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就有精英弟子的身份,媛兒現在也獲得了精英弟子身份,清慧小姐給了我們一座獨立小院,讓我們歇息。有空的時候,我們會去跟清慧小姐那裡坐坐。”
“我失蹤之後,族裡的七長老他們還好嗎?”
“我聽說了,七長老和八長老他們都受了不輕的傷,同時回來後大鬧一場,讓太上長老關了禁閉,之後就沒有什麼消息了。另外,東河師兄跟太上長老吵了一架,不知道什麼原因!”
“嗯!……”
婉兒和媛兒兩人修爲也不低,雖然坐着馬車,前進的速度也不慢。九天時間,就進入了華陰家族的祖地。在這期間,榆伯與天立多次拜訪雲來閣,透露出購買那七種材料的意向,只是雲來閣的高層沒有出現,所以沒有正式達成。
“翻過那座山就是華陰家族的祖地了,一別多年,是恩也還,是怨更要還。”天立坐在一隻被馴服的代步魂獸上,跟身邊的榆伯說到。
“去吧!只有將瑣事清理後,你纔會安心地跟我去我家鄉。我也只有在家鄉,回到我發芽的那塊故土上,才能邁出最後一步。”
“嗯!”
天立的行蹤,對於各個勢力都是公開的。還在山頂上時,華陰家族的一干老小,就聚集在門口了。
天立身邊的神秘男子,在浩然城與朝歌聖地的老祖宗的那一戰,已經響徹人族。華陰家族沒有老祖出世,對於那位神秘男子,無可抗衡。
天立在前,榆伯在後,馬車在中間,緩緩地朝城門走去。
在天立離城門還有千丈之遙時,城門開啓。從裡面涌出無數人,佔據路的兩側。
天立看着他們,繼續前進。
通過城門後,那街道兩側站滿了人,個個安靜地注視着天立。
廣場,寬闊而又空虛的廣場,天立數次來這裡。在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曾經惡搞地想到:這個廣場跳老年廣場舞,不知有多合適。
天立老遠地看到,剛纔中間站在許多熟悉的人,有族長,董長老和七長老,東河,清慧,還有三位太上長老!
“你住哪裡?我先送你回去。”天立看到那些人後,轉過身子朝馬車喊到。
“那邊——”婉兒伸出右手,指了一個方向。
“走——!”
華陰家族的祖城很大,大到難以想象。從城門進來,到達婉兒居住的地方,一行人竟然走了半個時辰。
一個小院子,非常普通。
“你們進去吧!我就不用了。”天立朝着站在門口,想開口的婉兒說到。
兩人進去後,天立關上那對木門。隨後,掏出刺穹在門面上刻字:無請,勿入。餘撿留!
榆伯一直都跟在身後,默默不語。
“我來了——!”天立從魂獸上下來,開口之前朝董長老和七長老行了個禮。
“餘撿,你想做什麼?”族長開口了,他不得不開口。
“媛兒是我的女兒,所以你們將他們送出去對吧!”天立直接開門見山。
“聖令,不可違!”族長的回答,非常乾脆,並無一絲愧疚。
“跟我結婚的是清宣,不是婉兒!誰又能知道,媛兒是我的女兒呢!”
現場皆爲沉默,在天立的質問聲中,沒有人開口。
“是誰提議將媛兒交出去的,自裁吧!”
“如果,不願意或者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勞!”身邊的榆伯開口了。
“不用了,透露媛兒消息的人,已經被我清理了,交人是我答應的。”族長竟然攬下了責任。
“爲什麼?”
“你不知聖令的意義!四萬六千多年了,那是時候還是二十豪族,就是因爲對抗聖令,被滅門了。”族長說出一個曾經的事實,他作爲族長不肯能無動於衷。
“聖令這麼重要?”
“聖令有威嚴,也有義務,兩者均衡!這關係到人族的生存之道!”
“好吧!人我已經完好無損地帶來回來了,並且在門上刻字了,希望族長幫我守護!”
“可以!”
“華陰家族對我來說,有恩有過。現在,我要算清這一筆賬。”
“清宣何在?”
“我在。”在人羣之中,擠出一人。
“緣起緣滅,盡有時。這是休書,你我再無瓜葛!下次遇到,形同陌路!”天立拿出一份準備好的休書,凌空扔過。
清宣接過休書,兩眼痠痛,辛酸苦辣,涌上心頭。
“玉漱,我們的賬也該算一算了吧!”
“我們之間,有何賬?”
