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鴻冥山莊跟華陰家族一樣,根基都在幽海郡,其中幽海郡只是朝歌聖地四個郡中的其中一個。幽海郡有七個勢力,分別是華陰家族、鴻冥山莊、水寨聯盟、清風教、魯韻獸行、七寶樓、狂龍幫。七個勢力中,華陰家族公認最強大的家族。華陰家族乃是十八豪族之一,他們還有元神境界的老祖存在。有三位魂海境的太上長老,族長和十多位長老乃是貫通境的存在,只要他突破了,那麼就有資格稱爲太上長老,直接指認一人作爲族長。族長任期結束後,只能進入長老閣成爲一個長老。族長人選,由長老閣選出。華陰家族實力毋庸置疑,他們建立時間也長。根據他們所說,建立家族的時間超過萬年有餘,家族族長一共有一百多位。鴻冥山莊、水寨聯盟、清風教、魯韻獸行四個勢力,建立時間差不多,才幾千年而已,實力稍微弱小一點。七寶樓,跟六個勢力不太一樣,他們主營是賺錢。拍賣、煉器、煉藥、青樓、酒業全行概括,七個勢力中,戰力最低,可他們最有錢。財力上,可以跟華陰家族直接抗衡,傳聞跟雲來閣有不明不白的關係。最後的狂龍幫,建立時間才六百年而已,連稱教的資格都沒到。但是,他們發展的速度最快,最猛。一個勢力想要生存,資源二字,最爲重要。現在,聖地規定,將一個地區新的資源分爲一百份,同時放出一百塊令牌,每塊令牌代表一份資源。現在是輪到幽海郡每一個甲子舉行一次的資源分配。爲了減少人類的損失,故而將參與之人修爲限制在凝聚境。七個勢力,每個勢力派除一百多人,參與搶奪令牌。每次參與之人,死亡率超過五成。就算你運氣好,撿到一塊令牌。那也得收藏好,堅持三十六個時辰,並且活着帶出去,纔算有效。”
“對了,令牌有沒有可能少掉一部分,或者說沒有被發現。”
“這個就不知道了,令牌數量各個勢力,都是保密的,只有自己人知道,甚至有令牌出現在拍賣行拍賣。這種情況,只有高層清楚,像我們根本不知道。如果,我能到一塊令牌上繳,直接成爲一個長老的入室弟子,瞬間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爲人上之人。”
“華陰天若,有沒有可能得到二十塊令牌?”
“難!雖然,說他號稱幽海郡凝聚境第一人。其實,這有很大的水分。比如,我們鴻冥山莊那些嫡子從來就不現身。還有,華陰家族那些太上長老的關門弟子,也沒有傳聞。那些視爲傳承接班人,恐怕不到煉化境是不會出現在世人眼裡。就是華陰現在的族長,也是到了煉化境纔出來走動。”
“幽海郡只有你們七個勢力,難度就沒有其他的勢力了?”
“有,其他的勢力,實力微弱。在密境之中,難以獲得令牌,也就沒有發展的空間了。在惡性循環之下,他們不想滅亡也難。”
“也就是說,密境之中,還有其他勢力之人?”
“有啊!他們人數不多,實力也差,一般情況都是來打醬油的,運氣好的撿一兩塊令牌,最多了。”
……
天立一問一答,對方非常配合。漸漸地雙方都非常放鬆,時間流逝極快。
“小松,你們兩個去那邊弄只野牛來,聊了這麼久肚子都餓了。”那人朝自己身後兩位說到,自己倒沒有動身。
“好!”他們兩個非常安靜,從開始到現在,開口說話不超過五個字。
“朋友,反正時間充裕,要不我們去那邊坐下談?”那人比天立還要放得開,現在反而主動邀請天立。
“行!”
天立嘴上說道,肢體上並沒有動作。只見那人走在前面,將後背露在天立面前。只要天立稍微有點異心,那人可凶多吉少了。
“這個密境沒有太陽嗎?”天立開始拉拉家常了。
“應該有,只是這個密境,幾乎都是陰天,太陽還真的沒人見過。這個密境跟外面不一樣,外面白天六個時辰,晚上六個時辰,就算有差異,也是在輪換。但是,這個密境不一樣,白天有十八個時辰,晚上也有十八個時辰。也就是說,這裡一個晝夜輪換,相當於外面三天時間。我們進來,需要堅持一個晝夜的輪換。現在,白天還不激烈,到了晚上,特別是黎明前那最後一段時間,那纔是最血腥的時候。”
天立就像一個好奇寶寶,從恆州過來,到達這裡,心中沒有一百個疑問,也有八十個。現在,一股腦地問出來。有些問題,極其幼稚,對方都不知道形容天立的存在了。如果,不是人形外表,都以爲天立是一隻可以化形了的魂獸了。畢竟天立問的問題,太搞笑了。
對天立來說,有了這些答案,再加上書閣裡的知識,纔對這個世界有三分熟悉。
“大哥,野牛烤好了!你那裡有酒嗎?”
