!平時多疼多愛,一有情緒就把人當布娃娃扔!”
這種形容其實很貼切,可是顧城聽完有那麼些好笑。
好脾氣的看着她,“是我一時不知輕重,不生氣,嗯?”
沐司玥不接受,坐到旁邊,想從另一邊下去。
其實這會兒都不是一定要和邢楚談新奇的點子了,就是跟他慪慪氣。
不過剛扭過身,顧城就把她擄了回來,“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找他行不行?”
見她固執,他倒是嗓音平緩了,“大晚上的,不過夫妻生活就算了,你忽然想找臨時保鏢,讓我怎麼想?”
說得好像他被冷落了似的。
沐司玥瞪着他,“就找,怎麼了?”
顧城將手臂緊了緊,溫厚的掌心探向她纖細的脖頸,“摔疼了?”
那聲音低而沉,尾音裡帶着幾分挑起的味道,一下子就能蠱惑到人。
她很努力才能板着臉,“摔死纔好呢。”
他嘴角略微勾了一下,也由着她的性子,指了指那麼大的牀,道:“不是要鍛鍊麼?我陪你一樣的。”
她說:“我要邢楚!”
顧城看了會兒,竟然點了一下頭,“行,先跟我練,他過來總要時間的?”
反正就她那樣,動不過幾下就該累得睡過去了。
沐司玥現在工作都不如自己策劃重要,所以信了他。
還是仰臥起,因爲只有這個她是比較輕鬆的。
可再怎麼輕鬆,做了十幾二十個就又酸又累的不想動了,又倔強的做了幾個。
終於盯着他,“我等邢楚過來!”
也是她看他的時候,才發覺他似乎有那麼些心不在焉、意亂情迷。
顧城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不知道是他真的憋太久,還是她真的足夠成熟了。
只是按着她的雙腿讓她仰臥起,那個角度,容易讓他走神,越是刻意的想起他事,越是容易被吸引。
然後等她一次次的坐起來靠近時,鼻尖全是她活動過後的清香,胸前的衣服隨着動作不斷反覆而不那麼安分了,風光誘人。
這會兒,沐司玥坐起來看着他,累得雙手撐着身體兩側,“不做了!”
可顧城略微眯起眼,她這會兒臉頰粉紅,仰臥起之後輕微的喘着,氣息盡在他幾寸處。
那種蠱惑,讓顧城心神不寧,擡手理了她的長髮。
可她大概是累了,又一頭倒了下去,躺着。
“起來!”他低醇的嗓音忽然道,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沐司玥瞥了一眼,“不。”
他說:“最後一個。”
她信了。
雙手抱着腦袋起來,他卻看着她,“不夠,往前。”
意思是動作不到位,身體沒有完全起來,沒辦法她只能配合。
可是她盡力把動作做到完美時,再直起身,他卻稍微傾身靠過來,就那麼含了她的脣。
她雙手抱着腦袋,愣愣的。
幾秒之後才忽然離開,又躺了回去。
顧城好似很認真,看着她,“這就不算了。”
她嗔怒,你佔便宜算什麼算?
可是她不做,他就坐在她腿上,捉着她的足不放一點辦法都沒有。
沐司玥只能繼續做。
可是剛起來,果然沒逃過他的故技重施,甚至這一次不自禁的騰出手勾住她差一點倒回去的身子,稍微用力便把她整個按進懷裡。
吻也變得深了,她只覺得心臟忽然跳得很猛,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仰臥起坐的緣故。
偏偏,他先一步捉了她抱着腦袋的雙手。
她洗過澡,又小小的運動過,身上的味道十分好聞,一絲絲的都侵入顧城身體裡。
臥室的大燈被他關掉了,氣氛變得很微妙。
顧城對邢楚是有那麼點吃醋的,但絕對不至於醋得把她吃下去,只是想,她那麼好,真指不定哪天就被人覬覦了去怎麼辦?
那會兒,她動得有些熱了,睡衣除去反而覺得合心意,心臟也狂跳,加上他的繾綣,吻一點點加深,整個人渾渾噩噩。
“害怕麼?”他低低的聲音。
因爲她身體輕輕的顫抖。
她雖然渾噩卻也真實的搖了搖頭,那不是緊張害怕,是身爲給過他的身體反應。
那種輕微又似曾相識的刺痛時,沐司玥才懵懵的望着他,酡紅着臉,模模糊糊的,“你說了不亂來……!”
她也一直想留到辦婚禮的時候,可是怎麼回事……
尤其,他幾分隱忍,低眉吻着她,“好~你自己說?”
問她要不要繼續的時候,她很矛盾,他把什麼都做到位了,那是她已經根本無法抗拒的地步,就是這種感覺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