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分出無數條細細的火線彷彿蟲子織蛹般將古德里安虛虛圍在當中,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會碰到火線。這火可是三昧真火,當真是沾到就着,沒有真水中和,是絕對不會熄滅的。
古德里安貴爲一會之長,自是知道厲害,當即識相地乖乖不動。
雍博文直飛過去,擡手在古德里安額頭貼了一計定身符,收了法陣,提起古德里安就走。
這裡剛剛被施法了核爆,輻‘射’量超大,除了古德里安這個始作俑者,其他人多呆一會兒都有生命危險。
雍博文就近找了個頂樓落下,將古德里安放到地上。
一直保持沉默的古德里安這才嘆息道:“我輸了!大天師閣下果然本領高超,不是我這個紅徽能比的。看來導師說的也不對,就算是修成了核爆,想要殺一個大天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神情頗有些頹喪。
雍博文撓了撓頭,安慰道:“其實你的本事很厲害,只不過還差了一些,只有攻擊的手段,其它手段沒有跟上來,也沒有人配合幫助,所以纔會敗給我。打仗嘛,得有攻有防有偵測能潛伏能跑能追才行。說實話,要單論在攻擊方面的本領,我遠遠不如你。”要說起這些,雍博文從打出道戰了這麼多次,對上的高手不在少數,但在戰鬥是的綜合手段協調上,當真沒有見過有人比他強的。光是各種符籙的配合使用,遠攻近打防守偵測潛伏設陷,無一不可滿足。這些手段都是太平道千年積累下來。自東漢末年張角起義以降,太平道多年來一直在跟官府戰鬥,反了不知道多少次,與站在官府一方的術法高人連年死鬥,到了近代又與教廷和巫師公會鬥了數十年,在戰鬥符籙的製作使用上,當真無出其右。本來太平道的符殺之術有一個短板,那就是不能及遠,符紙輕軟,就算是再大的神通,也不能送出幾百上千米去打人。但雍博文自魚純冰處得了遠距離布符槍後,便把這短板給彌補上了。現在他正仔細研究,以圖能把遠距離布符槍的效用發揮到最大。
古德里安聽完苦笑道:“我敗的心服口服!術法學習與研究艱深無比,有幾個法師能像大天師閣下一樣無所不能,光是研究這鈾元素法術,就耗費了我半生的時間,直到一年以前才進階修成核爆。今天還是第一天當衆出手。第一次是在天上幹掉了一個我早就看不順眼的傢伙,第二次就是和您做戰了。這不比真不知道,果然是還差得遠啊!大天師閣下,你動手吧。”
雍博文不解道:“動手?動什麼手?”
古德里安嘆道:“殺人不成,自然是要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只求大天師閣下能給我一個痛快,不要讓我受苦。”頓了頓又道:“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大天師閣下放過克里斯蒂安吧,他雖然在葫蘆島做了錯事,但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如今生不如死啊!”
雍博文道:“你看錯人了,我不是劊子手,不會殺你,你領導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做了這麼多惡事,我要把你們的罪行公之於衆,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至於克里斯蒂安,我們可沒有給他什麼懲罰,剛把他抓到,就被你們給救了回來!”
“其實,克里斯蒂安不是我們救回來的,當時突襲葫蘆島法師協會總部的也不是我們!”古德里安語出驚人,讓雍博文大感意外,卻不怎麼相信,冷笑道:“不是你們,那會是什麼人?老實說,我實在想不出除了你們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以外,還有誰會不惜冒着開罪中國法師協會的風險去殺人搶人!難道是美國法師協會?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莫多克?貝魯奇是克里斯蒂安的舅舅嘛。”
古德里安道:“也不是美國法師協會,那幫人把克里斯蒂安搶出去根本就沒懷什麼好心思,是想從他嘴裡探問阿芙洛狄忒會所中異類的來源。克里斯蒂安遭到很殘忍的‘逼’供之後才被放回來。我們也是接到一個匿名電話才找到了他。當時他整個人都垮了,‘精’神變得很不正常。回來之後一直躲在家裡,哪也兒不敢去,害怕見生人。那次在電視上公開道歉,還是我和艾拉麗強迫他去的。”
雍博文挑了挑眉頭,問:“那些是什麼人?怎麼對克里斯蒂安了?”
古德里安張了張嘴,重重嘆了口氣,低下頭卻不再說話,顯得極是難以啓齒。看起來克里斯蒂安遭到的對待還真是很不一般呢。
反正以後還有時間,雍博文也不急在這一時追問,況且現下還有急事要做,便打算‘弄’昏古德里安,然後傳入電腦,等日後回到‘春’城,再好好對付。當下掏出張懾魂符正要往古德里安腦‘門’上貼,便覺腳下一陣顫動,轟隆隆聲響遠遠傳來,感覺上便好似地震了一般。
聲音自海岸方向傳來!
雍博文擡頭望去,卻見海岸方向涌起驚天‘浪’滔,須臾間天昏地暗,夾着如暴雨般腥鹹海水的颶風撲面而來,風‘浪’之間隱約可見一隻怪獸正直奔悉尼市而來。
這怪獸是隻八頭怪蛇,眼若紅燈,背綠腹紅,巨大無匹,數十層的高樓在它面前便好似玩具一般,堪堪能及腹部。頭上烏雲翻滾,暴雨傾盆,身下狂風大作,巨‘浪’翻滾,雖只是剛剛登陸,帶來的風雨卻已經吹遍了整個悉尼,那海岸附近盤旋的直升機全都是有多快跑多快,生怕被被捲入颶風當中失事。
雖然已經在島上見過這妖獸的兩個腦袋,但此時見到整個真身,雍博文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你們關在島上的妖獸?它是什麼東西?從哪來的?”
古德里安同樣眺望海岸,神‘色’凝重,澀聲道:“那是八歧大蛇!”
雍博文一愣,失聲道:“八歧大蛇?那不是日本的妖怪嗎?怎麼跑澳大利亞來了?”
古德里安長嘆道:“我們澳大利亞哪養得起這種妖怪,這是美國法師協會寄養在我們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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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博文聞言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如此大的塊頭,你天天都餵它吃什麼?”
古德里安苦着臉道:“本是喂些屍體腐‘肉’吃的,可那天不知誰扔了張紅票給它,它就吃上癮了,一天不吃個百八十張的,絕不肯安份。您要是想讓它快快上岸讓您痛扁過癮,那就得多‘弄’些紅票來扔它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