“有啊!”
那人說完,拿出一罈沒有開封的酒壺,還有四口普通瓷碗。
“朋友,幫忙倒下酒,我去那邊看看!”那人嘴上問道,身體並沒有起來。
“行!”
天立不可能阻止,就算他們要走,自己也不會留了。那些要問的問題,也問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有些敏感問題,需要再找幾個人,覈對一下。
天立解開酒罈,將疊在一起的瓷碗,分開放,然後將罈子裡的酒滿上。天立將酒滿上之後,並沒有動手。小李子下藥那一幕,天立這輩子都忘記不了,東西不能亂吃。現在,酒是自己倒的,然後大家一起,或者他們先喝。就算有問題,也是他們先出問題。
“兄弟,野牛肉烤熟了!”那人拿着烤熟的一排牛肋骨。
“好!我酒也滿上了!”天立笑着回答。
“喝——!”
那人首先端起一碗,自己一口乾了。然後,接過兄弟遞過來的一個肋骨,大口啃食起來。
那兩位兄弟,先吃了一口烤肉,然後端起碗。
天立倒的四碗酒,被他們拿走了三碗,牛肋骨也讓他們拿走三根。
“你也喝呀!”
“對,也吃肉啊!我們烤的肉味道不錯的。”
天立端起酒碗,遲遲不動。同時,也動手切下一根牛肋骨,遲遲沒有動嘴。
對方催了一次後,並沒有再次開口。只管自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一罈酒,一半沒了。
差不多過去了五分鐘,那三人越吃有有勁。那一排十來個牛肋骨被他們吃得差不多了。
天立端起酒碗,也一口乾了,然後才咬上一口。
“香嗎?”
“不錯!”天立笑着回到,同時有點尷尬。
“喝了,再給你滿上。”
“好——!”
天立將剩下的酒,一口乾下,再伸手準備接酒。
就在天立將剩下的酒一口乾了,然後伸手時,那三人將手裡的肋骨一扔,全都起身了。
“你們?”天立看到他們的變化,感覺不妙了。
“果然是個雛,這麼簡單就放倒了!”那人起身之後,看着天立,不緊不慢地說到。
“你,你什麼時候下得毒?”天立感覺自己全身無力,跟中小李子那毒,別無二致。
“毒?不不不,放心,我下的藥,不會致命的。只是一種麻醉散,讓人昏昏欲睡,同時四肢無力。只是,這藥跟烈酒摻合一起,會發揮十倍的藥效,同時時效也大大縮短了。你只會四肢無力,神智模糊,大概半個時辰藥效就退了。”
此時,天立如同醉蝦一隻,神智模糊,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了。
“把他的乾坤袋找出來,看看他的令牌藏哪了?”
“這裡!”
話音未落,已經有人將天立腰部的乾坤袋拿出來了。
“好,我看看,有什麼好東西!”
“譁——!”
那人一打開乾坤袋,袋裡的令牌嘩啦啦地落下。
“這麼多?”
“這麼多?”
身邊的兩位已經驚呆了,那人也傻在那裡了。
三人都站在那裡,都沒有動手。那兩位多年養成的習慣,大哥沒有動的東西,自己絕對不動手,那人已經被令牌的數量給嚇着了。
“大哥——!”
“大哥——!”
“我知道。”那人有點失神。
好久之後。
“兩位兄弟,我們三人在山莊實力屬於墊底,但是那些實力遠超於我們的人,卻頻頻失手,只有我們小日子過得還算舒坦。知道爲什麼?”那人反問一句。
“不知道。”
“那是我做事有分寸,不屬於我們的東西,就算放在眼前也不動一分。去年,八長老丟失的那張三級符紙,最先是我們發現的。當初,我也像現在一樣,思考了一會。最後決定放棄,不敢佔爲己有。然後,將跟我們有仇的林疤子引過去,故意讓他發現那張符紙。最後,不用我們出手,八長老直接將林疤子剝皮了。有些事情,有個度,有個量。我們只是小人物一個,福氣有限。超出我們的福氣,會讓我們折壽的。”
“大哥,我們都聽你的。那符紙,你說不動,我們就看都不看一眼了嗎!”
“是啊!現在,我想說的是。這令牌,我們只拿三塊,一人一塊,剩餘的不動。”
“好,就聽大哥的。”
“大哥,你說怎麼,我們就怎麼!”
“好!”
那人蹲下,將地面的乾坤袋撿起,然後撿起一塊令牌遞給誰左邊,再撿起一塊遞給右邊。然後,撿起令牌放入袋中。當地面的令牌,全部消失之後,再將乾坤袋,扔在天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