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包正國一般在第一時間表態的理事不在少數,但是雍博文卻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
在包正國的陪同下,好吧,做爲總理事長兼老資格的法師,包正國其實是不需要陪雍博文這麼個副總理事長——而且本來還是要預計架空的——兼小字輩法師的,但看在錢和蘇渙章與他通氣時隱約表現出來的態度的份上,包正國決定做出禮賢下士的態度。
做爲蘇渙章最忠實的盟友,包正國向來是唯蘇渙章馬首是瞻的。在此次全國大會上,雖然看似南方派系節節敗退,但包正國從副主席轉任理事長,在事實上是加強了蘇渙章的權力和對總會的控制力度。
在早晨開會之前,也就是蘇渙章與雍博文共進早餐之後,同包正國通了一個電話,隱晦表示了對雍博文在對外事項上一些選擇的支持,並且暗示可以稍稍放鬆原本計劃對雍博文采取的嚴厲壓制。
若非如此,雍博文也沒有機會在總會上直接搞動議提案了。
包正國並不清楚蘇渙章與雍博文做了什麼交易,但是以包正國對蘇渙章的瞭解,也很有可能並沒做什麼交易,而僅僅是雍博文用某些計劃打動了他。
當然,蘇渙章因何做出這種決定,並不影響包正國利用這個機會爲自己牟取利益,只要把蘇渙章的決定執行好了,其部分自然就是自由發揮了。
尤其是雍博文這次前來總會表現出的態度,並不像是以前魚承世那般對所有南方法師都是一視同仁的瞧不起和敵視,而是表現得相當平和,很顯然爲他自己即將開展的計劃,他決定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那個租借辦法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此良機當前,豈能不牢牢把握住。
包正國陪着雍博文轉入小會議室,與在職的執行理事以上級別人員進行了小範圍的會唔。
原本這次小範圍會晤也是要由記者在旁記錄後進行公開發表的。
但考慮到剛剛雍博文所說的內容,包正國臨時決定將這次會議改爲閉門會議,視具體情況,以通報會的形式向媒體發佈消息。
這場小範圍的閉門會議進行了約五十分鐘左右,具體談了些什麼,外人不得而知,通報消息也都是些官話套話,沒有一句有用的,但是聚集在會議室外等候消息的衆人都親眼看到,會議結束後,一堆副理事長、執行理事在總理事長包正國的帶領下,如衆星捧月般送雍博文出來,個個都是紅光滿面,對着雍博文的態度甚至有種巴結般的討好。
很顯然這些大人物的節操已經在雍大天師強大的糖衣炮彈攻勢下全都丟掉不要了。
對此圍觀衆人又是憤怒又是嫉妒,憤怒的是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佬怎麼可以出爾反爾,當初雍博文沒來的時候,個個叫囂着要給雍博文好看,甚至其中少數幾個北方出身的執行理事也對此表示贊同,很顯然雍博文的過速崛起讓北方某些人產生了危機感,想要借總會之手稍稍打壓雍博文,以緩解其帶來的巨大壓力。可現在雍博文才來了兩天工夫,就全都變節倒戈了,也太拿下面這幫人當猴子耍了吧。
嫉妒的是想來雍大天師許下的好處絕對足夠打動人心,怎麼自己就得不到這麼好的機會,雖然差了兩個字,但怎麼也都是理事啊!不能因爲不是執行就不理睬吧,我們團結起來也是很有勢力的好不。
接下來,雍博文按照原訂計劃,前往天地廣場發表公開演講。
天地廣場是總會園區最大的廣場,最多可容納三千餘人。
雍博文準備在此發表重要演講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當雍博文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整個廣場已經是人滿爲患,水泄不通,還是高喊着雍大天師到了,才勉強閃出一條小路來容衆人通過。
但凡是消息稍靈通一些的,不管是本地法師還是外地法師,不管是在總會工作的,還是到總會來辦事的,甚至僅僅是恰好路過的,全都趕來了。東西南北中,各地法師,什麼地或派別之爭,暫時統統放到一邊,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站在一起,眼巴巴等着可能的重大好消息。
雍博文也不說多餘廢話,直奔主題,在廣場中央已經提前搭起的臨時臺子上,做了一次短暫的三十分鐘的演講。
在此次演講中,雍博文先是回顧了一下自己當初的窘迫狀態,然後由此引伸到他所瞭解的衆多底層法師和年輕法師缺少機會,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混蕩,浪費一身大好本領,他實在是感同身受,因此願意爲廣大底層法師和年輕法師提供創業機會和資金支持,凡是願意前往地獄殖民地工作的,想要自己創業的,集團願意提供低息貸款,想要尋找工作的,集團可以介紹工作。簡單而言,地獄殖民地機會大把,雖然也是危機重重,但就看你願不願意爲自己的人生放手一搏,只要你有這個意願,集團就會給你一個機會!
此言一出,現場聳動。
這等於是雍博文公開宣佈要開放地獄殖民地給所有人了!
至今爲止,就人們所知道的,任意一個擁有異界門戶的組織,哪個不是把門看得緊緊的,別說外人,就是自家非核心成員想去瞧一眼都是不可能事情,哪有像雍博文這般公然邀請任何有意向的人去開拓工作的?
當然了,至今爲止能夠殺進異界開拓殖民,征服一界的,也僅僅雍博文這一例罷了,別人就算是想學他的這大手筆,也沒有那個能力。
在向底層法師和年輕法師提供機會之後,雍博文最後在結尾的時候,又表示歡迎有實力的公司、團體或個人到地獄殖民地投資興業,集團願意提供一切便利和安全保護。
先前是給個人的好處,現在就是給各方勢力的好處了。
如今雍博文已經牢牢控制本層地獄全境,只有少數頑固份子還在個別地區進行頑抗,雖然依舊有危機,但比起可能獲取的巨大利益,這點危機已經算不上什麼了,至少比起殖民初期那種巨大的隨時可能血本無歸的風險是算不得了什麼,當然了,現在進入地獄殖民地,也別想獲得如初期時的難以想像的空前利益。
風險與機遇總是並存的。
現在雍博文給出了所有人一個機會,就看他們自己敢不敢承擔相應的風險了。
地獄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