“出賣我行蹤在前,挑唆我妻子背叛我在後,兩賬一塊算!”天立直接挑明問題。
“你想怎麼算?”玉漱也不甘示弱。
“你我一戰,輸者爲奴。”
玉漱沉默了,因爲她沒有必勝的把握。就在不久,他輸給了默默無名地葉夜。
“一個人不敢,可以找人幫忙,五行境爲準,人數不限。”天立放寬了條件。
天立的注視,讓玉漱渾身不自在,高傲的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戰——!”玉漱開口了。
“戰!”
最先相應的是,她的貼身丫鬟。
“戰!”
第二個是清宣。
“戰——!”
老熟人,華陰天若第三個相應。
“餘撿,你怎麼說也吃過華陰家族的飯,這樣咄咄逼人不不好吧!”此刻一人從未見過的男子走來出來,魚塊站在他的身後。
“你應該也是傳人弟子吧!算你一個吧!”
“你很狂!”你人一臉不屑道。
“有實力的叫自信,沒有實力的才叫狂!”
“餘撿,自從補缺花之行後,我一直想跟再戰一場。我們唯一的一次交手,我感覺你藏拙了,我們一戰吧!”魚塊也出聲了。
“好,我想要讓你們明白,當初我怎麼從鳳玄手裡救下玉漱的。三位傳人弟子聯手,應該能夠逼出我最強的一面。”天立內心在燃燒,手在顫抖,那是激動。
衆人不用提醒,各自散開,三位太上長老默默不語。
“就以廣場爲限,出廣場着,輸!”天立開口。
“嗯!”那位不知名的男子應答到。
三位傳人弟子,三位核心弟子,挑戰餘撿一人。
火不能用,玉漱見過。
冰封天下,玉漱見過。
玄冰矛,纔是餘撿的主力魂技。
魚塊最先撲來,兩手化爲砂鍋那麼大的拳頭,第一時間轟殺而至。
那位不認識的男子,手中一柄長劍,已經出鞘,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玉漱已經退到足夠的距離,開始演奏琵琶!
剩下的三位,此時發現自己非常尷尬,進退兩難。無奈之下,也只能做作樣子了。
“嘩啦——!”
天立召喚玄冰矛不用任何時間,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魚塊靠近的時候,已經轟碎了三支玄冰矛!堅硬的肌膚,也露出了絲絲血跡!另外男子,手持利劍,一步一步,不慢不快語速靠近。
出劍了!
對方離天立三丈外,出劍了。沒有人懂他,爲什麼在三丈外出劍!
就在他出劍的過程中,人消失了,衆人勉強看到一團黑影。
“咻——!”
一道白光,隔斷了天立右耳邊上的一縷黑髮。
“好快的劍啊!”天立看着那人說出一句。
“你明明能避開的,爲什麼只避開一半!”對方停住了,對餘撿的選擇完全不理解。
“我避開了,那就落入你的陷阱之中。魚塊的雙拳,就在我退避的路線上等我。我只能強行接下,那段時間,足夠你刺出三劍了!恐怕,我的身上將出現三個窟窿了!”
魚塊沒有繼續轟殺,而是遊走。
“你的劍很快,只是缺少靈性,傷不了我!”天立對方那人說出挑釁的話語。
“旭日焚炎——!”
那男子右手腕不停地旋轉着,那劍身形成一個圓。
與此同時,魚塊的雙拳已至。兩腳踏地,硬生生地將地面青石,踩成龜裂。人未至,呼嘯聲先至。
魚塊與那男子,一左一右,同時出手。
劍光!
拳勢!
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然而,在這一刻,天立直接震指硬撼此劍光,並無任何忌憚之色,同時以掌對抗魚塊的拳勢!
“噗——!”
兩者的衝擊,瞬間擊碎了地面。
“咚——!”
就在天立,一指一掌化解時,玉漱的音波到來。
沉重渾厚的生意,化爲一道重錘,以鈍力轟殺天立。
“噗——!”
玉漱時機把握的非常好,就在兩者一起夾攻之時,同時到來。天立想接下,除非伸出第三隻手。
結果,跟玉漱設想的一模一樣。天立沒有第三隻手,自己的一擊接不了,只能用後背硬抗!可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被擊飛吐血。天立知道會有這麼一出,早就將金剛咒運作到極致。
“你們三位的一擊,也不過如此啊!接下來,輪到我了,別急,三位都有份!”
天立一個虛空踏步,直接超越兩位,來到玉漱身邊。還不等玉漱撥動琴絃,玄冰矛已經降臨了。
玉漱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一個就地打滾,避開玄冰矛。她知道,如果自己單人的話,現在已經可以投降了,餘撿的玄冰矛速度太快了,而且沒有盡頭。只是現在還有兩位幫手,他們會幫自己化解的。
現實也是如此,魚塊已經開始加速,那位男子也化爲黑影趕來了。
“金剛咒——!”
天立仰天長嘯,同時渾身散發着土黃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