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一名中華法師,我一直是驕傲而自豪的。從小我一直受到的教育,都很清楚的說明,我們法師的天職就是斬妖除魔,捉鬼驅邪,保一方平安,衛天下太平!”
“從洪荒初始,術法演生,我們一輩輩的先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有大禹治水降妖,有後羿彎弓射日……他們浴血百戰,驅除曾在大地橫行的妖魔鬼怪,封禁天地,讓人間從此太平,使人類擺脫了被異類奴役的命運,從此將未來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及到近代,更有以太平道爲首的同信會百年奮戰,勇抗妄圖侵染我們這片土地的異族法師,以鐵血百戰,鑄就了我中華法師赫赫威名,自百年大戰後,西方法師數十年不敢直視於我,建立國際法師委員會,即不敢將我拋棄於外,卻又對我百般提防,更使百年大戰時曾無恥投敵的大聯盟諸家爲先導,意圖控制我中華法師協會爲傀儡,幸賴有諸位前輩法師時刻警惕,一致對外,終使敵之企圖破產,不墜我中華法師之聲威,如今更有諸多術法產品揚威於國際,如魚承世法師建立的術法物品製造公司,如包正國理事長建立的星點通訊,如……”
雍博文以回顧中華法師的光輝歷史爲切入點,上下萬餘載,縱橫中華大地,從洪荒初始,一氣講到百年大戰,再講中華法師協會建立以來的艱苦奮鬥,不提南北之爭,不提內部矛盾,只講諸法師一致對外,挫敗國際法師委員會意圖借大聯盟之手操縱中華法師協會的企圖,使中華法師協會真正走上了獨立自主的道理,再回顧這三十餘年來協會法師取得的各項偉大成就,面面俱到,細緻入微,即使是敵對的南方派系法師取得的成就也不吝於讚賞溢美之辭,使得在場法師都聽得連連點頭,以前只聽說雍博文如何走狗屎運,又如何強橫霸道,想不到卻也有如此貼心善於團結的一面,果然傳聞得來的終是淺,要想了解一個人,還是得主要靠親自接觸纔是,看起來這位年輕的小雍法師可比又臭又硬的魚承世強多了,至少魚承世是絕對不會稱讚南方法師的,南方法師取得的任何成就在魚大主席眼裡都是不值一曬,做任何事情都是可能懷着叵測居心。
總會這裡畢竟還是南方法師居多的,雍博文如此一翻講演,至少在這些與雍博文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的南方法師裡博得了不少好感。
按照正常的走過場程序,回顧完這些光輝歷史,雍博文接下來應該講講對法師協會未來發展的期待和看法,再就是表表決心,爲中華術法界的建設努力填磚加瓦什麼的,最後包正國再上臺來收收尾,大家一鼓掌,便算皆大歡喜的完成了這次過場演出,至於接下來諸位理事想找雍大天師搞什麼利益交換,那就都是秘底下的事情了,像這種交益,完全不需要擺到公衆場合上來講,這類事情也不好公開講不是?條件總是得私底下交換才顯得實在,討價還價來纔不用完全顧忌臉面什麼的。
可是雍博文顯然就沒有這種按規矩來的打算,講完了歷代法師的光輝歷史之後,他話題一轉,繼而道:“百年大戰是我們中華法師自此之後的最後一戰,這一戰打出我中華法師的威風,打出了我中華術法界六十餘年的和平與安穩,但是最近種種跡象表明,距離百年大戰結束的時間似乎已經太久了,西邊某些勢力好了傷疤便忘了痛,又開始蠢蠢欲動,試圖通過種種試探來摸清楚我們的底限與底細。近一年前的葫蘆島法師協會遇襲事件,半年前的魚承世主席遇襲身亡事件,就在昨天我來總會路上遭到伏擊,還有昨晚,在座諸位都是消息靈通,應該已經知道了,就在昨晚,我還遭到了第二次襲擊,襲擊者甚至動用了極強的邪術召喚妖魔大舉現世!很顯然,有些人或是有些妖魔已經太久沒有與我們打過交道了,已經習慣了我們這些年來和氣生財和太太平平的樣子,忘記了當年我們在中華大地殺得教廷和巫師公會聯軍血流成河死傷狼藉,忘記了我們當年在東海之畔,將妖魔陣線斬盡殺絕的絕決手段了!如果我們對這些試探保持沉默,甚至依舊還搞和氣生財,笑臉以對,那麼這種試探將會越來越多,直到不再需要試揮,他們就會明目張膽地再次進來,完成當年教廷和巫師公會沒有完成的事情,將整個中華都變成他們的勢力範圍,讓所有人都變成他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
“現在,是時候讓他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們的意志與力量了!是時候喚醒一下他們當年的記憶,記他們明白,雖然已經換了一輩人,但我們依然是百年大戰時那樣的中華法師,讓他們看到,我們對待敵人依舊絕決,我們依舊是不可侵犯的,任何人或妖魔想要在太歲頭上動土,都要付出十倍二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
“今天,我在這裡,以副理事長的身份,提請理事會對我將要提出的一項動議進行表決!在此之前,我要感謝下總會爲我配的工作助理賀之楓法師,正是他的耐心講解,使我對總理事會的一些工作規則有了瞭解。”
雍博文向下方伸手示意了一下,引得在場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個角落。
在那裡站了一羣法師,有潘漢易,還有總會爲雍博文配備的三位助理,賀之楓就站在其中,被雍博文突然來了這麼一下,不由得面色尷尬。事實上,在來的路上,雍博文確實是向他詢問了關於在總理事會提出動議請求的事情,不過當時他的回答卻是需要先提前三個月向常任理事會提交議案審議,審議通過了才能拿到全體理事會上來進行表決,隱瞞了副總理事長有直接提出動議的特權這一項,只以爲雍博文不會了解這些,哪曾想雍博文卻是知道的,對他只不過是故意一問,如今又突然當衆感謝,賀之楓便覺得臉好像被狠狠打了一樣,火辣辣的,滿心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