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震北迴了‘春’城,把事情跟米小蘇一講。
對於照顧個孩子,而且還是百年大戰英雄之後,米小蘇是沒什麼意見的,聽了信兒就立馬動手收拾房間,準備一應物品,只是知道還是不能回龍虎山不免有些不高興,着實報怨了幾句。大家都是龍虎山弟子,雖說服從‘門’派安排是應當應份的,但被趕出來這麼多年不讓回去,卻連個確實的理由也沒有,委實是讓人心裡不痛快,更何況米小蘇又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的角‘色’,當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好懸沒有去找掌‘門’理論這事兒,還是多虧了艾震北作好作歹給攔了下來,米小蘇不知道,可艾震北卻清楚,這事兒不是掌‘門’定的,而是三師叔祖定的,難道還能去找她老人家理論不成?
不管怎麼說,艾家三口自艾震北從龍虎山回來,便做好迎接雍家大小子的準備。
也沒等上幾天,艾家兩口子就從龍虎山方面接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雍漢生勇闖世界法師委員會總部,血/拼大聯盟、教廷及巫師公會一衆術法高手,力戰而亡,殺死紅徽法師六十七名,藍徽法師一百零三名,綠徽以下難以計數,法師委員會總部大樓毀於一旦,所在街區盡成廢墟!
雍漢生作爲百年大戰時的名人,其著名之處在於天下無雙的天機術以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頭腦,卻從來不以個人術法水平強悍而著稱,此時一戰的結果卻是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
或許三師叔祖是唯一例外吧。
艾震北聽自家老姐說,消息傳來,三師叔祖是夜離開龍虎界,站於燕窩島懸崖之上,遙眺海平線,整整站了一夜,那一夜整個懸崖平空矮了三分。
這一戰之後,雖然世界各國術法界對這種極端恐怖主義行徑一率表示極爲憤慨,不約而同的強烈譴責,但一度極爲猖獗的以世界法師委員會爲幕後推手的對中華術法地區的滲透暗殺報復活動卻是消聲滅跡。
接到消息的第三天,雍博文被送到了艾家,送他前來的是一個垂垂老矣的道士。
從那以後,雍博文正式成爲艾家一員,艾家兩口子如同對待自家親生兒子般‘精’心照顧的同時,卻也格守着雍漢生的叮囑,不僅自己想盡一切辦法緊盯着雍博文,避免他撞鬼撞邪,便是艾莉芸稍有所成後,也得到了一項重任,那就是對雍博文進行貼身保護,掃清一切不長眼敢於衝撞雍大少的妖魔鬼怪。
雖然說隨着雍博文的逐漸長大,這項任務越來越困難,但幸好‘春’城法師協會迅速成長,並且建成了覆蓋‘春’城的監控網絡,使得一切鬼怪妖邪無所遁形,倒是減輕了艾家三口人的極大負擔。眼看着雍博文平平安安地上了大學,又畢業,雖然找不到工作一‘門’心思去捉鬼頗讓人頭痛,但馬上就可以熬過二十五歲這個坎還是頗讓人充滿期待的。只是凡事向來都是人算不如天算,這麼看着防着,偏卻還是讓一隻鬼衝到了雍博文的面前。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也驗證了雍漢生當年說過的話,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接踵而至,不僅艾莉芸受了重傷,雍博文也被捉到了日本,事情發生之快之緊,讓人應接不暇,件件都是兇險無比。
艾震北講到此處,便算是告一段落,頗爲遺憾地總結道:“當時要不是因爲眼看着你二十五歲那個坎就到了有些放鬆,再看緊一點,或許就沒有現在這麼多事情了。”
雍博文聽完也算是瞭解了自己當初被收養的的具體過程,當聽到爺爺通闖世界法師委員會那一段時,雖然只是片言隻語,卻也是聽得熱血沸騰,但聽完之後咂巴咂巴嘴,回過味來了,合着艾震北說了這麼半天,雖然內容‘挺’多,信息量‘挺’大,但他真正想知道的內容卻是一點沒有,也別說沒提,提到是提了,可全都推給他爺爺了,難道不成還能去找爺爺問他當初留下那麼些話是什麼意思嗎?可上哪問啊?要是這些‘亂’糟糟的事情能提前些,比如這番話談提到他進入封身獄中遇到爺爺之前,那就沒有問題了,肯定能想到直接問爺爺,可現在怎麼問啊?
雍博文這邊廂還琢磨着呢,艾莉芸卻先不幹了,惱火道:“爸,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嗎?你說了等於沒說啊!你是不是純心誆我們兩個呢?”
艾震北不滿道:“什麼叫純心誆你們兩個?有你這麼跟爸爸說話的嗎?我不想告訴你們嗎?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可你們問的這些事兒,我也不清楚啊,我怎麼告訴你?”
艾莉芸道:“你們都不清楚,那誰清楚?大姑嗎?難道讓我回燕窩島去問大姑嗎?”
“你大姑怕是也不完全清楚。”艾震北道,“當初這些事情,都是三師叔祖一手‘操’辦的,就是有需要用到山‘門’的地方,也只是下命令卻從來不解釋,誰都不清楚三師叔祖做這些事情有什麼深意。真要說有一個人能解釋這一切事情的話,那就只有三師叔祖了!”
艾莉芸覺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被老爹給氣歪了,氣急敗壞地問:“爸,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燕窩島問三師叔祖?”
“不用去燕窩島那麼麻煩,路太遠不說,最近還在刮颱風,你們上不去島,有什麼話就現在問吧!”
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在裡屋響了起來。
在場四人都嚇了一跳,先不說四人都是術法高手,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在感應,只說艾震北和米小蘇可是剛剛從裡屋出來的,出來之前看得清清楚楚,屋子裡是半個鬼影子都沒有!這倒好,在沙發上屁股剛坐熱,本應空無一人的裡屋居然冒出人來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在場諸位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冒出來的!
四人齊齊跳起來,緊張注視着裡屋房‘門’,各捏法訣,只待裡面的人出來要是不對勁,就立刻施法幹他孃的。
房‘門’一開,一人自裡層輕飄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