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麼溫馨的抱了一會兒。
艾莉芸突然哎呀了一聲,猛得推開雍博文。
雍博文莫名其妙正想發問,卻聽艾莉芸叫道:“爸媽和舒師叔還在門外面呢!”
雍大天師登時嚇了一跳。
雖然說關係已經確定了,但畢竟沒辦手續呢,人家爸媽就在門外——做爲高手他們很容易就能知道房間裡在發生什麼,他在這裡摟摟抱抱,委實是有些過份了。
雍博文趕緊鬆開艾莉芸,過去開門。
門外卻是空無一人。
艾家兩口子可不是不識趣的人,既然三師叔祖特意留下雍博文和艾莉芸,那講的肯定是不希望他們兩個知道的事情,而三師叔祖寧可冒着被仙界發現的風險——三師叔祖已經夠級別升級的事情在龍虎山並不是什麼秘密,有一個預備役神仙在派中呆着,總歸是能給本門中人無限希望與明確奮鬥目標的——也要千里傳輸來講這件事情,而不是在龍虎界裡說,那就說明這些事情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不能知道,而是整個龍虎山都不能知道。
能讓三師叔祖這種預備役神仙也如此小心謹慎對待的事情,必然是極大的事情,那麼三師叔祖如此做的用意就是不希望龍虎山捲進來,而是要雍博文和艾莉芸以個人身份應對這件事情。
儘管對雍博文和艾莉芸將要面對的事情十二萬分的擔心,可艾家兩口子卻深知自己一句也不能問。
米小蘇心情激盪,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會問出口,到時哪怕艾莉芸或是雍博文只簡單地回答一星半點也會導致整個龍虎山因此而捲入,因爲血緣關係以及與龍虎山深度的傳承關係,他們兩個不可能以個人身份參與這件事情。事實上,兩人就像是一座橋樑,一旦捲入,就會把龍虎山與這件事情聯繫起來。
於是在艾震北的勸說下,米小蘇與他暫時離開,打算找地方冷靜一下再回來,不過這次回來大概是不能久留了。
因爲舒香真已經傳達了三師叔祖的指示,他們兩個需要儘快返回龍虎界。
對於這點,艾家兩口子在門上留了張紙條說明。
至於舒香真,本就來得不情不願,在門外呆得心急火燎,一聽自家師傅傳訊說可以自便,便在第一時間施法走人,去趕晚班飛機了。
確認門外已經沒有高一輩的圍觀羣衆,雍博文這才稍鬆了口氣,返回房間自與艾莉芸說話。
猛不丁的被這麼大的事情壓在頭上,任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不過雍博文總歸是已經做了大半年的心裡準備,雖然真相與猜測有不小的差距,但也比沒有心理準備的艾莉芸要強,所以雍博文的情況要遠好於艾莉芸,便充當起安慰角色來,勸艾莉芸放寬心,總歸萬事有他雍大天師頂着呢,不用擔心不用上火就是了。
兩人談了好一會兒,艾莉芸情緒稍稍平復,卻是想起棉花帶走花間的事情來,而雍博文卻還在這裡勸她,不禁大急,連聲催促雍博文快快去把棉花找回來纔是當務之急。
雍博文其實也急,早在三師叔祖閃人的第一時間就想去找棉花,不過看艾莉芸情緒不穩定,哪放得下心走人,此時聽艾莉芸催促,便第一時間行動起來,打電話給公司,要求在人間這邊的所有春城員工都行動起來,到棉花經常去的地方尋找,找到之後不要輕舉妄動,只需上報他就可以了。
老闆養的這隻奸懶饞滑有些成精趨勢的老黑貓經常在公司裡四處逛遊,不僅是在公司總部,各個分部,比如妖精販售中心這些地方,也經常去,人頭極熟悉,基本上公司的所有人鬼員工都認得,而且頗打過些交道,此時接下老闆命令,雖然與工作無關,卻也不敢怠慢,紛紛行動起來,四下出動。
雍博文的公司如今已算得上是春城術法界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人員衆多,又因爲地獄開發事件以及之前雍博文一系列的資本運作以及地獄作戰,正是萬衆矚目的焦點,平日裡一點小動作都會被無數有心人深刻解讀,此時整個公司數百人鬼全部動員,四下奔走,登時惹得春城沸沸,無數人暗地裡相互之間傳遞打探,只想知道這位冒頭與上升都快到堪稱坐火箭般的雍大天師如今又要有什麼動作。即使是有些人從員工口中打聽到是幫老闆找貓,也都不怎麼相信。找只貓至於全體動員這麼大動作嗎?騙鬼呢?鬼都不帶相信的!
便是正在上海全國法師大會上努力做最後一搏的魚承世也在百忙之中打電話過來詢問雍博文發生了什麼事情,聽雍博文說自家那隻老黑貓找不到的時候,卻是沒有如他人般質疑,只是嘆息道:“棉花也老了!”語氣莫名感慨,倒是讓雍博文好生莫名其妙,自家丟了貓,您日理萬機的魚大主席至於有這麼大感想嗎?
萬幸的是,這場轟轟烈烈的找貓行動僅持續了不過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在總公司當門迎的女鬼許可成功找到了棉花。
公司總部小樓目前是棉花主要的活動場所,而許可目前是負責給棉花經辦伙食的專門工作人員,這是韓雅安排了,主要目的是省得許可整天坐電腦前面看韓劇。
許可接到通知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立刻行動。因爲當時她正在看一部韓劇,眼看就可以看到大結局了,正爲女將死男要活的老套情節感動得直哭,自是捨不得離開電腦去看別的事情,一直將大結局看完,回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老闆讓大傢伙幫忙找貓,便立刻直奔那個存放無用遊戲人物的房間。最近一段時間棉花簡直要把那個房間當窩了,飯點的時候只要把準備好的伙食送過去,十之八九都會看到已經做好吃飯準備的老黑貓。
果然,當許可把頭穿過房門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那摞遊戲人物身上的棉花。
不過,與以往不同,向來懶惰的老黑貓並沒有如往常般趴在那裡睡覺,而是在擺弄一隻白貓。
那可憐的白貓肥肥大大,單從塊頭上來看,能裝下老黑貓,但此刻卻毫無反抗之力,仰面朝天肚皮朝上的躺在那裡,四爪無力的揮動着,似乎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老黑貓,但卻是毫無作用。老黑貓牢牢地按住白貓,一隻爪子還不停地在白貓頭上肚皮上撫摸着!