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立看着一排成年的銀甲狂犀,虎視眈眈地盯着天立。同時,那些幼小的狂犀,早已遠離而去。
上萬頭的銀甲狂犀,成年的起碼有六千頭。一次集體衝鋒,絕對可以讓人感到絕望。更何況,還不知是否存在着,金甲龍犀頭領。
天立與銀甲狂犀保持着幾百丈的距離繞過,在天立走過的這段時間裡,那些銀甲狂犀,全程保持着高度警惕。
這就是未知的秘境,上萬頭銀甲狂犀,無論對那個勢力來說,都是一筆不可忽視的財富。當然,想吞下這筆財富,也得有一口好的門牙。
天立漸漸地遠離銀甲狂犀,見到第二波獸羣,那是匪犬羣。匪犬比狼羣更可怕,它們的性格跟狼羣極其相似,它們的戰術只有一個,以數量決定質量。更重要的是,它們沒有痛覺,所以在作戰的時候,其兇猛程度堪稱變態。就是因爲沒有痛覺,所以它們不能受傷,一旦受傷,就算是普通的小傷,都會要它們的性命。因此,種羣的數量一直不大。現在,它們的羣落竟然也達到以萬爲單位。
匪犬沒有什麼特殊的血脈,也不會異化。成年的匪犬,幾乎都能達到五行境。五頭匪犬,遇到一隻銀甲狂犀,絕對完敗。但是,五十隻匪犬,遇到十隻銀甲狂犀的話,絕對銀甲狂犀吃虧。因爲,匪犬更懂得團隊合作。
銀甲狂犀看似威猛,可是在匪犬眼裡,也是一堆食物而已。它們相距不過幾十里,竟然能出現上萬的羣落,那麼對匪犬來說,絕對存在更容易捕獲的食物,而且數量更大。
平原很大,遠處的山脈依舊那麼遠。可惜,天色已經暗下了。
這是平原,一望無際的平原,存在厲害的魂獸,可惜它們更願意捕獲那些弱小的食物。天立點起火堆,火堆上燒烤着一隻順手打來的飛禽,三色雁。頭頂白色,兩翅膀紅色,其他爲黑色。
天立對這個秘境期待越來越高了,自己一路走來,最低的魂獸的境界也是五行境,煉化境的魂獸不在少數。天立有幾次衝動,想到那銀甲狂犀羣裡,找找看看是否真的存在金甲龍犀。畢竟,在記載中,金甲龍犀可以跟同境界的神獸後裔相提並論。
天立很懷念自己在華陰家族的那段日子。讀書使人進步,天立上輩子以及這輩子,對讀書非常感興趣。在家族有意的引導下,天立對那些可以稱爲戰略級別的寶物,非常用心。反而,那些普通的東西,記得馬馬虎虎。金甲龍犀,就是戰略級別的東西,所以特別嚮往。
“嗚——!!!”
遠處傳來了犬吠,似乎在召集。
四處空曠的平原,絕對不適合過夜。可惜,天立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了,只能尋找一個依水的地方過夜。可惜,這裡是匪犬的狩獵範圍。
當天立將三色雁烤好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匪犬包圍了。魂識顯示兩裡範圍,全部出現匪犬。
天立不知道,他的舉動,就是對匪犬的挑戰。他一個外來者,對領地主人的挑釁。
在天立關注之下,匪犬的包圍圈,慢慢縮小,再縮小,直到火堆的光線範圍內,它們出現在天立的視野內。
在天立的右手邊看到一隻,與衆不同的匪犬。體型大上一號,毛髮特別亮麗。不用說了,它絕對是晚上圍攻自己的頭領。
天立敢在這裡過夜,那麼就有絕對的信心。
火光對魂獸來說,絕對不多見,有着一定的恐懼心裡。可是,安耐不住內心的狂躁。
小一會後,匪犬的包圍圈又小了。離天立也不過是,三丈之餘。一個猛撲,就可以對天立發起致命的攻擊。
“吼——!”
“吼——!”
“吼——!
……
頭領開始對天立咆哮,隨着那些包圍的匪犬,也開始咆哮了。
天立看着四處無人,放下手中的三色雁,起身笑着環伺四周。
“也許,晚上可以讓自己毫無忌憚地出手了!”
就在天立起身的剎那間,那隻頭領發出攻擊了。一個直撲,同時張開血盆大嘴。頭領的攻擊,彷彿是一個信號。其餘的匪犬,也都開始攻擊。
第一圈八隻匪犬,從八個方向撲來。
“寒冰箭——!”
天立看着頭領,擡手一招,瞬間幾十道冰錐落下。那隻倒黴的頭領,直接被三道冰錐,穿透軀幹,瞬間斃命。
匪犬與狼羣不同的地方,狼羣的頭狼被殺,剩下的狼羣就會自動散去。可是,匪犬不同。就算是隻剩下一隻匪犬,它們也會做自殺性攻擊。
雖然,一招秒殺頭領,可是戰鬥纔剛剛開始。
“噗——!”
