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噬人,血肉橫飛,那是限制極的場景。在場的法師們雖然也有幾個平時多喜歡看邪典CULT片的,但畢竟不是正牌的變態狂,這看電影與現場直播畢竟不同,多瞧幾眼都會噁心反胃,當下便都吵嚷着快走。
那會所工作人員大抵是見得多了,倒是相當平靜,邊走邊道:“這亞空間中的生態環境是經過專家嚴格論證的,既確保了物種的多樣性,又不至於因爲不平衡而導致差異性反應。只是人類在這個圈子基本上處於食物鏈的底端,這些非洲弄來的部落又太原始,沒等發展出足夠防護的城堡和武器,就會毀滅,爲了維持平衡,我們一直花大力氣從非洲移民。諸位要是喜歡玩救世祖的COSPLAY遊戲,只需要花上五千萬,就可以進入其中,選擇一個部落拯救扶植,保證很有成就感。而且會所絕對可以保證遊戲者的安全。諸位要是感興趣的,可以聯繫會所的特殊服務部進行預訂,大家都是會所的貴賓,應該可以特殊照顧,往前排一排。”
對於會所工作人員賣力的廣告,基本上所有人都興致缺缺,大抵是沒興趣當那費心費力的救世祖了。那會所工作人員見廣告無效,不禁有些泄氣,嘟囔道:“這救世祖的遊戲項目真是不好推廣,倒也是,打獵多爽,誰會玩這種費錢費力的遊戲?要我也不會花這大頭錢了。”
通道大約有千多米長,至盡頭處是一道密封的門戶。此時已經到了密林邊際,透過草樹間隙遙遙望去,草海蔓延,不見盡頭,也不知這一處空間有多廣闊。
工作人員領着衆人統一站在那門戶前方,揮動法杖,施了個咒語,腳下踏實的地面立刻消失,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黑洞,一幅透明的方形光盤託着衆人自洞口下落,大約百多米的樣子,落到地面。這又是一處通道,只不過四面都是結實的石頭,包括衆人下來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缺口,想那法術應該是種短距離定位傳送法術,這處通道雖然是在地底開鑿,但實際上與地面並沒有通道相聯,全憑傳送法術來運送人員。
通道兩壁都鑲着照明的圓燈,每隔十米就是一對,將整個通道照得亮如白晝。沿着通道向前走不多時,就可以見到一條條岔路出現,整個通道竟是四通八達,有如迷宮一般,若不是有人領着,任誰進來都得摸不着北。其實到了這裡,衆人的心思也就都這定下來了,就算這裡不能夠通向外間,也是個萬全的避難所,只要進了這裡,那就不用怕那些腐屍能追進來了。這心思放鬆了,好奇之意都是大起,見這地下通道如此複雜,而且在有些岔路還能見到手持法杖的黑袍巫師守衛,便有人忍不住問:“這下面不光是逃生通道,還有其它用途吧,是不是更高級的服務項目?”想這會所本就早供諸位法師吃喝玩樂的高級所在,有什麼隱秘也必定是更加特殊高級的服務內容,只是這最後三層的要求都已經如此嚴格了,這更加隱密的連介紹單上都沒有的服務,那該得是什麼身份能享受得了的?是各國法師協會的會長?國際法師委員會的諸位常任委員?還是各大驅魔術法世家的族長?總之等閒身份是不太可能的。
會所工作人員卻道:“不,不,這裡不是服務區,而是會所工作區,並不對外開放,請各位一定要跟着我走好,不要隨意走動,除了我走的這條路是安全的外,其它岔路上除了有法師守衛,還有各種防禦法陣和機關,一旦觸發,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便有人嗤之以鼻,“一個工作區還設什麼法陣機關,你嚇我們呢吧,要真是那麼複雜的話,在這裡的工作人員不得天天提心吊膽?”
會所工作人員認真地道:“當然不是所有通道都有機關,只是一部分通道通往關押未經調教的異類囚室,爲了防止它們逃出來,一定的防禦措施是必要的。普通工作區當然不會設這些東西。不過諸位可不知道哪條通道安全,哪條通道危險,所以請不要隨意走動。”
雍博文乘機插嘴道:“這工作區裡都有什麼好看的?既然過來了,帶我們參觀一下,怎麼樣?反正也不急着回去。”
會所工作人員道:“對不起,克利夫蘭先生,工作區不對外開放,您要是很想參觀的話,可以向最高管理部門或是協會方面提出申請。不過,申請一般得三十個工作日左右才能批下來,那時候您應該已經回國了吧。”
雍博文不爽地道:“我們可是觀察團,難道還不能破個例?”
那會所工作人員陪着小意道:“對不起,克利夫蘭先生,工作區確實是不對外開放,這一點會長有嚴格明確的規定,裡面有些涉及到會所的經營機密,您在國內也有自己的公司,也有自己的經營機密,還請您體諒一下。”
克利夫蘭的身份畢竟只是一個小國的代表,比不得尼里奧那種世家大少,若是有那種身份的人在這裡,耍耍少爺脾氣,鬧鬧情緒什麼的,倒很正常,可克利夫蘭要這麼做就不行了。所以雍博文只得做出不悅的樣子冷哼一聲,就不再說話,暗自琢磨那些四通八道的岔路里面倒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沿着通道向前走了大約三十分鐘的樣子,就見前方有一道厚重鐵門,門旁還有兩名黑袍巫師守衛,那會所工作人員上前出示證件,兩名黑袍巫師同時施展法術,那鐵門緩緩打開,衆人魚貫而入。門後卻是一處電梯,待衆人聚齊,電梯升起,數分鐘後,電梯門再度打開,一股帶着鹹膽味道的潮溼海風撲面而來。走出電梯,回頭觀察,卻見那電梯出口竟然開在一處斷崖下,門一關,就是一片渾然天成的石壁。再看四周,這才發覺他們已經處在一處海島之下,站在沙灘上極目眺望,萬頃碧波之外隱約可見一座高樓林立的傍海城市,城前臨海處軍艦羣集,正是腐屍橫行的悉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