“咚!”
“嗙!”
“譁!”
“呲!”
……
匪犬的配合達到了極致,它們的攻擊幾乎在同一時間達到。可惜,它們遇到的對手是天立。天立的速度更快。同時,刺穹的鋒利也超乎了想象。
輕輕一劃,直接割斷喉嚨。然後,右手抓住一隻,直接甩出去,撞飛另外一隻。再來,刺穹直接進入胸膛。然後,一拳轟在腦殼上,瞬間直冒紅白之物。
也就三個呼吸時間,天立腳下,已經躺下七頭匪犬。
未等天立再次檢查,二層的匪犬已經撲上來了。
天立讓步了,沒有像剛纔站在原地迎接挑戰。
“呯——!”
而是,一腳踢飛火堆,自己隱身黑夜之中。
在月光之下,雖然可見度不如白晝,對小範圍的來說,沒有影響。面對蜂擁而來的匪犬,天立沒有一絲想法。寒冰箭的攻擊,乃是範圍效應,在這裡剛好適用。每次擡手間,都有幾十道手臂大小的冰錐落下。冰錐對匪犬來說,磕着即傷,碰着即死。每次擡手,都會帶走數只匪犬。
四面八方全都是匪犬,而且個個不畏生死的攻擊。
“刷——!”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終於有一隻匪犬,突破了天立的防禦。將爪子送到天立的胸膛,留下三道鮮紅的爪印。
爪印只是皮肉傷,實質性的傷害,倒不如說是精神傷害。原本還算乾燥是地面,現在已經被融化的冰錐和它們的血水弄得泥濘不堪了。
此時的天立,手段用盡了。槍擊,棍打,斧劈,刀斬,劍刺。那些成堆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原本在河邊棲息的天立,現在已經遠離河邊了。地面的上血水,早就將那條不大的河流,染成紅色了。
此時,天立也跳出了它們的包圍圈。目測那些屍體,不下於三千隻。可惜,還有數千只匪犬,衝着天立蠢蠢欲動。
經過一個晚上的廝殺,天立也知道了自己的極限。殺光萬餘隻的匪犬,沒有問題。可是,自己也得受到難以承受的傷害。最後,只能用慘勝來形容。當那隻無名的匪犬,將爪子成功地在天立胸膛上留下三道血印時,就產生了退走的念頭。隨着黎明前的黑暗,匪犬的攻擊更加瘋狂了。此時,不是退走最好的時間,天立只能硬撐。
漸漸地東方泛白,匪犬的攻擊沒有那麼瘋狂了。天立,抓住一絲機會跳出包圍圈,瞬間遠離而去。
一個晚上的廝殺,匪犬留了三千多條屍體,而天立也留下幾十道爪印,還有兩處冒着血水的齒孔。
天立清楚,這三千多屍體中,絕對不包括它們的頭領,甚至連精英都不多,否則沒那麼輕鬆。
天立加快腳步,平原看似和平,其實充滿了殺機。
匪犬的血水早已溼透了天立衣服,烈日暴曬下,血腥味更重了。當天立,站在一條几丈寬的小溪邊上,看着清澈見底的溪水,手指大小的魚兒自由自在地遊蕩時,天立已經抹不開腳了。當即撕裂衣服,跳入水中。美中不足的是,溪水只到膝蓋處,根本無法遊蕩。
一刻鐘後天立滿意地上岸,換上備用的衣服,滿意地繼續前進。
昨天走了幾個時辰,然後白天也走了幾個時辰,可惜眼前的孤峰依舊那麼遠,彷彿一點都沒有拉近。
“這樣走到什麼時候啊!得找個代步的。”天立四處張望,沒有發現什麼。
“不對!”
就在此時,天立感覺到了,地面好像在晃動,不遠處的禿鷲也揚起翅膀飛走了。
“那邊——!”
天立轉身看到,身後十里外,揚起塵埃,那是大批大批的魂獸在奔襲。
“角馬?”
天立看清楚了,那是一大羣角馬在狂奔。而它們奔襲的方向,就是天立所在的位置。
“弄匹角馬來代步,也不錯啊!”天立藝高人膽大,面對成羣結隊的角馬狂奔,也不放在心上。
地面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大,並且傳來了轟隆聲。
天立開始奔跑,開始加速。身後的角馬離天立的距離,逐漸拉近。
“起——!”
天立看準時間,一個跳躍,就落在跑在最前頭,並且也是最強壯的那一頭。
天立落在角馬背上,環視四周,發現角馬羣非常龐大,數量起碼幾萬。廣闊的平原,水草豐盛,養活這些角馬,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